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纾眸子幽深,不可捉摸。
“你确定?”他问。
“你真啰嗦。”云黛不耐烦,“要么还是把你的珠子给我,抵了饭钱。”
“珠子不能给你。”
“哎,你好烦……”云黛的头垂下去,趴到桌子上,嘟囔着不说话了。
赵纾等了一会,见她已经睡着,就转身走了。
云黛睡的迷迷糊糊,是被一阵叫喊声吵醒的。
她抬起头,看见天边一抹鱼肚白。
她左右看看,发现自己还趴在竹林边的石桌上,头疼的几乎要裂开。
她知道这是宿醉的后遗症,便撑着站起身,伸手推了把玉竹:“玉竹,起来了。外面怎么那么吵……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玉竹睡的比她还死。
外面那么吵,她也听不见。
云黛揉着太阳穴,走到门口,正好看见连运连升混在好几个公公中间,手里提着水桶,急匆匆的跑过。
“你们两个去哪里?”她叫住他们。
连运连升连忙给她行礼:“小主,您起了?您快回屋里,别出来。那边出事了。”
“哪里出什么事了?”
“就宜春宫那里,走水了!”连运气喘吁吁的说,“我们一听见叫喊,就赶紧出来帮忙了。”
“宜春宫……着火?”云黛疑惑的朝宜春宫的方向看,果然有浓烟阵阵。
连升说:“听说半夜就着火了,当时我们都睡太沉,谁也不知道啊。好在是……没死伤什么人。”
“那太子殿下……”
“小主放心,殿下没事的。倒是听说太子妃受了惊吓。”
“哦……你们先去帮忙吧。”云黛挥挥手,转身往回走,心里觉得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忽然着火?”
玉竹也醒了,打着哈欠站起身,说道:“小主醒了啊,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云黛道:“别说你,我也在这里睡了。”
她打了个喷嚏,觉得头疼且沉,便说道:“我回屋躺会,你待会把这里收拾了。”
玉竹答应一声,看向桌子,忽然咦了一声:“小主,这里怎么有一锭银子?”
“什么?”云黛回头,看见玉竹手里捏着一个小小的银元宝,看着也就二两大小。
玉竹把元宝送到她手里:“小主丢的吗?”
云黛捏着元宝看了一会儿,想不起来,就摇摇头,“也许是吧。”
她随手把银子塞荷包里,准备回屋补一会儿觉。
谁知睡了半天,头愈发沉重起来,嗓子也疼的要命,浑身肌肉酸痛。
她心想,完了,感冒了。
肯定是昨晚浪的飞起,又是喝酒又是吹风,还在院子里睡了一晚上。
出来混,早晚得还。
云黛躺床上起不来了。
郭宁倒是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起来后看见她这憔悴模样,也是大吃一惊。
“都怪我,不该带酒来。这酒是十来年的陈酿,云儿你肯定醉的太厉害。”郭宁很自责懊恼。
玉竹最自责,哭的眼泪哗哗:“怪奴婢没照顾好小主……”
“别都哭唧唧的,只是感冒……伤风而已,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云黛带着浓重的鼻音安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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