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宝苏,你这是心虚了吗,不然为什么不让人打开,”苏雀儿撸起袖子,还嚷嚷,这架势像极了市井泼妇要干架的模样。
月宝苏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嘴角的弧度缓缓向上,笑道:“我心虚什么,只是我不明白,凭什么你们就觉得是我偷了苏家里头的东西?
就凭我的邹姑姑就在账房小坐?”
话音一落,她挑着眉,如同大理寺里审讯的大理寺卿一半,气势如虹、犀利而肃穆,更是带着冷讽。
若说苏明翰刚才是因为丢了钱而失了理智,到了现在理智也回来得差不多了。
其实仔细想想,他们的这一举动,的确是有些唐突。
邹姑姑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子了,三千两银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偷走,而且将这么多钱揣在身上,别人也不是傻子,
一定能立即就看出来了,更别说成年男子都未必能揣着这么多银子走路。
“想明白了。”月宝苏看着苏明翰,微微抬眸,“如此看来,你脑子里装着的,也不完全是垃圾。”
苏明翰脸一红,原本要偏向月宝苏的心,顿时就又歪了:“但是邹姑姑的确是可疑,你若是觉得自己是无辜的,那就如雀儿所说,打开让我们一看。”
听到他如此咄咄逼人地质问自己,月宝苏反倒还松了口气。
她要的可不是苏家的人对她和颜悦色。
至少现在是不需要的,苏明翰态度越是恶劣,那就越是衬她得意。
苏雀儿闻言也站出来附和。
“你们当着客人的面搜我的厢房,这已经让我很苦恼、很丢脸了,现在还要打开从我房间里搜出来的东西。”
月宝苏声音顿了一下,笑靥如花,“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如你们若说,我打开了这个箱子,有你们苏家的银子我就任你们处罚,可若是没有呢?你们又该当如何。”
苏明翰听闻就愣住了。
没有就没有了吧,她还想怎样。
而这边,苏雀儿急于想看月宝苏受罚被人骂,几乎是立即说:“你说如何就如何,我就觉得你看着不正经,这里面一定是装着偷盗的银子,如若不然,我就把我这颗头切下来给你。”
月宝苏俏皮地挑了挑眉,看着苏雀儿的目光甚至还有些激动:“次话当真?”
“那是当然。”苏雀儿挺直腰板,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
“你们都听到了。”月宝苏说,目光扫了一眼在场众人,“都是证人。”
成文蔷几乎是立即回应:“好,我作证、我给你作证!”
苏雀儿愣了一下,奇怪地看了一眼成文蔷,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们两个怎么看着怎么那么兴奋?
苏明翰可顾不了什么头不头的,忙催促说:“我不管你赌什么,赶紧打开。”
月宝苏嘴角的笑容更大,左边的单酒窝若隐若现,像极了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她笑得娇俏,手放在盖子上,打开了盒子。
一瞬间,白银折射出来的银光亮瞎了众人的眼,银光闪闪,让人猝不及防。
木箱里,都是整整齐齐的白银,就这么一个箱子下来,起码有五百两。
众人惊呆了,而月宝苏则是面不改色,微笑着,又将另一个木箱的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白花花的银子,不,确切地来说,是金灿灿的黄金。
就这么一个木盒子里,有十多条的大黄鱼。
众人都惊呆了,苏明翰瞧见,之后是大发雷霆:“你还敢说你没有偷钱,这你都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怒吼,脸都气红了,青筋暴跳。
“我的确是没说错啊,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钱。”月宝苏挑着眉,“难不成,只要是银子都是你们苏家的了吗?”
话音一落,她忽然看着一旁的那卓:“那少爷,你说本公主说的对不对?”
那卓笑了笑,走上前,随手地拿了一锭金子:“若苏大人跟苏小姐所说丢失的银子就是这些,那我可以证明宝苏公主的确是无辜的。”
“你凭什么证明?”苏雀儿皱着眉说,“这都证据确凿了,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你到底是站哪儿一边的。”
她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那卓竟然还帮月宝苏说话。
月宝苏究竟是给他灌了什么**汤了,还是说月宝苏给成文蔷看脸根本就是个借口,她真正的目标是那家的少爷。
她也想当总督夫人!!!
想到这儿,苏雀儿恨铁不成钢,埋怨自己下手太晚了。
在她看来,一个男人帮一个女人,那就是因为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
她自己想法恶心,竟也以为别人也屑于她这种肮脏的卑鄙手段。
稍微是有点自尊骄傲的人,都不会有这种抢人夫婿的不光彩的念头,殊不知,这世界上还有一句话叫爱屋及乌。
成文蔷也立即站出来,走过去接过那卓手上的那枚金子,将金子底下刻着的‘那’字,摆放在众人面前。
“凭什么?就凭这些钱,是从那家手里出去的,根本就不是你们苏家的银子。”
成文蔷说,扫了一眼众人错愕的神色之后,嗤之以鼻,而当她目光落在月宝苏身上时,又是那般的温柔。
两个少女,心有灵犀的会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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