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手顿了一下,“所以现在知道什么叫做一入王府深似海了。”
语气含着浓浓的讽刺。
顾阮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裴誉吓人。
“裴誉,夫君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顾阮觉得他是被裴王爷的死给打击到了,现在有些疯魔了。
“阮阮,我现在很清醒。”裴誉手指灵活的轻易解开顾阮的衣裳,很快便玉体横陈在他身下。
到底是做了三年夫妻了,裴誉很清楚哪儿能让她迅速沦陷……
一场旖旎情事散去,裴誉抱着顾阮沐浴回来,床榻已经被人重新清理过了。
“阮阮。”
“怎么了?”
顾阮声音发哑,嗓子干的疼。
“无事,就是想叫叫你。”
裴誉把人抱进怀里,手探进顾阮的衣裳里,摸着她开合的蝴蝶骨……
“阮阮,我们和离吧。”
裴誉眉眼紧锁,目光复杂的看着怀中的人,待她熟睡了去,才慢慢启唇。
他不敢当着她面说和离。
舍不得,但如今不得不舍得。
顾阮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她听到裴誉要说什么和离的话。
要跟她和离吗?
顾阮想质问他,可眼皮沉重的让让不得不歇去这个心思。
次日早,顾阮醒时,身边的男人还没走,和着昨天一样的姿势抱着她。
容色沉静安然,顾阮抬手摸着他的眉,一会儿又摸摸他唇,觉得自己昨日可能是累坏了,出现幻觉了。
“大清早的你就折腾我?”裴誉睁眼,抬手便拿下她不安分的小手。
“我没折腾你,夫君你昨晚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顾阮身子挨近裴誉一些,把他抱紧了些。
这段日子裴誉都奇怪的紧。
“没有,你今日怎么醒的这般早。”小姑娘素来赖床,即便是醒了也要转一个身继续再睡。
“不想睡了。”
“也好,我也睡不着。”裴誉伸手把顾阮抱在怀里,掌心下皆是女子美好的肌肤……
在裴誉的书房内,一纸泛黄的信纸落在地上。
信纸最是开头写着休书二字。
顾阮站在原地,手指着这休书有些不可置信,“休书?你要休了我?”
裴誉容色渐冷,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被一层厚厚严霜覆盖,连声音都是欺霜赛雪的比寒。
“你不是一直想与本世子和离吗?然后去和别人双宿双飞吗。
我如今全了你心意,不好吗?”
“难道说你现在又是不想和离了?”
裴誉放下笔冷笑一声,缓缓抬眸看着顾阮,眼神冰寒。
“这休书你什么时候写的。”纸页泛黄,绝对不可能是近日写的。
“三年前,娶你的那天晚上。”
顾阮脑中的一根弦崩开了,三年前,娶她的那个晚上,也就是他娶自己的时候他就打算要休她了。
“那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为什么,因为之前你刚嫁过来就受了伤,我把你休了于心不忍。”
“裴誉,你要知道,这休书我收了,就没有挽回余地了。”
裴誉没说话,此时无声胜却有声。
顾阮接了休书就走,没有回顾府,反是绕道去了京兆尹,将数名皇子昭昭罪行呈上,私养兵马,暗通敌国,陷害三朝忠良足以处死罪。
还将顾太师平时贪污受贿,泄露考题,以私谋权是罪状依数呈上,数罪并罚,不死也得刮掉一层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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