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某人隐隐散发的低气压让顾濛没敢再接话,她又开始思考他为什么提前从陵城回来了,不是要出差两个月吗。
没有重逢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紧张,顾濛不禁在心里轻叹,这样的日子以后得怎么过呐。
初落的雪没下多久,等车开到家时已经转停,深沉的夜里,地面上有着一层潮湿。
下车后,顾濛瞧了瞧偌大的别墅,真是应了雪儿的话,她还真是被钟先生逮回来的,什么东西都没拿。
顾濛安静地跟在钟沉憬的身旁,别墅门前阑珊的灯光落在他面庞上,显得五官更为深邃神秘,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顾濛低着眼眸,忽然轻声道:“我不可以用哥哥的理由跟别人掩饰我们的关系吗。”
她不清楚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
钟沉憬略微侧身,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轻睨她的面容,片刻后才道:“掩饰?”
顾濛歪了歪头,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眼里像是掠过一抹不满和冷漠,这使得顾濛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钟沉憬没有再将话题继续下去,则是推开门进了别墅,顾濛在原地顿了顿,没想明白。
等进门后,客厅里的灯光自动打开,恒温的室内比外面暖和,顾濛则自动离钟先生远了些。
客厅的陈设没多大变化,还是和之前一样,暖和的室内让顾濛很快缓和了心情。
脱下较厚的外衣后,她只想倒一杯热水暖暖身子,于是便走向水吧区,将某个男人抛之身后。
顾濛倒着热水,心里想到要是能有一杯奶茶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因为钟先生而烦恼了。
想罢,她捧起杯子喝热水,不烫但暖身子,今天都下雪了。
顾濛还没来得及放下水杯,便觉得心里毛毛的,转过身只见钟沉憬已来到她身后。
客厅的水吧区很宽敞,平时钟先生会在这里放一些红酒之类的,但他很少喝酒。
钟沉憬低眸瞥了一眼顾濛手中的水杯,两人四目相对,他忽然靠近,让顾濛有点手足无措。
她紧张地笑笑,“要...要喝点热水吗?”
钟沉憬眸色渐淡,没有理会她的话,则是低声道:“履行下夫妻的义务吧。”
他身躯微倾,使得顾濛不禁后退两步,腰后抵到水吧的桌台,钟沉憬便顺势将手臂撑在她身后。
顾濛轻咽唾沫,很显然这样的处境,她已经无处可退,怯怯问:“义务?”
钟沉憬神情依旧,低淡道:“客厅还是卧室,我都可以。”
顾濛怔怔望着钟沉憬一本正经的神情,逐渐理解他的意思后,娇丽的小脸腾地一下红起来。
她别开面容,拒绝回答:“......”
钟沉憬则松开自己衣领处的两颗扣子,随后俯身握住她的腰肢,轻而易举地抱起来,将她放在桌台上。
顾濛心间微紧,捧着瓷制水杯的纤手指尖泛白,他身量本身就不俗,坐在桌上的高度,正好可以和他平视。
钟沉憬眉眼低垂,睨着她莹润的唇瓣,沉声道:“这是你应该履行的义务。”
言罢,他的两指端捏起她的下巴,从容不迫地吻上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顾濛身子一僵,唇口间轻轻回避,却被他专横地缠住,愈发深吻,渐渐的,她微阖的眸底泛起雾气。
纤白的手指有些拿不住瓷杯,温热的水洒了出来,打湿顾濛单薄的上衣,钟沉憬这时端稳她的手,顺势将杯子放在桌上。
待松开这个吻,顾濛已面颊粉粉的,上衣被温水浸湿一片,男人身躯的压近,她不得不将他抱住。
因他的举动,顾濛心间慌得不行,精致的桃花眼紧张地环视客厅,只好软着声音道:“去卧室...”
如果非得选,她还是选卧室好了......
钟沉憬停顿,抬眸与顾濛对视,不禁闪过一抹淡笑,有力的手臂揽到她的臀下,然后抱起来,便往主卧去。
顾濛微微紧张,面颊贴着男人的宽肩,很奇怪的感觉,他像抱小女孩似的。
...
主卧宽敞舒适,左侧正面落地窗,灯光如烛火般的色调,略显昏暗。
顾濛落在柔软床上后,心中又萌生退意,企图蒙混过关,紧接着便被钟沉憬桎梏住细腰。
顾濛一抬眸便对上他深邃的墨眼,不禁喉间微哽,钟沉憬低首,气息烫热地抵着她的颈侧。
衣口微开,白皙肌肤渐渐透起粉来。
顾濛迷迷糊糊的,攥着钟沉憬的衣袖,指尖却越发乏力,气息间满是他的味道,淡淡木香。
热水打湿的上衣被掀至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不定,只见白蕾丝的蝴蝶结裹着娇盈,格外诱.人。
她喜欢穿白色...
顾濛面颊酡红,试图用手遮挡,却被他扣住手腕,最后的最后,一条颜色沉敛的领带缠着她的双腕。
顾濛有些怯场了,望着眼前的男人摘下婚戒,墨蓝的衬衣隐隐勾勒着修劲的身躯,他越是衣着不苟,她便越是狼狈不堪。
压迫感从裙底传来,顾濛心里咯噔地一下,让人感到害怕,顿时有些后悔。
不想履行义务,那......
她怯懦懦地说:“我们可以离婚吗。”
气氛微微沉凝。
“......”
夜色撩人,落地窗外似乎又下起了细雪,室内却热意不减。
钟沉憬沉着眉目,俯身亲吻她的耳畔,温热的双手握住细腰,平缓地上移,手指扣到蝴蝶结的衣绊。
轻轻一扯,被裹挟的雪软跃出,娇媚可爱。
他嗓音低哑:“乖,不会伤到你。”
那轻缓着,温柔却极为紧迫。
随着,顾濛漂亮的秀眉一点点紧蹙起来,登时泪水溢满眼眶,惹人怜爱,他覆唇靠近,将顾濛的哭声皆咽了下去。
恍惚间,那系在手上的领带已松散,顾濛哭得一下又一下的,柔白的双臂只得环搂着钟沉憬的脖颈。
直到足够契合后,顾濛才知好受,钟先生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被他清冷禁欲的外表给欺骗了。
如果再给一次机会,她哪都不选,客厅和卧室哪都不选!
......
结束后,顾濛腿酥得一塌糊涂,愣是没给他抱进浴室,期间不太合作。
奈何自己没力气从浴室里出来,最后委委屈屈的还是要靠钟先生给抱回床上,好像害羞的只是她一个人。
柔软的床里,顾濛披着丝绸睡衣,白皙的秀肩沾染齿印,身姿姣好,慵懒的姿态尽显娇妩。
她睡意朦胧,迷迷糊糊想着:不仅不是性冷淡,而且还很要命。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被钟沉憬抱入怀中,温软如酥,迷朦间她听见他低沉说道:“离婚,你再想想。”
钟沉憬身躯烫热,膝盖轻缓地嵌进她的两腿里,顾濛一下子清醒,却一眼望进他隐晦的深.欲里。
不久后,她便已俯着身子,莹白的指尖撑在枕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娇泣。
他这难道...不是威胁吗......
清晨,雪如鹅毛。
温暖的主卧微暗,深色窗帘半掩着那片落地窗,透出一片光线。
窗旁圆桌上放着暖茶和,宁静致远。
淡金色的床上少女睡得深沉,卷发柔顺,被褥藏着姣好柔软的身子。
良久之后,顾濛才惺忪地睡醒过来,满身的酸痛让她呆滞了几秒,床侧男人的位置已空。
没有多想,顾濛再次埋进被褥里,想再继续睡,但似乎察觉到什么......
她轻缓地撑起身子,懵懵懂懂地望向落地窗外的落雪,肌肤白嫩,睡衣领口从肩角滑落。
丰盈半掩,点点娇痕。
顾濛眸色流转,只见落地窗旁,清冷儒雅的钟先生正坐在单人沙发上,身着墨色睡袍,随性且自然。
他神情自若,指节修长的手中端着一本书,与她的疲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钟沉憬抬眸与她对视,气氛微妙。
顾濛最后的睡意顿时一消而散,怔了怔,反应过来连忙将衣口拢好。
她面颊红扑扑的,低首嘀囔道:“怎么还在啊?”
钟沉憬翻动书页,从容淡定道:“不是说不想一个人在家吗,往后我尽可能都在。”
顾濛轻轻瘪嘴,之前为了去学校住宿找的借口,他给找回来了,尽可能都在...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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