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二人心头的火气就小了些,倒也没强硬反对就答应了。
顾清仪松口气,到不是她圣母没有底线,实在是提到杀人对她来讲有点心理障碍,毕竟以前她连只鸡都没杀过。
顾清仪的处置传达下去,冯温茂让所有的邑户都来观看被驱逐的汪正信一家,以及石华与侯伟。
石华与侯伟的家人是不想跟着一起走,但是当家的被驱逐了,他们留下就算是有口饭吃,也一辈子挺不起腰。
而且,一家人总不能就这样分开了,于是两家人不得不也跟着一起离开。
男女老幼几十口子人,背着行囊佝偻着背呜呜咽咽的离开坞堡,如此凄凉的景象,顿时将其他邑户给震慑到了。
又想起女郎抵达后,他们这些邑户只要肯出力,不偷懒,哪家哪户没挣到几亩永业田,这些匠头平常耀武扬威的,现在就跟丧家之犬般被驱逐,曾受过欺压的人顿时觉得出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哪个带头将烂菜叶子扔过去正砸到汪正信的头上,顿时其他人也跟着捡起地上的泥块石头扔过去。
汪正信作为庄头直接管着这些邑户,这么多年多少人在他手下吃过亏,哪个要是敢反抗,家里的米粮都能被搜刮干净,一家老小提着命挨不过饿差点就进了鬼门关每年总要有那么几户。
女郎就是太心善了,这么个狗东西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就该打死了事。
汪正信被邑户们扔的东西砸破了头,大气也不敢喘,低着头勾着腰加快脚步往外走。
拓跋狄没有去观看,站在半山腰凝视着远处汪正信等人的背影,面上的狠厉一闪而逝。
女郎心善,留下这么个祸患,可他不会心软手软。
汪正信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心怀恨意,勾结周遭的匪患意图对女郎不利,他可是对坞堡内外布防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的人不能留。
当晚,拓跋狄一人提着刀踏着夜色悄无声息的离开。
董大成嘬着牙看着那道黑影,又看着自己手里的刀,得,有人代劳,自己就不用费力了。
哼,女郎虽然心软了点,但是没看错人,这个拓跋的小子尚算知恩图报。
女郎做了决定,他一个下属自然不能反驳,但是不妨碍他完成皇叔的命令,要保女郎安全无忧,汪正信这样的人可不能留。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
拓跋狄后半夜赶回来的时候,就遇上了董大成守在坞堡外的小路上,他的身形不由一僵,握着刀的手微微用力。
哪知道董大成看他一眼就转身走了,一个字都没留下。
但是拓跋狄知道,董大成留在这里等他,是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那一眼是震慑,也是告诫。
少年锋锐的五官隐在暗夜中,盯着董大成的背影半响,这才转身回了自己住的草棚。
好在这里他一个人住,即便是身上的血腥气有些浓郁,也不会被人察觉。
他把染血的衣裳洗干净晾好,又洗了手脚这才躺下,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依旧是董大成离开的背影。
他知道他。
他是女郎的未婚夫君派来的护卫。
女郎的未婚夫君他也知道,是大晋高高在上的皇叔。
那个让胡人闻名丧胆的战将。
总有一天,他会超越他,战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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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个几天皇叔就能放出来了,大家不要着急,捂脸遁走。写这个时空的文太费脑子了,查阅各种资料,仔细校对,脑壳都要秃了。时速只有几百字,也是醉人。想当年,我也是时速近两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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