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集团财力雄厚,在帝都几乎只手遮天。
霍家也是背景强大的大家族,几个亿他会放在眼里?
会因为这点原因不离婚?
“他不差钱,但是咽不下这口气,毕竟我们之间的事,他现在一清二楚……”
白艺鸣沉默了。
但凡一个男人,发现老婆出 轨,也不会善罢甘休。
相比之下,霍言深的举动算是很绅士了。
“没关系,这笔钱确实数额太大,我自己会想办法,你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行程就行。”夏如槿善解人意的劝慰。
白艺鸣温柔的笑了,“傻丫头,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两个人的未来,当然要共同去创造。”
“可是这笔钱……”
“你放心,我会让余诗茜一分不差的还给你。”
“真的?”
夏如槿眸光一亮,满脸惊喜。
他点头,享受着她崇拜的眼神,更加飘飘然,“我承诺的事情,什么时候出过差错!”
“艺鸣哥哥,你真厉害!”
甜甜的声音出口,夏如槿自己都快吐了。
她好佩服自己。
演技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白艺鸣又安慰了她几句,在她痴迷爱慕的眼神中,器宇轩昂的走了出去。
夏如槿看着他的背影,勾唇冷笑。
养蛊都有被反噬的风险,更何况人了。
该让余诗茜体会一下,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是什么滋味了……
霍家别墅,灯火通明。
书房里。
男人坐在书桌前,橙暖沉昏的灯光落在他身上,给他笼上了一层温柔的色彩,优雅矜贵得不真实。
他面前是两个大屏幕,上面投映的,正是病房的监控。
看着画面里,前一秒还抱着他甜甜的叫老公的女人,现在正在对另一个男人表达爱慕之情,冷漠的俊脸没有半点波动。
视线最后定格在,白艺鸣出了病房,夏如槿唇角勾起的一抹轻嘲。
霍言深手里把玩着一支金笔,眸光玩味。
那出色的演技,让他都差点当真了。
直到她搬出他的名字,将讨要欠款这难题扔给白艺鸣时,他才明白她的用意。
挑拨离间,工于心计。
这女人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
以前倒真小看了她……
幽深的眸子黯了几分,不知道面对他时,她是不是也有这么两幅面孔?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抬手关掉屏幕。
沉声开口,“进。”
钱叔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黑色西服的男人。
是那天中蛊的阿南。
“霍总,刚刚在审问过程中,那人突然表情狰狞,断气了。”
他恭敬上前,说的是昨天私闯别墅的人。
霍言深并不意外。
以前抓到的不少那边的人,但都一无所获。
“那女佣呢?”他问。
“嘴依旧很严,像是笃定我们不会将她如何。”阿南回答。
霍言深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半响,他才开口。
问的是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们说,一个人跟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性情大变?”
钱叔,“……”
阿南,“……”
二人对视一眼,都心知肚明他指的是谁。
钱叔到底是老人,慎重一些。
“先生,我跟太太接触的时间最长,对她也最为了解。结合这几天的行为,她小心谨慎的态度,跟之前判若两人啊……”
“你怀疑她不是夏如槿?”霍言深拧眉。
这种可能他不是没想过。
但是她的贴身保镖一直跟着,不可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除非——
真如她那天所说,被鬼附身了。
但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阿南的想法就很直接了,“太太救过我,按照她的说法,也救过您,所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
“我听说,巫蛊之术非常邪门,可以利用其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继续。
霍言深敛眸,“什么意思?”
“我听说有一种真言蛊,能控制人心,问出内心深处的秘密。太太好像精通蛊术,那女佣的事情,或许能帮忙。”
钱叔,“……”
他瞪了阿南一眼,对他这极其冰冷现实的想法表示不满。
霍言深沉默了。
脑子里下意识响起她那天的话——
苗地祖训:巫蛊之术不外传,不对普通人下手。
她心中有坚守和信念,也用约定俗成的严苛的制度去要求别人,那是天然的上位者姿态。
这么看来,她确实懂的很多。
就像是一脉相承,生来就跟这些东西打交道。
各种迹象都表明,她跟以前的夏如槿,判若两人……
“尸体处理干净,其他事情我自有考虑。”他冷声发布命令。
阿南点头,“是。”
钱叔落后一步离开书房。
在门口时,想了想顿住脚步转头,“先生,这件事我本不该插嘴,但是仗着服侍了您这么多年,斗胆把刚刚的话说完。”
“一个人突然发生巨大改变,太太应该只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了吧。夏家现在局面,她离开您的庇佑,必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好在夏先生有好转,您就算真的想要离婚,也等他清醒再说。”
“当年,夏先生对我们不薄,太太是他唯一的亲人。”
“……”
话说完,他恭敬的关门离开。
霍言深坐在办公椅上,揉了揉疲倦的眉心。
他何尝不是这么想。
要不是她姓夏,就凭她这些年做的这些事,早就被赶出去无数次了。
夏彦淮对他有恩,他自认也仁至义尽。
他是个男人。
还是自尊心强烈,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俯视众人的天之骄子。
尽管她最近有所改变。
但一想到她那半真半假,满嘴谎言的样子。
脸色沉了沉,坚定了决心。
最多等到夏彦淮醒过来,不能再拖了。
……
夏如槿发现,霍言深从她住院开始,就大发善心,没找她麻烦了。
特别是没再提离婚的事情。
她心里窃喜,当然自己也没主动提。
出院那天,是左寒来接的。
她才知道霍言深出差了。
坐在后座,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认真开车的左寒,像是要在他脸上盯出一朵花儿来。
左寒背脊一阵发寒。
没顶住这诡异的眼神,率先开口,“太太有什么事吩咐?”
“哎呀,吩咐谈不上,就是很想知道,你那天追到那狗仔没有?”夏如槿眼底闪着八卦之火,定定的盯着他。
提起这件事,左寒是有小情绪的。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是她将自己推出去,才痛失清白。
这时候听到她问,只当她是良心发现,关心他,心里的不岔好了些,“追上了,照片不会流传出去的,太太放心。”
“那太好了!”
夏如槿拍手,“你待会儿把照片给我一份。”
左寒,“???”
他一脚踩在红绿灯路口,透过后视镜看夏如槿不怀好意的脸,心里忐忑。
“您想干什么?”
“当然是做点宣传啊,万千少女迷恋的阳光男神,竟然喜欢蓝孩子,你说这消息劲不劲爆?”夏如槿满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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