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滑雪没有缆车可坐,所以我和姐姐必须走上山。
然而,就在我们登山的时候,因为对环境不熟悉,以及恶劣的天气状况……
再有就是,这座山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所以,我和姐姐很顺理成章的迷路了。
我们在山里转了几个小时,既没有找到上山的路,也没有找出下山的路。
感觉始终犹如鬼打墙一般,在这个白雪皑皑的深山密林里,转来转去。
“姐姐,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想不到我们叱咤风云一时的剪刀侠,居然会客死在这冰天雪地的异乡。”
不知道是不是严寒的天气,冻坏了我的大脑,我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就在我喋喋不休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撞上了走在前面的姐姐。
我抬起头,发现姐姐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脚步。
她此刻正站在那里,朝着某个方向眺望着。
“你在看什么?”我凑了过去。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房子?”姐姐说着伸出手,指向密林深处。
我顺着姐姐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在茫茫的白雪中,露出了红色的一角,看起来似乎是个房子的屋檐。
见状,我连忙大喊起来:“没错,是房子,这下终于得救了。”
我发疯似的朝房子的方向跑去,姐姐则紧随其后。
在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跟头后,浑身是雪的我,终于来到了先前看到的房子前。
这是一栋外表被刷成红色的木屋。
我跑过去,先是轻轻的敲了几下门,没有反应。
我又去用力的撞了下门,门是锁着的。
既然正面不行,不妨迂回看看,于是我围着房子绕了个圈。
这栋房子看起来并不大,似乎只有二十来平的样子。
房后虽然有一扇窗户,但是却被窗帘从里面挡得死死的,完全看不见屋内的景象,而且窗户也和门一样,是从里面反锁上的。
“姐姐,门锁着呢,怎么办?”我有些垂头丧气的问。
“把锁撬开不就得了。”姐姐轻描淡写的说。
“这样好吗?”我嘴里嘟嚷着。
但是考虑到我们目前的处境,还是先进去暖暖身子要紧,所以也就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权且当做江湖救急吧。
希望他们美国人,也懂得江湖道义。
于是,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开始寻找起锁头来,打算撬开门。
奇怪,我上上下下找了半天,不管是暗锁还是挂锁,完全没有看到类似锁头的东西。
看来这扇门,应该是从里面插上的吧。
不过……这时,我突然觉得很奇怪。
门外面找不到锁,但是门又打不开,这说明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啊!
这说明里面有人。
但是看到我们在外面又敲又撞的,怎么里面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莫非……
“闪开!”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姐姐的声音,我下意识的闪开了身子。
接着,姐姐就一记侧踢,踹向了门,门在猛力的撞击下,“duang”的一声,向里面倒了下去。
“姐姐,你这也太霸道了吧。把人家的门都踹坏了。”
我看了看,已经脱离了门框,倒在屋内的门板抱怨道。
“反正你也找不到锁,不踹开还能怎么样?”
说完,姐姐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大踏步地走进了屋里。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紧随其后,不料,再次撞到了姐姐的身上。
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了下来,站在大门口一动也不动。
我越过姐姐的肩头,朝屋子里面看去。
发现屋子里面正对着大门的地方,靠墙坐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死人。
[五]
“吓,是死了么?”我问蹲在尸体旁的姐姐。
“嗯,看起来成该死了有一段时同了。”姐姐说完,站起身来,开始四下打量起屋子。
我也学着姐姐的样子,扫视起这间木屋。
屋子的大小,和我在外面时猜测的差不多,大概有二十平左右。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家具。
屋子的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所以屋子里漆黑一片。
只有从敞开的房门,照射进来的光,勉强才让我们的眼睛,不至于完全无用武之地。
姐姐走到窗户边,刷的一声拉开了窗帘。
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但是窗外的阳光,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刺眼,可能是因为头顶都是茂密树木的缘故吧。
所以就算拉开窗帘,射入室内的光线也很微弱,不过,总比之前好多了。
屋外的微弱光线,开始慢慢在屋中汇聚,室内感觉比之前亮上了很多,所以我也得以能够仔细观察那具尸体了。
死者是一名西方男性(因为这里是美国,所以应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年龄估计在40岁左右吧。
身上穿着和我们差不多的防寒登山服,身边放了一个登山包。
另外,屋子里的地板上,还散落着一些空空如也的罐头盒。
“这个人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死在这里呢?”我问正在翻弄死者背包的姐姐。
“估计是个和我们一样的迷路登山者吧。”姐姐的话听起来,没有任何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寒冷的天气,让她的血液也变冷了。
孤身一人的登山者,因为迷了路,所以被困在了这里。
最后因为弹尽粮绝,又冷又饿的他,最后被冻死,或则饿死在这间屋子里。
“我们不会也像他这样吧……”
想到这里,我自言自语喃喃道,然后也蹲在了尸体前,“啊……这是?”
眼前的发现,让我大吃一惊。
我连忙拉了拉身边的姐姐:“姐姐,你看!这个男人的脖子上有伤口。”
之前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所以我没有发现。
现在距离尸体近了,我才发现死者的颈部,有一道大概10厘米的伤痕,上面的血液已经凝固,并且结冰了。
“何止是脖子,他的头上也有伤口。”
听到姐姐的话,我才发现,原来死者的头部,也有血肉模糊的钝器伤痕。
因为太接近头发的缘故,所以我先前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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