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安南北边。
一道天堑跟前,两军对垒。
天堑以南,安南十七万大军驻守,不敢有半点松懈。
天堑以北,大明朝廷三十余万大军驻守,只是隔着一个天堑,这两日来,竟是相安无事。
唯一令安南大军难以忍受的是,那明军每日所做之事……竟然是烧烤。
不,不仅烧烤,还有那香浓的火锅。
一日三餐,除了吃……还是吃!
对比下来,安南这边……简直苦的一批。
对垒的第二日,主将陈东振实在忍受不住,命令一些将士进入深山打猎。
倒是捕获了一些野物,但无论怎么做,吃起来的口感……甚至还没有对面飘来的味道香甜。
差距,一目了然。
有人不贫:“陈大人,那明军,怕不是来吃的吧?这他娘哪里是行军打仗啊,哪里有行军打仗带这么多吃食的啊!”
“是啊,大人,我等也与朝廷请示一下……派几个厨子过来吧。”
“再这样下去,将士们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极容易哗变啊!”
闻言,主将陈东振当即横眉竖眼。
打仗派厨子过来?
简直玩笑!
“所有人,都给本官闭嘴!”
陈东振毫不客气的呵斥:“自即刻起,所有人不得提及吃食一事,火头军做的伙食,已然很不错了,再敢挑三拣四,按投敌算!”
诸多将士便不敢出声。
也是这时,一名探子走来:“陈大人,朝廷派来了……吴大人。”
陈东振诧异:“吴大人?吴思贵?拍他来做什么?本官在此驻守的好好的,何须他来?”
“呵呵,陈大人,您,未免太自大了吧!”
一道声音传来,旋即,冷漠脸的吴思贵进入大帐。
陈东振暗暗不悦。
这吴思贵也算上是一员大将了,只不过却与他政见不合,故此一番朝廷才会派来他抗击明军。
此刻,却是又派来了吴思贵,什么意思?
“陈东振接旨……”
吴思贵展开一份圣旨,宣读起来。
听闻之后,陈东振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圣旨的意思,竟然是教陈东振为主将,他,则为副将!
朝廷,明明知道他与吴思贵不合,还要派吴思贵当他的顶头上级?
“怎么,陈东振,你要抗旨不遵吗?”吴思贵呵斥。
“臣……臣……不敢!”
陈东振只得咬着牙皆了圣旨。
取得大权,吴思贵当即下令:“所有将士听令,撤军三十里,以守代攻!”
陈东振正要说什么,眼见吴思贵望了过来,只得乖乖闭嘴。
于是,十七万大军开始撤退。
大明营帐之中,眼见安南大军撤退,弘治皇帝眸绽精光。
安南大军不可能无故撤退,这唯一的可能便是……
“那小子,当真有点本事,竟打下了升龙!”弘治皇帝笑道。
旁边的王越和米鲁自是激动不已。
升龙都打下了,当下,朝廷收复安南最大的问题,便是那十七万安南大军了。
而此刻,那十七万大军,撤退了!
“诸将士,搭绳索,铺桥,向前推荐!”弘治皇帝下令。
这边,在推进。
前面,吴思贵带着十余万大军则是一路撤退,一直到距离升龙城三十余里,吴思贵下令驻扎。
不多时,自宫中一封圣旨传来,竟是一份投降书!
升龙,被明军攻占了!
顿时,大军军心溃败,乞降声不断。
陈东振意识到什么似的,恶狠狠的瞪着吴思贵:“你你你……罪臣,安南罪人!千古罪人!”
吴思贵斜视:“身为下官,竟然辱骂上官,来人,抓起来!”
而后,陈东振,倒下了。
十七万大军,同时投降!
直至降军与弘治皇帝率领的三十余万大军抵达升龙,宁远早已准备好,出城迎接。
“砰!砰!砰!”
百门火炮齐鸣!
宁远走在最前面,迎接朝廷大军:“臣宁远,恭迎陛下,吾皇万岁!”
弘治皇帝大悦:“宁爱卿,快快平身!”
宁远起身。
弘治皇帝上下审视宁远,十分满意:“哈哈,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朕之麒麟儿!入城!”
不多时,弘治皇帝坐在安南皇宫大殿之中,感慨万千,又有些激动。
曾几何时,他相信,老祖宗们也在这个大殿中坐过,就坐在这里,这仿制的龙椅之上。
而今,他弘治皇帝,也来了!
效仿先祖,将这自古属于大明的属地,收复回来!
“朕,真真是没想到啊……”
弘治皇帝感叹着,旋即望向宁远:“繁昌侯,诸多事宜,处置的如何了?”
话音落下,左侧下方却是没有动静。
嗯?
弘治皇帝诧异,抬头看去,却见站在王越下侧的宁远正在与米鲁眉来眼去。
这……这混账!
弘治皇帝沉了口气:“繁昌侯,朕,在问你话!”
宁远这才意识过来,回想一番,道:“启禀陛下,一切处置妥当!”
弘治皇帝点头,顿了顿道:“先前,你曾说过,有办法治理安南,此刻,安南已收入大明疆域,朕倒是想看看,这安南,应如何治理啊?”
这位皇帝陛下,几乎追着一般的问。
闻言,王越与张懋也都看了过去。
这可是超级大事。
打安南容易吗?
容易!
此一番,朝廷虽然派出了二十万大军,可征战的速度却是极快的,不足一月,降米鲁,收安南。
这是何等的神速?
要知道,便是文皇帝之时,兵强马壮,最久的一次平安南,可是用了三年有余啊!
到得眼下,不足一月!
而今大明,威势尽显!
大军达,收安南!
噗通。
最为激动的张懋当即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跟着是王越、宁远、米鲁也跟着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治皇帝抬头看去,之间前方一片空荡。
宫殿虽大,却只有他们五人。
但即便如此,他们五人,也足以撑起这安南的一片天。
而后他看向宁远:“驸马,朕在问你话呢,这安南,如何治啊?”
在几人的目视之下,宁远沉思许久。
治理安南,这是一个大难题。
但皇帝陛下连续询问,到得此时,他不说怕也不行了。
于是,再三斟酌之后,他缓缓开口:“陛下,臣以为,安南,非难治理,最简单的办法便是……黄土制!”
唰!
大殿一阵寂静。
黄土?
皇土?
什么意思?
便是连对面的米鲁也都定定的看着宁远。
宁远虽是她的男人,但宁远可是答应过,要给她部下的诸多将士好生活的。
难道,那好生活与好日子,皆与这黄土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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