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已经有人来了。
外面,两个两个小皇子一遍聊天一遍往书院那边走,还谈论着今日师傅教的功课。
书房是出门的必经之路,若是月宝苏想要出去,就必须经过书房。
上午不是才考完试吗?
这些个天之骄子,怎么就不知道要好好放松放松自己,作甚要那么勤快。
一旁的男人看着紧张兮兮躲在门后的少女,眸底带着浅浅的笑容,甚至还有玩味。
“你需要本座帮忙吗。”
有骨气的人,这会儿就应该大叫一声‘不要’,严词拒绝这个几次三番伤害自己自尊心的男人。
但月宝苏可不想在这京城混不下去,到最后,她只能低头,弱弱的说了一句‘要’。
容珩轻笑几声,情绪有些模棱两可,但这在月宝苏看来,这就是在嘲笑她。
真是气人啊。
后来,容珩是怎么把月宝苏带走的呢?
估计法子月宝苏自己也没想到。
容珩竟然是随便拿了个黑色的布袋,套在他头上,就折耳猫大摇大摆的离开。
即便不带隔绝了她的视线,但经过书房离开时,她是能感受到坐在书房的奴才跟主子,一脸错愕跟震惊的看着她。
月宝苏还天真的以为,容珩会利用自己大将军的身份,把在书房里的主仆几人吓走,而不是拿布袋套头。
也幸好没被人看到脸,不然她真想换个国家生活。
离开了上书房,正当月宝苏被尴尬压得无法喘气时,她头上的布袋被拿走了。
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哀怨的看着容珩。
男人倒是无辜:“人家是来学习的,本座总不能打搅别人吧。”
他说得很有道理,让月宝苏无言以对。
“我忽然发现,你很有说嘴的天分,不去当状师,真的是可惜了。”
最后,她也只能由衷的说了这么一句。
得亏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嘴巴是很利索的,但比起容珩来,她只能甘拜下风啊。
男人的神色很温和,他揉了揉月宝苏的头,但却被月宝苏往旁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了空中,之后又收回来。
愉快地气氛,因为方才的躲闪,多少变得有些尴尬。
月宝苏与他说话时看似轻松,但心中其实仍旧对他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
“将军,我就先退下了。”
她在容珩面前,从来不自称长公主,但说臣女,也不合适。
月宝苏转身离开,可还没等她迈出一步,一只有力的手就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臂,微微一拽,她就被带入了一个怀抱。
这个怀抱,温暖,又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柠檬草香。
月宝苏皱了皱眉,但却没动。
“宝苏,我真的很开心。”
开心?
月宝苏满腹疑虑。
他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就应该像现在这样,自信有光芒万丈,不应该依附着谁活着,更不应该被谁拖累。”
容珩这花,让月宝苏更听不明白了。
“你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这话说得她以前好像很自卑似的。
男人轻笑了一声,没有接话,但却再次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安全了,你应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月宝苏眉目一愣,用力的挡开了容珩的手,她有些生气。
这个男人,没错说话就只说一半,就仿佛她所做的一切,就都是有原因,有苦衷的。
而她难道就这么难沟通、还是说容珩局的她太笨太傻,所以才不同她解释。
月宝苏知道自己很自私,她擅自容珩抱有期待,在失望之后就全盘的否定她的好;
但容珩难道就不自私了吗。
天天做着这些好像是在为她好的事情,可却老是不把事情的真想告诉她。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月宝苏很气愤,直接就离开了。
容珩没有叫住她,亦然也没有动。
不管宝苏是讨厌他还是想远离他,都听挺好的。
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宝苏对他有任何的亲近或者是一来,他要宝苏变得跟苏明伊一样。
……
这场考试的成绩,在次日就分发下来了。
讷蕴坐在书房内等成绩单下来,拽拽不安,心中过十分惶恐。
她甚至已经想象到了,那低分数的成绩下来之后,那些她的‘晚辈’会朝她投来怎样的嘲笑的目光。
可是,当她看到试卷时,那上面的及格分数,一双眼,差点没瞪出来。
她甚至还比及格多好多分。
讷蕴不敢相信,心中十分惊喜。
因为这个成绩比她平时的成绩还要好上那么许多,师傅也知道她刻苦,在上课时,毫不吝啬的表扬了讷蕴。
讷蕴有些飘飘然,但看着这个成绩单,他心里的喜悦,几乎要喷出来了。
原来,真的是她的学习方法出了问题,她根本不要那么刻苦的学习的。
月宝苏果然没有骗她。
讷蕴开心极了,而在下课后,她就立即提着裙子,跑着回去了琉璃阁。
月宝苏是算准了她下课的时间来个宫里的,按照太后的懿旨,她还得提前半柱香的时间。
“月宝苏月宝苏……我成绩及格了,我、我真的及格了,我不用那么拼命,竟然也能及格,这、这……”
她开心得有些手忙脚乱,连花豆说不利索了。
月宝苏不管是在诗书又或者是技艺上一直都是很出色的,因而她是感受不到讷蕴因为及格就那么喜悦的心情。
但她却也还是笑着说:“是吧,我月宝苏从来不骗人的。你说你之前那么拼命,还把自己身体折腾出了问题,值得不。”
“太不值得了。”讷蕴说,直到过了那么久,那激动地心情仍久久不能平静。
“月宝苏,我现在才相信你,原来你真的有本事让我成绩变得跟以前那般的优秀。”
月宝苏笑而不语。
讷蕴之前是真的优秀,但能不能回归之前的优秀,这个还真不好说。
但有一点,就是讷蕴再学会放松自己后,身子得到了缓解,大脑也得到了足够的休息,而她又肯下苦工,
最后成绩不说第一,但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就在讷蕴抱着月宝苏兴高采烈的呱呱说个不停时,外头就忽然有宫人宣旨。
“余贝芷小姐到——”
话音一落,讷蕴没什么反应,反而是月宝苏眯了眯眼,眸底掠过一模难以揣测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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