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容珩说是让她去挑马大粪,但挑粪是不可能挑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挑粪的。
月宝苏听说马场有大象,就想去看看。
大象是北洲过的图腾,皇室嫡系血脉的人背后都会有一个大象文身,皇室旁系的文身就稍微比嫡系的文身小一些。
其实,月宝苏从小到大都很喜欢大象的,准确的来说,只要是小动物她都喜欢。
曾经她还在宫殿还养过一头比她年龄还大的白虎。
从小到大,她就挺招动物喜欢的,只是来到天罗朝后,别说养动物,她连大象都没见过。
如今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摸一摸大象。
“……好像说是在马厩那边。”
月宝苏呢喃着,沿路问马夫朝马厩走去。
马厩这边的马都被挑走了不少,就只剩下那么十来匹马,不过她也没有瞧见大象,反而是旁边放着马粪筐熏臭得要死。
筐里没有马粪,应该是马夫之前就有来打扫过。
没有看到大象,月宝苏还是挺失望的,本想找个地方坐坐,但后来却发现身后有好几个贵族公子跟着她。
那几个贵族公子看着很面生,月宝苏没见过,另外就他们那一直往她这边瞟的眼睛,月宝苏多少也猜得出来他们想干什么。
就在月宝苏想着怎么让护卫赶走他们时,那几个贵族少爷就率先发动了‘进攻’。
其中一个贵族少爷走上前,还自以为帅气的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笑得面红花粉:“这位漂亮的小姐,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请你吃茶点。”
月宝苏侧身,随意瞥了眼:“你请?我记得今日是马场开业的日子,所有一切吃喝都由护国将军府承包,怎么就成了您请了?”
那少爷脸色一僵,之后又笑笑,似乎也是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不仅跟他说话不脸红,甚至还敢呛她。
现在主张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来是宣扬家世的雄厚,毕竟贵族小姐多的是下人,穷酸的人才会自己动手;二来也是因为保守,女人只有把自己藏好了,价值才高,名声也才好听。
“小姐还真是有意思,不知您的名讳是?”
月宝苏这边还没说话,一道十分欠扁的声音就率先传了过来:“月宝苏咯,前段时间闹得的沸沸扬扬的私奔事件,你难道不知道吗。”
秦明深忽然出现,他冷哼着走到了贵公子的身边,还不屑的瞥了一眼那贵公子跟月宝苏。
“徐元啊,没想到你这么善良,这种跟野男人私奔的女人都要,从前不知道你原来还是这样的一个行善积德的大好人。”
他嗤笑着,语气十分的讽刺。
月宝苏眸底掠过一抹冷意,微微眯了眯眼,但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那个叫徐元的脸色铁青,尴尬极了,最后还恶狠狠地瞪了月宝苏一眼:“原来她就是那个跟男人私奔的北洲公主?真是晦气。”
他嫌弃极了,不过这男人似乎忘了,是他自己先跟月宝苏搭讪的。
“可不嘛,也不知那容珩是怎么想的,这么一大好日子,竟然把她给叫过来,也不怕坏了风水。”
徐元觉得自己跟月宝苏搭讪了很丢人,那脸色就个能吃了苍蝇似的,羞愧又懊恼的离开,后来他还回头看了月宝苏一眼,怨恨无比。
月宝苏就冷眼的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只觉得搞笑。
话都是他们在说。
秦明深看着月宝苏的模样又冷哼了一下,不可一世的扭头就走。
“秦明深。”
他才转身要走,但他身后的少女忽然就叫了他一声。
秦明深愣了愣,抿唇,之后竟也鬼使神差的转过了头:“你叫……”
砰——
话还没说完,一个筐忽然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他的头上……带着一股难以入鼻的味道……
那是一股带着青草芬芳的马粪味,十分上头。
“啊啊——”
秦明深崩溃了,手舞足蹈的将头上的筐拿下来,而瞧见这筐里边角的马粪残留物时,脸色更是难看,在旁边猛地干呕了起来。
“哈哈哈——”
月宝苏哈哈大笑起来,双手环胸,她讥讽的看着秦明深,但眸子分明是冷的,其中的暗讽跟阴沉,都是旁人难以看懂的。
“秦明深,味道不错吧!不过在我看来,这跟你的那张嘴相比,可是差太多了,不如你的嘴臭。”
她仍旧是笑着的,嘴角裂出的弧度格外诡异。
从一开始秦明深就看她不顺眼,可她也没有任何得罪他的地方,嘲弄、讽刺,动手……能做的他都做了。
是,她不想得罪镇北侯,但现在是私底下。
秦明深怒了,干呕得发白的脸色迅速胀红,她气急败坏的朝月宝苏走去,边走边撸起袖子。
月宝苏没有半分的惧怕,狭长的丹凤眼,此时满是不怕死的挑衅,带着丝丝的黑暗气息。
秦明深还没跑到月宝苏跟前,就被月宝苏身后的护卫拦住。
护卫说:“世子殿下,还请您自重。”
“你知道本世子是世子还敢拦?”
秦明深瞪圆了眼睛,凶神恶煞,还狠狠的给了为首的护卫一拳。
镇北侯府跟护国将军府的关系他们都是知道的,没有人敢躲避,更别说还手了。
月宝苏眉头紧蹙。
“我告诉你们,今天老子收拾不到月宝苏,就收拾你们——”
秦明深几乎是怒吼出声,抬腿狠狠的就想一脚踹在护卫小腹上。
护卫没有躲闪,似乎是想要接下这一脚。
就在秦明深的拳脚要落下时,那护卫忽然被人往后一拽,一下子就躲开了秦明深的腿。
秦明深打了个空,心里怒气更涨,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月宝苏:“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
不错,刚才就是月宝苏拽走了护卫才让护卫免遭一难。
护卫刚想说些什么,月宝苏却扬手示意他们都噤声,但冷如寒冰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秦明深身上。
秦明深也是拽得很,下巴抬得高高的,十分高傲。
月宝苏忽然挑眉,笑靥如花,如同雪夜里的红玫瑰,绚烂又明媚:“秦明深,我话就给你放在这了,你今日拳头要是不呼我脸上,你就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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