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在厢房百无聊赖,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温若然面容枯槁的模样,心情一阵烦闷,夜深了裴誉又还在那里陪温若然,心底更加不舒服,推了门出去找裴誉,刚到门口就听见药老又说了一句“以唇哺之”。
心底更是烦躁,让自己的夫君去亲别的女人亏他想的出来!
“药老,收起你的恶趣味!”顾阮转身把门关好,狠狠的瞪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药碗:“我去喂!”
刚说完就被安嬷嬷制止了:“世子妃千金之躯,怎好碰这等俗事,若是沾了病气就不好了!”
安嬷嬷一边赔笑,一边从顾阮手里接过药碗,下意识的去看裴誉,意思明显,想让裴誉去喂温若然。
“怕本妃沾病气,就不怕世子爷沾了病气,安嬷嬷待本妃可真是极好的。”顾阮一席话,说的阴阳怪气,一张口就赌着安嬷嬷。
“世子妃说笑了,奴婢这就去喂表小姐服药。”安嬷嬷脸上讪讪,不敢在看裴誉,端了药碗就退下了。
“夫君,是不是我不来你就真的要以唇哺之喂温若然的药了?”顾阮笑的危险,纵容情况特殊,但她也接受不了。
“不会。”裴誉揉一揉顾阮的脑袋,“让药老给你诊脉?”裴誉想着前些日子顾阮精神不大好。
裴誉这话严重刺激了顾阮,手下意识的去摸手腕上的碧玉珠子,动作幅度过大,引来裴誉的审视。
“不用,我身体很好,不用诊脉。我累了,你们慢慢聊。”顾阮直接拒绝裴誉的提议,裴誉和药老到没怎么深思,毕竟顾阮第一次瞧见药老的时候就格外的抗拒,不喜欢药老。
“为夫陪你一块儿回去。”裴誉牵起顾阮的手,两人并肩走在昏暗的灯光下,将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了。
“不陪你小表妹了?”顾阮撇过头,今日瞧了温若然那样子心底突然没那么气了。
而且金屋藏娇,金屋是有了,可是娇俏美人,温若然这副病态着实称不上。
“陪夫人,不陪表妹。”裴誉牵着顾阮的手,握在手心里,感受着手中滑腻的触感。
“这还差不多!”顾阮头枕着裴誉的肩膀慢慢的往回走,“夫君,温若然的病几年了,怎么还不见好?”
药老不至于这么没用吧,难道他的医术精湛都是骗人的?
“十年了,找到她的时候便深中奇毒,如今就靠药物吊命。”裴誉眸子暗下来,若让他知道是何人所为,他饶不了对方。
“十年前?”顾阮低语一声,如今怎么事事都和十年前的事有关?
“夫君,那位叔父……”顾阮欲言又止,裴誉从哪里冒出来的叔父?
“那是为夫的亲叔父,你公公的三哥。”
裴毅是旁支出去的一脉,与裴耀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与裴勇裴俊只是一个挂名。
后来裴王府落败,驾鹤西去的老王爷才又把目光落在了裴毅,这个平城锦衣公子的身上,把他接回王府培养起来,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后妃结盟,温国公府逐渐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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