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翻了个白眼:“国老夫子怎么就成了骗子了?”
国平人道:“说,谁破了这副野马操田,就奖赏人家十万两,这还不是骗子?”
燕七笑了:“这是真的,真要有人破了这副排局,别说白银十万两,就是二十万两,我也敢放话!五十万两,我也不蹙眉头!”
国平人一脸诧异:“燕院长敢打赏这么大?五十万两都敢打赏?”
燕七呵呵一笑:“打个比方!国老夫子说:谁能摘下天上的星星,我打赏他一千万两,敢不敢?”
国老夫子哈哈大笑:“当然敢了,天上的星星又摘不下来,这个任务不可完成。别说是我,换成任何人,也敢这么说。”
燕七道:“我这副野马操田,也是一样,赌多大都可以,因为,除了我,谁也po jiě不来。”
国平人不得不服燕七的自信和胆识。
“燕院长,我此生佩服的人只有一个半,算一个。”
燕七笑了:“谁是那荣幸的半个?”
国平人叹了口气:“曹春秋算是半个。”
燕七问:“为何算是半个?”
国平人道:“曹春秋的确是不世出的宰相,泱泱大华,dong luàn不堪,在他的治理下,井井有条,经济焕发勃勃生机。”
“但是,他却叛逃大华,害死太子,行事如此恶劣,当然只能算是半个让我佩服的人了。”
燕七笑了:“能让国老夫子佩服半个,也不容易呢,哈哈。”
“燕院长就别开我的玩笑了。”
国平人起身,穿上衣服,拿好了那副野马操田。
“燕院长,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燕七摇摇头:“国老夫子只要无意间将这幅野马操田展示给皇上看,勾引皇上的兴趣,也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事情,皇上问什么,就如实回答。”
国老夫子满脸疑惑:“我这么做,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吗?燕院长,到底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燕七眨眨眼:“保密。”
晕!
国平人摇头叹气:“我也看不透玩什么花招。也罢,不管了,我先进宫。好久没见皇上了,我还真要进宫探视一翻。也不知道皇上的病情
如何了。他的病情,关系着大华的格局呀。”
……
国平人进宫。
大内侍卫总领高上天挡在门口:“国老夫子,您怎么来了?”
高上天四十多岁,满脸红润,太阳穴高高鼓起。
一看,就是绝代高手。
国平人道:“我来探视一下皇上。”
高上天道:“皇上身体很好,但是,皇上现在心烦意乱,不想见任何人,您还是回去吧。万一惹得皇上不高兴,皇上不会冲您发脾气,我们这些做侍卫的,可就惨了。”
国平人被高上天阻拦,只好按照燕七的计策行事。
他眼圈红红的,挤出两地眼泪:“高总领,我听说了,今日朝廷之上,太子死于洪城之事,再度被提及。我身为太子师傅,心中复杂莫名。为此,我想进宫,与皇帝说两句话,请高总领开恩放行,可好?”
“哎,这个……”
高上天听到国平人提及太子师傅的身份,再也不敢强硬阻拦,犹豫了一下,勉强说道:“国老夫子,我为您通报一下吧,皇上要是不见您,我也没什么办法,您老就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
国平人拱手:“多谢高总领。”
高上天立刻去见皇上。
国平人站在门口傻等。
心里七上八下,不停的打鼓:“燕院长这一招能管用吗?都过去这么久了,高上天怎么还不回来?难道皇上不想见我?”
正在惆怅百转之时,高上天跑了出来,一脸兴奋:“国老夫子,皇上在御书房等着见您呢。”
“真的?”
国平人大喜过望,心里感慨不已:燕七这一招真是管用!
高上天头前带路:“国老夫子随我来。”
……
御书房!
一路上,鸟语花香,假山流水,别有洞天。
终于,一片郁郁葱葱的竹屋映入眼帘。
皇帝一身金线马褂,正在诵读历史书。
“老臣国平人,拜见皇上。”
国老夫子一见到皇上,立刻跪下磕头。
皇帝踉踉跄跄,急忙将国老夫子扶起来:“国老这是干什么?朕曾经说过,是太子的师傅,见了
朕,无需行跪拜之礼。以后,万万不许这样。若没有记性,以后就别来见朕了。”
国平人感慨不已:“臣记住了,臣记住了。”
皇帝呵呵一笑:“瑞安,给国老赐坐。”
太监瑞安急忙为国老搬来一副椅子。
国平人坐下,看着脸色浮白的皇帝,心里感慨不已,一激动,眼圈红红的,身子哆嗦。
皇帝笑了:“国老这是干什么呀。”
国平人咬着干涸的嘴唇:“皇上年轻之时,龙行虎步,气宇轩昂,哪里似今天这般羸弱。”
皇帝摇摇头:“这不是老了嘛,人老了,就似那烧尽的蜡烛,风烛残年,熬一天算一天喽。”
国平人立刻说道:“皇上乃是万岁之身,岂会风烛残年?”
皇帝哈哈大笑:“想不到国老也会拍马屁了。咳咳咳……”
说话的时候,剧烈咳嗽。
瑞安急忙将汤药端过来。
皇帝看了看汤药,蹙眉,喝了下去。
汤药还真管用。
喝了之后,咳嗽立刻止住了。
皇帝歇息了一阵,长出了一口浊气,看向国平人:“国老夫子此来,所谓何事?”
国平人道:“老臣听说,今日朝堂之上,蒋东渠、魏顺、高林翔等人,联合状告夏明,八贤王要在三天之后,亲自审理此案。这事……真的有吗?”
皇上点点头:“确有此事。怎么,国老有什么想法吗?”
国平人闻言,大喜过望:“原来是真的?太好了,我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全力支持八贤王审问夏明。”
皇上笑了:“国老为何这么想?”
国平人道:“夏明在关键时刻,丢失粮草,致使洪城缺少粮草,太子死战,终究不敌。无论夏明是有意还是无意。粮草丢失,都是大罪。时隔十年,方才审问夏明,已经是便宜他了。”
“是吗?”
皇上看了看国平人,眼中的锋芒消去,夹杂着些许失望:国老夫子学问很好,的确适合教书。
但是,他纵然有满腔学问,也不适合做官。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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