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梁老爷子。”
“青州师范历史系的教授!”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老爷子是青州师范的?”张扬把宝贝递过去,好奇的问了一句。
老头点点头,笑道:“鄙人梁海,确实在青州师范工作,不过已经不教书多年了。”
“巧了,我也是历史系的。咱俩是校友啊!”张扬笑道,说您老认的出这宝贝?
梁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拿了个放大镜。
他在手里把玩了半天,叹了口气。把眼镜放回口袋,东西还给张扬。
“老爷子叹气啥意思?”
“不会是唬人的吧。”
“这下完了,打脸了么不是。”
“梁老可是权威,别急,看他怎么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梁海问道。
张扬心说,也不能说是青龙追源术吧。
他胡诌是在一部古籍上,看过类似的物件。刚好碰见,就给收了。
“梁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这东西是从我手里出的,您说他到底是个啥啊。”
一直没走的古老板,比谁都着急。
他今天已经砸了一次,这鼻烟壶要还是个宝贝,就真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了。
“你这东西哪收的吧。”梁海反问道。
古老板沉吟片刻,喃喃开口:“王城摆摊时收的,好像是什么贝勒爷的后代。具体的我记不清了,这年月,谁来出东西,不胡诌几句历史啊。等会,难不成是真的?”
梁老笑而不语,张扬把宝贝收好,跟白如雪说走吧。
秦东来满脸黑线,有点下不来台。
他不能驳了梁老的面子,但事已至此,这东西横竖得买下来。
“等等,这样吧,你开个价,东西我要了。多少钱我都买,买完就送给如雪。就当买如雪一个笑脸!”秦东来说道。
说完看着白如雪:“如雪你放心,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就是价值连城,我秦东来也肯定给你买到手。”
“我不稀罕!”白如雪哼了一声。
张扬玩味道:“古玩行当,光有钱不行,你得有眼。得知道什么是宝贝,什么是垃圾。就拿你们宝品堂来说,就眼前能看见的,没一个比这玩意值钱。”
“小老弟,口气大了吧!”陈经理怒了。
秦东来更是哈哈大笑:“我宝品阁是整条古玩街最大的买卖,藏品无数,连个小小鼻烟壶都比不过?真是笑话。”
“那不如打个赌?”张扬嘿嘿笑道。
秦东来大手一挥:“赌就赌!”
“我把这宝贝的真面目露出来,让梁老师给估个价。然后你从宝品阁拿个宝贝出来,要是有比他贵的。我这宝贝送你,算我输。”
“你必输无疑!”秦东来冷道。
“话别说这么死,小心打脸。要是我赢了,你就给我换等价的现金,东西我还拿走。敢不敢!”张扬笑道,一脸玩味。
秦东来没吭声。
旁边的陈经理忙的上前,低声说自家店铺的好宝贝都没在。最贵的价值三百多万。
他说这小子有点问题,还是别赌了。
但秦东来却觉得当着白如雪的面,面子不能丢。
三百万也足够胜了,不就是个鼻烟壶么,再贵能有多少钱:“赌了!”
“梁老,您给做个见证?”张扬尊敬的说道。
梁海推推眼镜,欣然答应。
拿着鼻烟壶进了宝品堂,坐在椅子上,让陈经理打盆热水,拿两块白布,吭哧吭哧擦了起来。
旁边,白如雪轻轻拉了拉张扬,低声问道:“张扬,这到底是什么宝贝啊,能不能赢啊。你快跟我说说,急死个人了。”
张扬笑道,用手捂着白如雪的耳朵,凑过去说道:“鼻烟壶是明代传进我国的,这是明末的东西,海南黄花梨做的,确实值钱,但重点不在这。”
“你快说!”白如雪着急。
张扬小声说道:“这玩意皇家宝贝,刻有五爪金龙。到了清朝康熙年间,又到了宫里。最后是雍正的兄弟胤禩之物,上面还有他的题字。就是电视剧里的八阿哥,争皇位那个,你说值不值钱。”
“我的天,真的么!张扬你可太厉害了!”
白如雪闻言,惊喜的差点跳起来。
她上去就给张扬一个拥抱,那亲昵的模样,在任何人看来,都不像是普通朋友。
秦东来当然看在眼里,哥们要气炸了。
他追白如雪这么多年,啥时候被抱过。
这个穷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出来了,红,是红色!我的天!“
“果然暗藏玄机啊!”
“这小子太牛了,又是个漏。”
“哎呦我这个倒霉啊,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我怎么就让他从眼前溜走了!”
现场看客众多,最不爽的莫过于古老板。
先是一个禹之鼎的骑牛图,这又来个通红的鼻烟壶。
看着模样,最起码也是清朝的。
再看这材质,海南黄花梨没跑了。还是满天星的!
放谁身上,这也受不了啊。
“别擦了梁先生,这东西我买了!一百万!怎么样!”
古摊主喊道,看向张扬快哭了:“小老弟,你光吃肉,也得让兄弟们喝口汤吧。别擦了,我买!”
梁海看了眼张扬,询问他是什么意思。
不等张扬说话,秦东来先不同意:“不行,我们这正打赌呢,必须全擦出来,定个胜负!”
“就按秦先生所说,我让他心服口服。”
张扬巴不得赌约继续下去。
白如雪紧张的小手全是汗,在快擦完时,更不由得握住了张扬的手:“出字了,还真让你说对了。”
“少爷,停吧,二百万咱收了。别让他擦了,要出事。”
陈经理见势不妙,劝说道。
秦东来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人抽翻:“滚,现在说收手,刚才干他妈什么去了。把咱家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我就不信,比不过他这个破鼻烟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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