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说着,两只手在自己脸上摸摸,转身便朝水奕君的脸上抹去。
水奕君怪叫一声,转身便跑。
“来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幼儿纵身追上去。
她轻功惊人,整个人犹如一团烟雾,浅儿眼睛一花,便已经不见了她的踪迹。
远处传来马儿的嘶鸣声。
原来她已经拉着水奕君骑上马儿远去了。
“这丫头……”浅儿拍拍胸口,“简直神了。”
看着幼儿如此神勇,浅儿不禁为周煦将军的命运而感到遗憾。
若当初幼儿没有怀孕,她在战场上必然会大展神威,周煦将军也就不会丢掉性命。
只能说,命运无常。
见识过幼儿的厉害之后,浅儿对于她和水奕君二人单独行动,便也不是那么担忧了。
但她却没想到,水奕君和幼儿这一文一武离开后,剩下她一个人面对这些向来骄纵的禁军们,一旦发生点什么事,要如何处理。
她以为幼儿和水奕君必然快去快回,她只要留在营地,束缚着这些禁军不做出任何出格扰民的事情即可。
谁知从傍晚等到天黑,一直到夜半,也不见他们的踪迹。
区区十里路,他们又骑着马,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们几十个来回了。
浅儿虽信任幼儿的武功和水奕君的智慧,但他们面对的毕竟是一座城,一名只手遮天的地方官。
天高皇帝远,即便只是区区知府,在这样一个遥远的气候恶劣的南疆之地,是皇权无法完全触及到的。
那知府面对两名嫡长公主的到来,能够无动于衷的拒绝,可见一斑。
浅儿也越发的担心起来。
后半夜,天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有几个禁军侍卫莫名发起高烧,唯一的随队大夫便是水奕君,他不在,无人可用诊治。来禀报给浅儿,浅儿也只能先发给他们一些药材服用看看。
如今到处都是瘟疫,虽然她尽量让众人做好防护,但很难说有没有什么纰漏。
若果真是瘟疫,这一串三,三传九的,很快整个禁军都会波及。
浅儿不敢懈怠,送了药之后,吩咐百夫长让发烧的三名士兵单独住到远处的帐篷里,与其余士兵分隔开。
这自然是为了大家都好,起初禁军们也没什么意见。
但到翌日清晨,那三名士兵竟被发现死在了帐篷里。
浅儿戴着面罩,亲自去检查士兵的尸体,发现他们并非因为瘟疫而死,是被人打晕后杀了的。
众人一片哗然。
这南边本就不太平,除了难民还有时不时流窜的叛军,以及趁机作乱打家劫舍的土匪流氓。禁军们同吃同住,有人巡逻,自然没有这样的忧患。
但昨夜这三名士兵被隔离开,竟给了不知什么人可乘之机,把帐篷里的食物衣物以及药材偷了个干干净净。
禁军们愤怒不已。
他们何时吃过这样的大亏,当即便要去周围搜寻凶手,为三名死去的弟兄报仇。
浅儿立即阻止,命令他们必须原地待命,在幼儿和水奕君回来之前,不许妄动。
这引发了禁军们强烈的不满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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