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还是在上次她给欧阳行天做了开颅手术之后突发奇想研究出来的丹药呢。
上一次她给欧阳行天做手术这件事可以说是突如其来发生的情况,很多东西她都没有提前准备。
尽管那一次的手术也很是成功,可楚千璃总是会觉得,为了应对未来更多突发状况,她应该多做一些准备。
有一些曾经华夏大陆的现代化设施她没办法做出来,可是像麻醉丹这种可以融合华夏大陆以及这里炼丹术的结晶还是难不倒她的。
如果可以的话,楚千璃还想慢慢的把华夏大陆的许多现代化武器造出来投入使用。
这样一来,即便爷爷不再做这个镇国大将军,他也可以把这些强大的武器交给他信任的亲兵让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拿出来保护边关的安危。
如此,想来爷爷也会安心许多……
只不过那些东西想要制作出来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即便楚千璃有这样的想法,但真的要付诸行动却还是有一定的困难。
别的不说,光是制作这些东西的原材料去哪里获得都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说,眼下楚千璃只能先默默地把这些计划起来。
至于后面的事情还是要看时机了。
反倒是这麻醉丹,因为制作方便,楚千璃手头上也有原材料,所以很快就成功的研究出来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而楚千璃更没想到的是,这第一个使用麻醉丹的人居然是她的二叔。
在这件事之前楚千璃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替她二叔医治。
不过现在既然决定要医治二叔,那自然是要全力以赴。
虽然在这之前她已经做过了试验,她研究出来的这种丹药效果比普通的麻沸散好了不止一点点……
不过她实验的对象都是一些玄兽。
这使用在人体上,那还是第一次。
好在对于自己炼制出来的丹药楚千璃倒很有信心。
并且她还给这种丹药取了个简单的名字,叫做麻醉丹。
毕竟这丹药的设计灵感还是来自于华夏大陆的麻醉针,简单粗暴的取名为麻醉丹之后,楚千璃还把制作麻醉丹的丹方记录了下来。
她不知道曾经丹神是何种情形之下创造了万丹录这样造福后世的宝贝。
但是她也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有意义。
所以楚千璃干脆把自己研究出来的丹方也全部记录在册,想着说不准有朝一日她的这些丹方也可以为后世造福。
此时,看着二叔此时温和中还带着信任的眼神,楚千璃几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快速的拿出了麻醉丹塞进了他的嘴里。
二叔这样的眼神,楚千璃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还是快些让他睡过去吧……
没有丝毫抗拒的,楚傲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张嘴服下了丹药。
不到三秒的时间,楚千璃就看到楚傲的头轻轻往旁边一歪闭上了眼睛。
很好。
麻醉丹生效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要抓紧时间完成给二叔医治的最重要的一个步骤……
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尝试着把二叔的两根断指接回去!
没错。
她就是要挑战极限,试着把二叔的两根断指重新连接回他的身体。
这样的事情对于云荒大陆的其他人而言可以说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哪怕是最为珍贵的高阶丹药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在这里的人的观念里,人身体上的肢体一旦断离身体,那么这截断了的躯体就彻底废了。
可是对楚千璃而言,这件事情只要操作得当,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只是要想完成这样的事情,那么她就必须要给二叔进行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异常复杂艰难的手术。
这样的手术在华夏大陆已经相对普及,被称为断肢再植术。
所谓断肢再植术,就是把从这些水平进行离断的肢体进行外科手术的再植,让肢体重新长回到人体,让断裂的**和神经再次连接起来慢慢恢复行动的过程。
其实这种手术在华夏大陆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手术。
可是在这医疗水平落后,医用物资匮乏的地方,比如这云荒大陆却会显得无比艰难。
尽管如此,楚千璃却还是想要试一试。
毕竟如果不去尝试,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就只有零!
而只要她去尝试,成功的概率无论如何都比试都不试就放弃要高嘛……
其实在最开始楚千璃看到爷爷拿来的木盒子里装着的两根二叔的手指头时,她的脑子里就已经在盘算着这件事了。
虽然她很讨厌二叔,并且二叔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简直让楚千璃恨不能把他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
但是楚千璃心里也很清楚,二叔这样断了两根手指头对于爷爷而言就是心头永远的痛。
她永远忘不了爷爷拿着那装着二叔断指的盒子来找她的时候,爷爷双眼之中隐藏不住的悲伤和心痛。
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子女受苦,最痛的却是父母那颗心。
二叔那两根手指头断在手上,可同时也疼在爷爷的心里。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有朝一日二叔真的死了,想来爷爷也是希望他可以完整体面的离开……
再说了,二叔他断了两根手指头,这不仅仅只是他自己受伤这么简单的事情。
二叔的手指头若是爷爷砍断的,那楚千璃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可是二叔的手指头是被居心叵测的外人砍断的,并且那人还以此来威胁爷爷。
这就是对爷爷,对将军府的挑衅……
如此一来,她岂能坐视不理?
就像爷爷说的那样,二叔做错了事,那就该罚!
可是即便要惩罚他,也要先把他这一身被别人打的体无完肤的伤势医治好!
二叔毕竟是将军府的人,这点儿体面还是要有的……
说白了,给二叔接上断指并不是为了二叔,而是为了让爷爷心里舒服一些。
若非如此,楚千璃才不愿意为二叔做如此麻烦的手术。
只是她心疼爷爷,不想让爷爷为此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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