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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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一般人们的刻板印象[1]，除了遗传因素外，白发若长在老年人的身上便是垂垂老矣的腐朽；若长在青年人的身上便是另外一种独特的气质，但不是人人都能驾驭得了白发。白发的美男子有不少，譬如木叶的加藤断、自来也……加藤断的白发是男子的俊秀；自来也的白发则是潇洒与不羁。可白发的女子却很少，天下任何女人在晨起梳妆时，倘若发现自己哪怕是多长了一根白发，都会忍不住伤春悲秋。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2]。

……

垆边人似月[3]，今晚月色如水、星光溶溶，川之国的某一家居酒屋[4]里却真来了两位“皓腕凝霜雪”的仙子。

……

居酒屋的老板对此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平常来喝酒的几乎都是大老爷们，今晚怎么接连来了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并且一个比一个奇怪！先是那个身着黑色长袍，留着一头白色长发的姑娘，他乍一眼看还以为是个老太太。当他想出于关爱老人的心态去劝导这位“老妇”好好养生、不要自不量力地去饮酒时，他才发现这个“老妇”竟然非常年轻，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她的容貌极美，就是皮肤白得瘆人，再配上一头银发竟然毫无违和感，且那一双晶莹蓝眸周围的黑眼圈也有些吓人……她年纪轻轻就严重失眠吗？老板甚至都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自打出生起就没有睡过觉！

就当老板还在陷入思考中时，那位白发女子在看了半天菜单后，突然将清亮的目光停驻在某一处，她的眼中似乎跃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奇妙火焰。待须臾片刻后，她勾起同样毫无血色的唇角，然后用右手纤细的食指指了指上面的“梅乃宿梅子酒”。再将左手的食指竖起，大约是表示“一瓶”的意思。

梅乃宿梅子酒是风之国砂隐忍者村的特产，是鲜有的以清酒为基酒酿造的梅子酒。通过浸泡时间长达三年才能得到这种吸取了足够梅子美味的佳酿，且很适合女性饮用。其不仅具有养生保健的功效，还能美容养颜。

……

“好！您先坐，请稍等。”

白发女子点了点头，待结账完毕后，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了酒店内的某一处偏僻的角落。老板很快就到她的桌子上上好了酒，女子竟然微微一笑表示感谢……倒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那一抹仿佛源自内心的欣悦笑容让见惯了形形色色过客的老板都有些惊艳不已，可他随即在心里又涌起了一阵不祥之感。这位风华绝代的神秘姑娘宛如一束瞬间划过天际、转眼就即将消逝的闪耀星光。

……

“老板！”另一个充满元气的声音骤然响起，一刹那就打破了整个居酒屋内的一片沉寂：“……来三瓶梅乃宿梅子酒！”春野樱边说边坐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

相比于自己所喜欢的产自砂隐、对养生有益的梅乃宿梅子酒；师父纲手姬则更爱喝獭祭起泡清酒，那种酒的香气和口味并重、果香丰富，大部分需要在低温下饮用，但对她自己而言却太冰了，女性还是少食用寒凉的食物才较好些。獭祭起泡清酒是火之国木叶忍者村奈良一族的独家特产，基本都是在大场合才会登台。每次师父出席宴会或者是接见各国首脑时，出身高贵、恍若牡丹帝姬的她最喜欢喝这种名贵的美酒。

五代目火影·纲手姬那倾国倾城的罕有美貌、玲珑有致的傲人身材、还有举杯痛饮时的潇洒姿态总能俘获很多男人的心。可在知道她的真实年龄以及惊人的怪力后，估计就没人敢再想入非非了吧。春野樱经常一脸戏谑地看着那些前一分钟还对师父不怀好意，后一分钟就两股战战的男人们的可笑窘态。但那个性情向来都文静温婉的静音师姐却经常向她调侃道：“我说，小樱啊……”

“什么事啊，静音师姐？”

“嗯，感觉你……现在越来越像纲手大人了呢。”静音真心觉得春野樱在美貌、性格、医术、怪力等方面与自己一直都如影随形的纲手大人简直如出一撤、堪称“二代”，特别是她拥有了额头上的菱形“百豪”印记后。

哈？有吗？！樱觉得在胸围方面……自己永远都无法和师父相媲美啊！

……

“额，开玩笑啦！静音师姐，怎么会啊？我何德何能可以与师父相提并论呢？”语毕她就忙找借口离开了。

……

像？是有点儿吧！毕竟是师徒，可她的那个部位永远是她的硬伤！她甚至认为佐助君不接受她是不是因为胸……太小了？！

也不是没向师父请教过，当她和井野连哄带骗地让纲手变成年幼样貌时，她俩都无法将眼前这个萝莉版的“太平公主”——小纲手和成年的丰满纲手联系起来。于是这对傻傻的闺蜜由于太过激动而放肆地逼问纲手的丰…胸的秘诀，岂料那位“怪力达人”的火爆脾气马上就发作了。只见忍无可忍的她从天而降，一脚就踏碎了地面，还吓得她俩怂得噤若寒蝉，此后就再也不敢过问了。

……

所以……还是胸吗？！樱不禁有点儿泄气，等老板上了酒后，她立即大口大口地饮着，她很喜欢这种微甜的酒，有点儿红豆甜汤的感觉。

……

回想起自己刚来到这个镇子上时，肩摩踵接的人烟冲淡了刚才涌上她心头的关于往事的重重哀愁。熙熙攘攘的街道诉说着和平的故事，人来人往的喧闹奏响了安康的乐曲……如果永远都能像这样该有多好？战争的代价无疑是残酷的，现在的和平又是多少忍者用生命换来的？！就像……再也回不来的宁次。

天天，一定宁愿她自己一直都“醉着”吧？

嘛，忧郁归忧郁！街上的一股酒香悄无声息地涌进了春野樱略微酸楚的鼻腔，似乎缓和了她重游故地后的惆怅。记得天天和师傅都曾说过：酒能消愁。于是春野樱也打算当一个“酒鬼”了，所以她现在才会坐在了这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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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个月色朦胧、星光交织的今夜，于川之国的这一家格外安静的居酒屋里，就只有两个如天仙一般的客人。

一个粉色短发的女子身着水红色的旗袍忍装，正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如发泄般地饮酒，一杯接着一杯；而另一边的角落，一个白色长发的女子着一身黑袍则在慢慢地品酒，她面带凄婉的笑意，似乎回味无穷。

……

喝得差不多了，樱带着剩下的一瓶酒结帐离开。她只身来到镇子郊外一处僻静的小湖旁，然后懒散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惆怅？！这么忧郁的她还是那个元气满满的春野樱吗？可现在她有些迷迷糊糊了……到底还是自己不如师父！无论是爱情、身材还是酒量，真给师父丢脸了啊。

佐助君，你如来去自由的“风”，在不经意间就掀起我年幼时至今仍在为你颤动的波澜……如今你又“拂”过了何出呢？你此时又在哪儿呢？

……

眼前——似乎看到了什么人影！她惊了一下，赶紧揉了揉太阳穴。其实她并不害怕，即便醉了，她也不是好对付的弱女子。

“你喝够了吗？”一阵清冷细腻的声音传来。

她一愣，缓缓向声源处寻觅。

就在离她不到5米远的一颗树下……有个黑衣人？！“他”似乎还戴着帽子，正靠在树干上沉默不语地望着她。

“是……是佐助君吗？”她无力的声音透露着阵阵惊喜。

可并没有人答话。

只见那个黑衣人竟然缓缓地走向了她，在她即将合上眼之际，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可是，她还是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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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夜晚了，所以佐助决定等天亮后再继续调查，毕竟夜里还是不方便。他躺在湖边小屋里的床上，思索着他的过去、品味着他的曾经……

他记得大蛇丸一直都期待他所掀起的“风”。

……

“佐助君应该知道我对世界‘真理’的热切向往吧，可惜现在我所能做到的还是有限……以前自来也那家伙常周游于世界各地，但也没有跨越海洋，不知道其他地方会是什么样子呢？河流还会这般有趣吗？至于另外吗……”

当时的佐助闻言只是微瞬了一下眼睛，他很讨厌这个琢磨不透的男人说话总是这样的“半截子”，虽然他自己貌似也是这样吧。

……

“我很期待佐助君你掀起的‘风’会吹向何处呢？”

那个男人当时笑得很邪恶，似乎对最后的“转生仪式”稳操胜券。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老谋深算的自己竟然会败给了这个宇智波家的“雏鸟”。

四战结束后大蛇丸不禁由衷地欣赏佐助，他在药师兜的体内或许是“顿悟”了吧。在他看来宇智波佐助不同于他的任何一个“实验体”，没有兜对他生存方式的模仿、没有君麻吕对他病态般的崇拜、没有香磷的左右逢源、没有重吾的逆来顺受、没有水月的不羁洒脱……四战已经彰显了宇智波佐助那有朝一日必将超越宇智波斑的惊人实力。

大蛇丸在钦佩的同时又不由自主地被佐助的那套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生存方式吸引，如果不是通过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与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对写轮眼的解释，也许他还会继续执着于佐助这个“容器”吧。

呵，没想到冷面无情、傲娇中二的“宇智波”竟然是“爱的一族”？这仿佛和大蛇丸自己当初为获得写轮眼的初衷不同哦。

……

风？何处？

这句话在四战结束后他从那个男人哪儿也再次听到过。

宇智波佐助的确是来去自由的“风”吧，那他如今又该拂过何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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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佐助起身又来到了那个他一直都分外在意的遗址。如果大蛇丸说得没错，那么遗址外的河流由南向北，向右偏转，正好是在侵蚀“晓”的据点……这到底是无疑疏忽还是刻意为之呢？

于是顺着遗址的边缘，佐助用右手执剑摸索着泥土，都十分潮腻。他索性就用“须佐之男”的“胳膊”将这些泥土全部移开。在清理完那些成色较浅的泥土后，佐助慢慢地看到了遗址的原貌……果然和轮回眼相似！他继续清理……又发现了疑似“台阶”的东西，并且是以大约一米为间隔距离。

如果都能全部清理出来，大概就是轮回眼的形状了吧？可遗址内的河流又是什么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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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5.27大修。

【注释】

[1]刻板印象：刻板印象主要是指人们对某个事物或物体形成的一种概括固定的看法，并把这种看法推而广之，认为这个事物或者整体都具有该特征，而忽视个体差异。

[2]选自唐·李商隐的《无题》。

[3]选自唐·韦庄的《菩萨蛮》。

[4]居酒屋：居酒屋，指日本传统的小酒馆，是提供酒类和饭菜的料理店。起源于江户时期，据说最初是酒铺经营者为了使客人在买酒之后，能当即在铺内饮用而提供一些简单的菜肴开始的。随着时代的推移，居酒屋也逐渐成了日本文化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日本的电影和电视剧中也往往会出现居酒屋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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