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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东熙此来,当然是不仅仅为了劝架。
劝架之后,还是要从车贤重与车贤基这两个家伙之间,选出一个继承国主之位。
毕竟,老国主重病缠身,时日无多了。
虽然车贤重和车贤基俱都并非似老国主那般英明睿智,但是,该选还得选。
车贤重狂妄浮躁,欺软怕硬,是一个含了金勺的软骨头。
车贤基能力不错,但是心胸狭窄,小肚鸡肠,长走邪路,没有帝王之气。
最让人担心的是,车贤基与东瀛德川接触过于频繁,这会让高丽变得十分被动,说不定有什么暗中交易,会损及高丽利益。
纵然这两个家伙俱都不是优选种子,但该选还得选。
矬子里面拔大个儿。
安东熙看了看燕七,又看了看车贤重、车贤基,很是犹豫,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燕七岂能不知安东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开门见山的问安东熙“大丞相,你看我干什么?是想要我回避吗?”
安东熙尴尬一笑“多谢燕大人理解。”
燕七笑容止住“不好意思,我不能理解。”
“哎,这……”
安东熙笑容僵住“燕大人,我有国事要交代南山郡王和北山郡王,燕大人请回避一下。”
燕七笑了“既然是国事,你为何叫我回避,却还要不相干的人在场?”
安东熙道“哪有不相干的人?这里除了燕大人的人马之外,都是我们高丽国的人。”
“是吗?”
燕七突然向车贤基身后那些侍卫一指“那里面参杂了一个东瀛倭寇,也是你们的人?”
安东熙一惊,向车贤基身后望去。
天色漆黑,他有些辩白不清。
燕七那些侍卫急忙收拢,人头攒动,难以分辨。
燕七一指那个半边脸被火烧毁的侍卫“德川滕刚,你獐头鼠目的混在侍卫里面干嘛?哈哈,什么时候改成高丽
户籍了?咋地?你毁容之后,是要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吗?”
安东熙向那个毁容的人影望去“啊,你是……德川滕刚?”
德川滕刚没想到燕七眼神如此好用。
自己藏在人群中,黑灯瞎火,影影绰绰,他是怎么认出来了?
这厮难道生了一副鹰眼?
德川滕刚迫不得已站了出来,眸光恨恨盯着燕七“我被毁容,皆是拜你所赐,燕七,你给我等着,我定要给你好看。”
燕七皮笑肉不笑,一把将车贤重推出来“你被毁容,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还有北山郡王呢。若是北山郡王不邀请我守城,我还没机会给你毁容呢。所以说呢,北山郡王才是始作俑者,德川滕刚,你得好好记住北山郡王对你的恩赐啊。”
德川滕刚死一般的眸光锁定车贤重。
车贤重惊得一哆嗦,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烧你,你找燕七算账,与我可没关系。”
燕七哈哈大笑“怕什么?男人要霸气,北山郡王,你不用害怕,任他万斤重担,我一人来扛,与你无关。”
车贤重这才松了一口气“燕七,事情是你做的,你承认就好,承认就好。”
安东熙听了,都替车贤重害臊。
如此人品,简直丢尽了高丽皇族的脸面。
这个懦夫!
就这点担当,还想争国主之位?
简直痴心妄想。
安东熙对车贤重无比鄙夷。
若非车贤重是皇族血脉,安东熙一个大耳瓜子就抽上去了。
德川滕刚却不买账,指了指车贤重,咬牙切齿“没用的东西,你给我等着。”
车贤重吓得赶紧躲到燕七身后,不敢和德川滕刚对视。
燕七呵呵一笑“安东熙大丞相,德川滕刚在众目睽睽之下,威胁北山郡王,我很是诧异啊,难道,这是东瀛的地盘,任由德川滕刚如此放肆?难不成,高丽国将不国?”
安东熙脸色吃不住劲,冲着德川滕刚怒斥“放肆!你再敢大放厥词,侮辱北山郡王,我立刻将你抓起来。”
德川滕刚喋喋怪笑“安东熙,你用什么抓我?用你的嘴吗?有种你来抓我,看我这一万东瀛武士答应不答应。”
“你……”安东熙非常下不来台面,脸色尴尬。
燕七盯着车贤基,不屑一笑“南山郡王,德川滕刚是你的朋友,你朋友在高丽的地盘上这么嚣张,不仅谩骂威胁北山郡王,甚至于对安东熙大丞相也这般无力,其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
“可是,你身为南山郡王,面对德川滕刚怒斥安东熙大丞相,你却充耳不闻,恍若未见。呵呵,你的冷漠行径不得不让我怀疑,你莫非不是高丽皇族?难道,你不叫车贤基,改名叫做德川贤基?”
“哈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
就连安东熙也忍俊不禁。
车贤基大为愠怒“燕七,你竟然如此放肆?”
“闭嘴。”
燕七怒斥“我在替安东熙大丞相说话,你却说我放肆?看来,你的确是站在德川滕刚那一边的,对安东熙大丞相一点也不尊重。呵呵,我说你叫德川贤基,还真是名副其实。”
“你……你休得无礼……”
车贤基无言以对。
“车贤基!”
安东熙窘迫到了极点,怒视车贤基,直呼其名“你若是再分不清是分,戏谑本相,本相必会将发生的一切禀报国主,所有后果,你一人承担。”
车贤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向安东熙赔罪“大丞相,是本王鲁莽,本王向您道歉。”
燕七冷笑“不是你鲁莽,而是德川滕刚鲁莽,真正应该道歉的人,是德川滕刚!可是,德川却梗着脖子装恶狼,要你来道歉?咋地,你是德川滕刚的保姆啊?”
车贤基脸色涨红“燕七,你敢侮辱本王。”
“你侮辱了德行,我自然就敢侮辱你。”
燕七针锋相对“南山郡王,送你一句话,你没有资格替德川滕刚道歉,如果你非要给德川滕刚做保姆,那你就叫德川贤基啊。”
车贤基被逼到了死角。
这就像是无形的锁链,锁在他的灵魂上,越是挣扎,越是不清。
再这么闹下去,安东熙定然十分恼火。
安东熙可是国主的近臣。
得罪了安东熙,于继承国主之位,分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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