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顺手揽着顾阮的腰,缓缓道:“为夫在想父王。”
裴誉垂眸,他对自己父亲的印象一直是在七岁以前,自从母妃去世后,裴王爷就把裴誉送到山上白清华那里学艺,再没见过裴王爷。
有一次还是裴誉学成归来时裴王爷。回平城看过裴誉,随后匆匆离去,更多的交流还是在每月一封家书上面。
聊聊几句话,道尽一月风光霜容。
裴誉说不清他对裴王什么感觉,只是有时候寂寞,孤独了会想他。
对裴王更多印象还是源自他对叔父裴耀,说裴誉厚颜无耻的劲儿像极了裴王年轻时候的样,一开始说着是笑,到后面是哭。
裴誉从没见自己叔父哭过,自从那次他们聊天聊到裴王,裴耀哭了,哭的狼狈,不成形象,也让裴誉心底酸涩。
自那以后,裴誉便很少提起自己父王了。
“裴王爷?”顾阮轻喊出声,她这几年也听说过裴王的功勋,东寻战神,坚不可摧。
里面又有多少心酸。
战神是实打实的功绩打出来的,可不是由旁人随便安上一个战神的称号,那他就是战神了。
从一个小兵当上先锋,当上将军,主帅其中艰难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更别提一个人人称颂的战神了。
“嗯。”裴誉淡淡应一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愈发的抱紧了顾阮,才得一些慰籍。
顾阮乖顺的靠在裴誉怀里,她不知道裴誉过去,她现在也做不了别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他身边,陪着他。
第二日一早,村里面便热闹了起来,唢呐,鼓声想起,节奏欢快喜悦,让人的心情也为之大好。
顾阮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昨日郁烦的心情也散去。
在一边瞧热闹。
若是昨日没听苏大娘说的那些话,以霍尊爱热闹的性子是要进去玩一下腰鼓的只是今日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尤其是今早听到苏大娘的一句话“粮食还有拿去缴税,要省着点吃。”
因为没有钱交纳赋税,便只能拿粮食抵押,粮食抵押出去了,吃的也就不剩什么了,所以要省着些。
听得霍尊心底像被针扎似的,一点儿不是滋味。
“真可怜。”左长安感慨一句,她在锦衣玉食,见过那些灾民时施粥那也是抱着施舍高傲的态度,面对武岚裳的挑衅还拿灾民做笑语。
可现在她却是提不起那份兴致了。
“可怜的多了,你还能个个可怜的过来?”顾阮敛去眸底的神色,这样的景象她从前见的多了,不过是冰山一角。
左长安摇摇头,专心的看着这热闹的一面,还没看多久就被一群乌泱泱的人打断,一进来就开始耍横,踢飞一个人,趾高气昂。
“停一下!大家都停一下,听我说几句啊!咱们镇上最近出来了一个变态杀人狂魔,根据调查显示这个人来到了咱们村子,大家伙儿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哪!”人群中央走进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眼底青黑,带着轻浮的笑,说话更是吊儿郎当。
“说事就说事,你凭什么打人?”那个被踹的人咳嗽两声指着那贵公子说话。
“本公子打你就打你,你管我凭什么!我这是为了让你们重视这件事,挨打了,知道疼了才晓得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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