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儿,你可别逗了。”月宝苏冷笑,“你还真当自己是跟葱?”
话音一落,成文蔷也十分配合的推开未婚夫,踩着小碎步过去抱住未婚夫的手臂。
那卓嘴角一抽,叹气摇头,但望着未婚妻的目光却是宠溺又无奈的。
到了这个时候,苏雀儿才明白,自己是被这两个人给坑了。
成文蔷就是故意疏远月宝苏,将计就计。
苏雀儿气愤不已,脸上又疼得厉害,她委屈极了,哭着对苏明翰说:“父亲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成文蔷跟月宝苏设计陷害女儿的,女儿是清白的。”
月宝苏直接翻了个白眼。
她自己做了什么事儿,心里难道就没点数吗。
清白这两个字,她也好意思说出口。
真是没有良心的东西。
月宝苏没有理会苏雀儿,斜眼瞥了一眼苏明翰,淡淡说:“苏大人,你女儿把你当傻子耍你看出来了吗。”
“就是就是!”成文蔷在旁边不忘补刀,点着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苏明翰气得两眼发昏,此时,他觉得除了觉得丢脸,还心疼那三千两银子。
而月宝苏也看穿了苏明翰那是钱如命的模样,轻飘飘的开口说:“苏二小姐,你还是怪怪的将那三千两得行踪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少挨一顿打。”
苏雀儿知道自己不能说,只能咬牙不承认,否则父亲是真的会打死他的。
“父亲,雀儿是冤枉的,雀儿没有偷钱啊……”
她哭得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简直比窦娥都还冤。
月宝苏觉得,她不去唱戏,是真的可惜了。
都事已至此了,苏雀儿竟然还能要死不承认。
这一刻钟之前,她可是亲口承认的。
“你说不说,不说那三千块钱放在那里,老子打死你。”
苏明翰气得咬牙切齿。
事到如今,他也算是明白了。
有那么一瞬,他是真的像一巴掌拍死苏雀儿。
“我是清白的,就算父亲打死我,我也不会认这一桩不属于我的罪,就算是父亲打死我,我也是这么说的。”
苏雀儿高高的扬起下巴,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瞧,她多可怜,多坚贞,宁愿死也不承认,多像是一个正直的人被污蔑的模样。
这会儿,连方宁看着,也觉得女儿是无辜的,就连苏明翰也有些动摇,觉得不适她做的。
但在场的其他人,都心知肚明是谁干的,包括苏芬芳。
眼看着苏雀儿就要翻盘,月宝苏忽然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这三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若不是跟人串通好了的,
就凭她这蠢笨呆瓜的样子,也没办法从那么严谨的库房一下子偷走这么多钱。”
苏明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听不懂,果然傻子是会遗传的。
一傻傻一家。
月宝苏抿唇笑着,道:“很简单啊,直接找库房的负责人,一番审问不就清楚了。
三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她一个人搬得动吗。”
话音一落,莫说苏雀儿,就连众人深厚的管家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苏明翰几乎立即回头盯着管家看,也没有错过管家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你——”苏明翰凶悍的指着他,“你慌什么。”
“小……小的没慌……”
管家时间过苏明翰发狠的样子的,这会儿心里不怕是不可能的,双腿甚至都有些发软的。
他自己做了什么比谁都清楚,不可能不心虚的。
在关于钱的这一方面上,苏明翰的智商一下子就上线了,红着眼,上前一脚狠狠的踹在了管家胸口。
“你眼睛都转成那样了,还说没有慌。”
管家被一脚踹飞了出去,双眼发昏,还吐了口鲜血。
可见,苏明翰用的力气可不小啊,这架势,跟杀人没什么两样。
成文蔷有些后怕,抓紧了月宝苏的胳膊。
而月宝苏也知道,成文蔷也是慌的,便主动开口对苏明翰说:“虽然家丑已经外扬了,但还是不要吓着客人比较好。”
短短的一席话,苏明翰这才一时道自己今日的行为很不妥。
没办法,他太生气了,那节课时三千多亮啊,他哪里还顾得上客人不客人的。
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可能让这件事情轻轻带过。
而她的想法,月宝苏自然是知道的,但也无语他的脑子竟然如此转不过弯。
“苏大人,先请客人回去,家事的话,关上门在慢慢处理。”
苏明翰这才恍然大悟,之后强硬的拉扯着笑容先请了那卓二人先离开。
成文蔷略有些担心的看着月宝苏,担心这把火到最后会烧在月宝苏身上。
月宝苏却笑着朝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有事。
如此,成文蔷只能先跟那卓离开。
是的。
今日的事情,都是他们跟月宝苏计划好的。
其实月宝苏并不想将他们牵扯到苏家的事情中,但苏雀儿就是这么不上算,偏偏就选择在成文蔷跟那卓来拜访的那天搞事情。
将他们两个人牵扯进来,成文蔷还受到了惊吓,月宝苏其实心里也是略有些愧疚的。
他们二人上了马车,成文蔷心里人就有些担心,因为苏明翰发了狠的模样,是真的把她吓着了。
她担心的看着那卓说:“宝苏不会有事儿吧,这苏明翰那么凶,等我们走了之后,他不会打宝苏吧?”
那卓笑着,将未婚妻搂在怀里,柔声说:“怎么会,现在有事儿的估计就是苏雀儿了。
而且你的朋友月宝苏,可不是省油的灯。就算被人想打她,她也不未必会同意啊。”
成文蔷想了想,好像也的确是。
宝苏就跟个小狐狸似的,谁能给她委屈受。
但到了后面,她又想到什么,又忧心了起来,说:“可是那一千多两怎么办,你私自拿了家里的这么多钱,那伯父会不会生气啊?
不然一会儿我去跟伯父解释一下好了,反正宝苏过几日也是会还的。”
为了这场局,他们挪用了那家的一千多两。
那卓又笑了,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那些钱,不用还,是有人要给她的,也不算是我们那家的一千两。”
成文蔷‘啊’了一下,听不明白。
这一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是谁会给宝苏?
那卓笑而不语。
这月宝苏看似是无权无势、寄在苏家人篱下,可那个男人,可是护她护得厉害。
谁能动她。
当然,这一切还不能跟他的小娇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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