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累了,你让我在歇会儿。”面对顾阮娇娇柔柔的撒娇,裴誉是半点抵抗力都没有,也想着今日确实是累坏她了,便也没有继续纠缠她,任她睡得天地无期。
给她掖好被子,陪了她一会儿才起身出去,推开门那刹一双墨眸变得诡谲幽深。
唇角邪肆的扬起清韵雅致的眉眼此刻添了丝丝的邪气,意外的蛊惑人心。
转身关好门,深深的看一眼内室才离开,去找霍尊问他怎么看北州天花一事。
霍尊拧了拧眉,“你的意思是有人早就知道这里会爆发瘟疫。”
“不然呢,我也没办法不怀疑。”裴誉沉下眸子,或许从他们出平城的那天起,就有人策划这一切了,先是用温若然遇袭病危引裴誉离开,后又是北州爆发瘟疫,而北州城的药材一早便被人买光,只剩下一点点药,无异于是杯水车薪。
幸好发现的早,控制的早,可尽管如此还是死掉了三分之一人的命。
“这一个月,辛苦你了。”裴誉沉默良久。
“这都是我该做的,不过这个人买空北州药材的人你心底有人选了吗?”
霍尊与裴誉齐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寻到了答案。
“据说欧阳家主老来得子,宝贝的不行。”裴誉幽幽的接了一句话,他虽不是滥杀之人,却也不是良善之辈,还没有圣母到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还不晓得还手。
“阿誉,咱们还真是想到一处去了。”霍尊轻笑,眸底隐藏着几分狠辣。
裴誉垂下眸子,想起墨祁说着这一月的惊险,更吓人的是他的阮阮竟然也在隔离区,而其中一个染了天花的人,血险些溅在了阮阮身上。
想到此处,裴誉眸子愈发的暗沉,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黑纱,令人看不真切,鬼魅幽深。
与霍尊在房里细细的讨论一番,直到夜幕裴誉才回了房,见顾阮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冰寒的眉眼软化一些,兀自的褪去外衫,抬腿上榻,把顾阮拥在怀里,同她一般睡得天地无期。
怀中软玉失而复得的感觉,让裴誉寂寥的心一下子填满了。
低头在顾阮唇上亲了亲,“阮阮,为夫是越来越放不开你了。”
两人一觉睡到天亮,日头高起了才醒,一睁眼便是裴誉放大的俊颜,此刻正冲着自己笑。
顾阮懒懒的打过哈欠“夫君,我饿了。”
昨天就喝了两杯水,现在饿死了。
裴誉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一只手搭在顾阮的肩上,“饿了?为夫现在就可以喂饱你。”说着就要作为起来,吓的顾阮花容失色。
“等等等等!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可以曲解我的意思。”顾阮双手抵着裴誉的胸膛,身子往后仰,她要是再来一次,三天就别想下床了。
“阮阮,为夫也不是这个意思,为夫只是想拿回为夫的衣服而已,你想到哪儿去了?”裴誉爽朗笑出声,长臂一伸,果真从床里面拿出了他的寝衣。
顾阮被裴誉这番调侃,脸红的像北州中盛开的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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