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皇叔,许久未见。”赵元齐拱手笑道。
诚亲王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哪里好得起来,我那里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元齐走过去,坐到他对面,说道:“再有几天,容月就该出发了吧?”
“是啊。”诚王爷叹气,“这几年,她们母女哭的不像样子,我在家里也坐不住啦。”
赵元齐沉默片刻,说道:“生离死别,侄儿能理解。”
诚亲王满面忧愁:“本王就这么一个女儿,本指望她承欢膝下,谁知……唉!”
赵元齐说道:“宗室中的适龄女孩少,要么年纪太小,要么已经嫁人。选来选去,也就容月合适。只是委屈了容月。”
和亲原本定的是元姈,谁知皇后忽然薨逝,改为了容月。
容月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哪里肯去,整天在家哭闹。
诚王爷和诚王妃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成眼珠子一般的宠着,自然也是不舍的。
但也没办法,皇帝的圣旨,谁敢不遵呢。
“皇叔找侄儿有什么事吗?”赵元齐问。
“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烦闷,想着你待在府里,必定也闷得慌,来找你喝几杯。”诚王爷说道,“敢喝吗?”
赵元齐自嘲一笑:“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对母后的孝道,也不表现在这种地方。来人,准备一桌饭菜,我跟皇叔好好喝几杯。”
饭菜很快呈上来。
也不要别人伺候,叔侄俩自斟自酌。
几杯酒下肚,赵元齐就有些醉意。
他本就喝过酒了。
诚亲王却是越喝越精神。
“唉!”他捏着酒杯,重重的叹气,“元齐啊,你说,咱们是不是同病相怜?这皇家的兄弟,那根本就不能叫兄弟!”
赵元齐笑道:“咱们可不一样。父皇对皇叔您挺好的吧。我跟咱们的太子殿下,关系可不怎么样!”
诚王爷就哈哈的笑了,笑的一脸苦涩:“元齐啊,你真以为皇叔这些年过的好呢?你父皇啊,不信我,不信任何一个兄弟。”
“不对吧,我看父皇对小皇叔就特别信任。小皇叔手握的兵权,可是最多的。”赵元齐道。
“呵呵!”诚王爷不屑的笑了,“你到底还是年轻。如果你父皇真的信任老七,老七这些年,怎么一直待在外面?不是老七不想回来,是你父皇啊,不让他回来!你看他们兄弟情深,实际上,老七就是你父皇的一个工具,替他打江山的一把利刃!”
赵元齐沉默下来。
他也不是瞎子聋子,这些年,有些事情,也大概能看出来一些。
小皇叔虽然勇猛,但在外这么多年不能回来,也难说是不是父皇对他有什么防备。
这次若非太后用娶王妃的借口,强把他留下来,皇帝恐怕也不会容忍他在京滞留这么久。
诚王爷见赵元齐不说话,就笑道:“元齐,你觉得,你那太子哥哥,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赵元齐淡道:“深藏不露,心机深沉,心狠手辣。、”
“那,你跟他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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