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再给我台阶下?”
原来这嘴巴长了不是摆设用的。
顾阮心底冷笑连连,谁要你台阶。
谁求你给台阶,谁稀罕你给台阶!
要是没有你,就算是没有这台阶,她也能华丽的下来。
过分冷漠的声音,刺的裴誉心口疼。
手上却是愈发抱紧了顾阮不肯撒手。
“为夫这是再给自己台阶下呢。”
不过心底也觉得奇怪,这女人的脾气心情变幻莫测的,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
现在变化怎么这般快。
“阮阮,你现在怎么都不问问为夫昨夜一夜未归是去哪儿了?”裴誉语气带着些许委屈,原来阮阮都会问他的。
“夜不归宿,自是出去鬼混了,这事用得着额外问吗?”
顾阮差点就脱口而出“陛下叫你入宫做什么了。”
明显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裴誉笑而无奈,“昨夜陛下传为夫进宫了,在殿外站了好久,风雪好大,冻了为夫一晚上呢。”
胡说,分明没站多久就去偏殿休息去了,哪里是站了好久。
还冻了一晚上,真是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气不喘,一看就是惯犯!
“呵,所以说祸害遗千年,昨晚风雪那么大都没冻死你。”顾阮冷笑一声,红唇一张一合的说着话,尽是想让裴誉狠狠的堵了她的唇,不许她再说!
真是亲娘子啊!
只有这样的话,才是亲娘子才能说出来的。
所以他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
裴誉唇角的笑意微微凝固,“阮阮这么盼着为夫死,是方便日后改嫁吗?”
就不会说点他爱听的话吗?
真是一只刺猬,现在浑身竖起来刺,谁碰扎谁,敌我不分。
刺的狠了,连自己都要扎。
把他激怒了,她还能有好果子吃?
泥人都是有三分脾气,更何况裴誉还不是泥人,现在再怜惜怀中的女人,也免不了动怒。
“不过阮阮也只能想想了。”
裴誉意味悠长的摸摸顾阮的头发。
“想改嫁,为夫不反对,但是想嫁别的男人,不行。”要嫁只能嫁给他。
午后顾阮懒洋洋的在院子里晒太阳,连降三日大雪,这天总算是见晴了。
只是积雪未化,在院中还是有些寒凉。
“世子妃,左小姐邀您去平湖酒肆听曲儿。”
听曲儿?
顾阮稍感兴趣,在府中困了多日,她还未曾出去走走呢。
原以为是左长安相邀她一人,却没想到还有别的人在,手中接过一张烫金色喜帖,顾阮黛眉一挑,看清里面的内容微微诧异。
“恭喜沈大小姐终于觅得夫郎,喜结良缘。”沈吟和谢斐的喜帖。
她还以为这事儿要吹了呢。
没想到这喜帖都送出来,婚期就在年节,大年初五那日。
还有二十来天了。
“谢谢。”沈吟故作矜持,只是眉宇间的欣喜却是藏不了的。
和从前谈论起这婚嫁之事的那份漠不关心倒是大相径庭。
“记得给我备上礼物。”沈吟眉眼弯弯如月,一边接受吉祥话,一边让顾阮记得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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