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儿却是拍着胸口,猛地松了口气,一幅得救了的模样。
“你谁啊,干什么啊。”
余贝芷怒气冲冲的盯着苏雀儿,一下子就吼了出来:“在我家,你干什么呢。”
苏雀儿放下只顾着挽回局面,根本没想到要怎么善后,她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那一边的苏明翰也送了两口气,但他明明也知道女儿被人为难,却仍旧待在原地当个缩头乌龟。
方宁理了理裙摆,自认为仪态万千的走上前,自我介绍说:“余小姐安好,我是苏家的主母,我叫方宁。”
余贝芷听闻却是皱眉:“苏家?我不记得有什么权臣或者是皇亲贵族是苏家的。”
不经意呢喃的一句话下来,听得方宁那是一脸尴尬。
“但我不关你事什么山沟旮旯出来的小门小户,但这里是余府,谁让你们进来的。”
她还想着哪里来的三个家奴竟穿得这般上等,一家子贼眉鼠眼的模样,看着就不是好人。
余贝芷先前被打了一顿,正窝火着,如今出来了这么三个莫名其妙的,还将她好不容易买到的玫瑰花水给打破了,当真是坏心情。
方宁知道苏家在余府眼里什么都算不得,而眼前的这位余小姐根式难说话,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把深厚的叶赫月拽了出来。
“我们是跟着赫月一起来的,赫月跟我们家关系不错。”
方宁干脆拿叶赫月当挡箭牌。
叶赫月那张脸忽青忽白,十分精彩。
这个臭莫娘,还真会找炮灰。
叶赫月虽说内心不满,但她想着余贝芷跟她关系好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
“是这样的,苏家给你送的玫瑰花水有问题,所以他们就找我过来解释一下。”
余贝芷愣了一下,困惑不已:“苏家送来的玫瑰花水?”
聪明人一旦听到这,有瞧见了余贝芷那一脸疑惑的神色,多少也能看出端倪。
但苏雀儿就是这么蠢得看不出来,她着急解释清楚,只想将这一切的祸事推给月宝苏,因而,待她听到叶赫月提起了‘苏家’,她就赶紧解释:
“不、不是苏家,那瓶玫瑰花水不是我送给余小姐的,那是月宝苏送的……”
顿了一下,苏雀儿才想起来余贝芷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又自我介绍了一遍:“余小姐,我是苏区而人,
今日月宝苏让人送来了一瓶玫瑰花水是以我的名义送来的,但其实不是的,那是月宝苏送给您的。
而我就是调查得出那瓶玫瑰花水有问题,所以就赶紧过来阻止您用。
这玫瑰花水里面放了大量的水银,用了是要人命的,您可千万别被月宝苏骗了。”
她一股坐骑说完,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可似乎却忘了,她所说的这些,旁人会不会相信。
而余贝芷虽然性格比较大条,但也真不是一个蠢人,听到这里,她多少也懂了。
月宝苏吗……
她哼笑一声,那家伙还挺会搞事情的。
还把她拖下水。
“说完了吗。”她冷声问。
叶赫月很清楚余贝芷的性格,她为人仗义,平日做人做事虽然豪迈又大大咧咧,但一旦冷气脸来,那就是真的生气了。
苏雀儿弱弱解释说:“说完了,但是余小姐您若是生气,可千万不要声我跟苏家的气,这一切都是月宝苏搞出来……”
方宁也立即站出来附和着:“是啊,我们这也是为了苏小姐您好。”
余贝芷嗤之以鼻,双手环胸,十分傲慢的看着他们:“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而且我跟月宝苏不熟,
好端端的她又怎么会给我送东西,你们方才打碎的那一瓶玫瑰花水,是我今日早上让人去羽月楼坊买的。
整个全京城就只有一百瓶。”
苏雀儿母女两心中咯噔一下,震惊又尴尬,面面相觑。
什么?
这竟然不是月宝苏送来的东西?
可这怎么可能,明明瓶子都是一样的啊!
苏雀儿不知道,羽月楼坊作为天罗朝最具声名的胭脂水粉店铺,其包装等花样,自然是被别的胭脂水粉店争相模仿。
她买的是冒牌货。
一时之间,苏家的集隔热你都很尴尬。
余贝芷这段时间日子都过得不安生,现实被讷蕴为难也就罢了,就连月宝苏都来看她的笑话,如今她虽然保住了性命,余家也保住了名声,但是她也遭到了她父亲的一阵毒打。
如今她背上的鞭子都还火辣辣的疼呢。
余贝芷愤怒极了,而她怨月宝苏是在所难免,但也对跟叶赫月还有傅雅琼的这段友谊起了疑心。
众所皆知,护国将军府已经跟月宝苏没有往来了,月宝苏就自己一个人,还在苏家艰难生存,是不可能能办到那么多事情的。
所以,那只能是傅雅琼跟叶赫月。
余贝芷心里是真的寒心啊,她想不到,她的姐妹竟然会如此的暗算她。
人一旦起了怀疑,便对从前的所有经历过的事情都起了疑心。
仔细想想,她几次三番因为讷蕴的臭脸不想给她送醒神香了,那都是傅雅琼劝她继续下去的。
每一次都是她,不着余力。
余贝芷心里很难受。
这两个人,在她心里都是胜似家人的姐妹啊,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到最后,余贝芷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叶赫月说了一句:“你好歹也是皇亲国戚,竟会跟这些个小门小户来往,也不过如此了。”
没有什么特别尖酸刻薄的话语,却极其的讽刺,落在叶赫月的耳中,更是令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而这时,余大人也已经回来了,他远远的就听见院前有人在吵闹。
余大人也就是余震傲,一进来他便听到院子吵吵嚷嚷,而他这个人古板而墨守成规,是最重规矩的,
在忙碌了一天之后,疲倦至极,那张脸,更是疾言厉色了。
“吵什么,怎么回事。”
余震奥板着长脸说,目光十分严肃的带过余贝芷,显然对之前的事情余怒未消。
余贝芷见到父亲,缩了缩脖子,心中肯定是惧怕的,但她也爱还是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父亲说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苏家的人,未免也太不知礼数了。”
这些事儿在余震奥眼里只是过家家,不值一提,而令他不满的是苏家的礼数以及他们的唐突。
“苏大人,你好歹也是个有爵位的人,怎么竟也糊涂至此跟这家眷大闹我余府。”
家风如何跟家主是脱不开联系的,作为男人,他不为难女眷,直接找苏明翰。
苏明翰自然是清楚余震奥在朝堂上是如何叱喝官场的,心中不禁齐了敬畏之心,但更多的是害怕。
“这个……我……”
“行了,别说了,作为一个男人,连舌头都路不顺,你还有没有点用了。”
余震奥说,毫不留情的奚落苏明翰。
苏明翰尴尬得都能抠出一座四合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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