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晨鑫被她说的有点懵,“陌生的力量?是小青吗?小青是本命蛊,这时候肯定会誓死保护自己的主人!”
原殊然摇头,“小青熟悉我,不会抗拒我。”
“那是卜家家主的法器?不是说,某些法器到了一定的境界,是会护主的?”
“法器更应该认识我啊,我现在是蛊王!”
说到这话,原殊然还有点委屈。
就像干了这么久的事,不被人承认地位一样。
她当了这么久的蛊王,是蛊神亲自任命的,现在竟然得不到卜家家主一件法器的认可?
“这……”
霍晨鑫也不知道为什么了。
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声的安慰。
霍言深没心情计较什么陌生的力量,他只是拧眉询问,“你是说,她受伤了?”
原殊然点头,“应该是巫王,但是问题不严重。因为她当时还有意识,那股力量没有自主权,只能勉强护住她。”
一旦她失去意识,就像刚刚那样,那股力量便会自发的攻击人。
不管是不是自己人,不管有没有提前示好。
它都不买账。
想到这些,她一双澄澈单纯的眸子在夏如槿身上打量,到底还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呢……
霍晨鑫突然想起来重点,“对了,她魂体受伤,会影响宝宝吗?刚刚那风水师说她没什么大碍,我就是担心宝宝有问题,所以让你过来看看。”
原殊然,“……”
对啊,宝宝!
她晶亮的眸子定格在她腹部。
霍言深本来还想问什么,但是听到霍晨鑫这话,也下意识等着答案。
半响没听到声音,他转头看向原殊然。
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夏如槿的腹部,眸光微动。
“你觉得,是宝宝?”
“如果不是她,我找不到其他原因!”
“可是时间这么短,上次孕检的时候,才勉强能看到雏形。”还没成型的小娃娃,连意识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
“万物皆有灵,只要是生命,就有自我保护意识!而且也就是因为她没有辨别能力,才会不顾我的示好,直接攻击!”
原殊然越说越觉得有可能,盯着夏如槿腹部的眼神微微发亮。
还没出生就知道护着妈妈,这一定是一个可爱且聪明的崽崽,说不定比夏如槿小时候还逆天!
看来,苗疆又要出一位奇才了……
霍言深看着她这样,眼角抽了抽,往旁边挪了一点,挡住了她如狼似虎的视线。
淡声继续,“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原殊然哦了一声,回神,“这得看她的自愈能力,最快三天,最迟……霍晨鑫说那风水师给了符咒,可以给我看看吗?”
她有点好奇,到底什么样子的符咒,能确定她三天之后能醒来。
霍言深点点头,小心的翻开枕头,寻找那符咒。
霍晨鑫站在旁边,听着这一系列对话,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等他们停下来,才慢慢察觉到一点端倪。
“小师父,你刚刚的意思是,攻击你的那股陌生力量,是还没显怀的小宝宝?”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
霍晨鑫沉默了三秒,哈哈大笑。
“大哥,你相信啊?简直无稽之谈!你说七八个月快生了倒是有可信度,现在这,这才几个月啊?”
他有点激动,声音过于大声,差点把霍言深手上拿着的符吓掉了。
直到两道冰冷的目光齐齐射过来,霍晨鑫才意识到不对。
收了收嚣张的笑容,往后退了半步。
“我,我没有嘲笑你们的意思啊……”
“安静点,再吵滚出去。”
“……”
霍晨鑫扁扁嘴,对自家大哥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十分不满。
将求安慰的视线投向自家小师父。
原殊然瞥了他一眼,眼神嫌弃,“在自己不了解的领域,我劝你谦逊,否则容易暴露自己的无知。”
霍晨鑫,“???”
小师父变了!她不爱他了!
开始嫌弃他无知了!
原殊然没理会他幽怨的眼神,只是伸手接过霍言深递过来的符咒。
刚拿到手上,就感觉一股充裕的灵力。
她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放在手心,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眸光讶然。
“这风水师下了血本啊,用自己的魂力引路,为夏夏护法。有这符在,不光小鬼接近不了,就连同道中人都无法做手脚。”
“……”
霍言深闻言,眸底闪过几丝诧异,随即平静。
不管因为什么,他都得承师显这个情。
原殊然的到来,给了霍言深一剂定心丸,比起刚回来时的紧张和茫然,现在一颗心稍稍放下了点。
但也只是一点点。
因为这件事,他更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
将人送走之后,便抱了一大摞书,将自己关进了卧室。
……
夏如槿受伤的消息,霍家保密做的很好,直到三天后,阮家人突然造访,被拒之门外,才有一些流言传了出去。
盛夏的傍晚。
天边的晚霞缓缓流淌,橙暖的色彩深浅不一,透着几分淡淡的温柔,平静又缱绻。
霍家别墅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等了很久了。
黑色的雕花大门紧闭,没有一点动静。
透过大门,能看到院子里一排排保镖站的端端正正,给人肃穆森严的感觉。
车窗降下,阮心薇看着站在车前的阮旭泽,有点不耐烦,“大哥,我们回去了吧?霍言深这是摆明了不见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倒贴!”
阮旭泽转头,眼神不悦,“什么倒贴,我们是来道歉的!”
阮心薇,“……”
她噎了一下,眼神更加不屑。
小声抱怨,“我又没做错,凭什么要道歉?而且要不是因为他们,我也不可能受伤!”
要不是霍言深见死不救,她至于昏过去吗?
她摸了一摸脖子,现在想起来,那种窒息的感觉还记忆尤深。
视线不经意间瞥到后视镜,刚好对上后座阮旭彬淡淡的视线,她心里一跳,紧张的往门边靠了靠,声音警惕。
“二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
阮旭彬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的脖子,上面那淤青还很明显。
他到现在还不愿承认,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了那么多离谱的事。
“薇薇,你跟我说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这两天脑子都浑浑噩噩的,一直没精神,做梦都梦见他被鬼压床。
这让他心力交瘁,一直不敢正面这件事。
所以一直没敢仔细追问。
他不问,他们两兄妹也没说,他只是能明显感觉到,阮心薇从那天起,格外的害怕他。
闻言,阮心薇顿了一下,忙摇头,“我知道当时不是二哥的本意,所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要怪就怪夏如槿,无端招来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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