“阮阮的医术着实高深。”裴誉轻抿一口云雾茶,不知何时自己也喝这茶上了瘾,就连自己的君山银针也被放入了库房,久久不见天日。
不知为何,顾阮总觉得裴誉是在讽刺自己,亦或是有别的意思。
“说人话!”顾阮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唇角却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和裴月有关的?”裴月是二房的人,裴王府的二小姐。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林府医走的时候病了,而当日来看诊的大夫也只有林府医一人,自然要去诊治那娇弱是二小姐了,总不能让她一直病着,另外去请大夫吧。林府医倒是想,可是他敢吗?
裴月又是在外面游历过的,能识得一些草药不也正常吗?而且裴月也得了病,需要抓药吃药,她也是最有机会接触到那些药材的。
她又与柳妍交恶已久,如今有了机会,怎能不在其中动手脚,恰好今日我又与柳妍闹了些不愉快,柳妍若是出了什么事,大家第一个疑心的就是我,她却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安胎药柳妍因心情不佳,食欲不振,没有喝完落下了把柄,现在只怕二房那边又要传出她病重的消息了。”
顾阮分析的很透彻,顾阮这几日养伤早就让墨祈弄了一份裴王府中个人习性,品行的资料给自己。
对裴王府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你怎么不拆穿啊?”顾阮抿了一口茶突然问裴誉,自己能想到的,他不可能想不到才是。
“这是大房与二房的恩怨,与本世子有何干系?”他们闹他们的去,自己只管看戏就好,只要这火不烧到自己身上,随他们闹去。
“啧,真是薄情。”顾阮感叹一句,好歹都是自己的亲人,如斯薄情,如斯冷漠,那对自己又会如何?
想到这里,顾阮心凉了一下。
“做什么去?”裴誉见顾阮蹭的一下站起,打着哈欠不由分说的往内室走,本能跟上去,说话说的好好的,她这又是怎么了?
“睡觉”懒散的嗓音透过珠帘飘进裴誉的耳朵里,皱一下眉,睡觉啊~
裴誉关好内室的门,一转身顾阮就把自己团成团塞进了锦被里,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肯露出来,裴誉见了不禁失笑,心底更是笃定要把顾阮这坏毛病改掉。
“阮阮,再过些时辰就用晚膳了,吃过了再睡。”裴誉温雅低柔的嗓音传进顾阮耳朵里,格外的蛊惑人心。
“不要,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才说完,裴誉脸就黑了,又是这句话,前些日子顾阮也这么说话,他原以为顾阮是受了伤,精神不济,身体虚弱才这般,没想到却是懒的起床。
“可以,不过阮阮,若是半夜你睡醒了,要吃东西,为夫也是不介意亲自喂饱你!”裴誉墨眸升起一丝不怀好意,看着这锦被目光炙热,眼皮垂下,换了一个姿势坐,挡住自己不成器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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