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却是微蹙起眉,“我与江侧妃无冤无仇引你来这厢房做什么?还玷污你的清白?侧妃说话顾阮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顾阮就算是醉酒也该是抄近道,寻丫鬟再回锦园才是,来这偏僻宁静的厢房作何?
而且这厢房里还有一位赤身**的方家小少爷,据顾阮所知这方小少爷该是在军营待着才是,又怎会出现在太师府?
顾阮一个闺阁女子又是怎么把方小少爷带进来的,侧妃可否为顾阮解惑?”顾阮端坐在椅凳子上,身后靠在裴誉,满面春风。
本来这凳子是让裴誉坐的,可谁晓得他今天善心大方让给了顾阮,心甘情愿的站在顾阮身后,给她当人墙靠着。
“据殿下所知方天阳该是受贬在军营,只是后来缺乏士兵看守自行逃了出去,不知所踪。”霍尊轻咳一声,他也是有发言权的人。
裴誉赞赏的看了霍尊一眼,“本世子听闻江侧妃在来东寻的途中救了一名满身伤痂的男子,想来就是方天阳了。”
裴誉鹰眸深深一沉,有些后悔送方天阳去军营做男妓了,若是一剑斩杀了便不会出现今日事了。
裴誉垂眸看着顾阮的受伤左胳膊,鹰眸复起寒意。
“我、不是的,殿下你相信我,不是的!”江絮已经没有的再与顾阮对峙的勇气,方天阳是自己救下的,长孙允就在旁边。
可是她只是想要顾阮身败名裂,怎么又会变成了自己呢?
“爱妃是第一次来顾府,又是怎么知道顾四小姐的闺房在何处?更何况顾府的下人皆可作证是爱妃自己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来到这里。爱妃又有何辩解?”长孙允大拇指转动着食指上的扳指,语气格外的轻松,就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
好不好的语气,停在江絮耳朵里却如催命符一般。
“我!”江絮就是为了避免有人怀疑,才刻意的避开众人的视线,没想到却成为了自己的把柄。
“可是殿下,臣妾是您的侧妃!何苦自降身份与一个男…男妓在此苟合?还是在今日的送亲宴之上,臣妾不会那么愚蠢,殿下这里,这里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臣妾恳请殿下彻查!
纵容臣妾清白已失,却也不能放过这幕后之人逍遥法外!”江絮眨眨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捋请自己的思路。
顾阮眉心一跳,下意识的就要去寻地上的血迹,却被裴誉控住脑袋,不能东张西望。
顾阮她不担心江絮记起自己打昏她的事,她打晕江絮时便封了江絮的记忆,她只是担心这屋内的痕迹与自己经过的地方有没有留下血迹。
以长孙允的聪明,他定然能察觉几分。
仰头看着裴誉风轻云淡的脸不由的安下心来,裴誉应该为自己善后了。
长孙允抿唇,抬眸正好看到顾阮对裴誉深情注视,不由的感到刺眼,“查!”
长孙允一声“查”字给了江絮一丝希望,只要查出来她是被人冤枉陷害的,她就可以…可以
江絮还没想到她就可以如何的时候,长孙允低低一笑打破了她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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