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收了我们吧,收了我们吧,我们真心实意想讹诈……不是不是不是,真心实意加入火云派,收了我们吧,求你们了……”
在事端稍稍平静后,鸟人和秋千表示希望加入火云派,可惜火云派的人不愿意收,哪怕是玄元子都不同意。没办法,乌鸦和小狐狸只能……
“我玉鸟人(玉秋千)誓死支持北斗七杰,火云派你们死定了!”
什么叫做墙头草,这就是经典例子,既然火云派不收,乌鸦二人当场决定转投北斗七杰。北斗七杰那边不止是赵仁七兄弟,还有一众杂七杂八的武林高手,甚至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法修术士,他们希望通过北斗七杰打破火云派的对元仙山的垄断,算是个临时联盟,因而谁加入都没问题,哪怕是刚刚挑起纷争的小狐狸父女。
却说约战之后,北斗七杰一方与火云派各自离开酒楼,寻找适合自己的地方休息,调整状态,等待几日后的大战。即将发生的争斗一定会极其激烈,因为那一天也正好是九黎寨上山挑战火云派的日子,原本的两方争斗加上北斗七杰这边成了三方,自然会更加混乱,必须要好好做些准备。
鸟人父女当然不需要调节什么,俩流氓离了酒楼后在小镇街上瞎逛,东瞅瞅,西看看,偷人苹果,调戏姑娘,挨几顿揍……总之就是些“日常”的行为。走着走着,两人迷迷糊糊出了镇子范围,往山野深处、元仙山边缘行去,一路上但见苍翠林木掩青山,青山遮蔽日月颜,日月顺水起伏荡,流水回转入林间,好一副幽深静谧的山景美色。也不知过了多久,乌鸦二人已然不知自己处在什么位置,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到来去方向,此时恰好腹内饥饿,只能往水边行,想着钓鱼填饱肚子,只是他二人还没等走太近,耳朵比较灵的小狐狸好像听到了什么。
“爹,有人。”
“啥人?”
“不知道,但就在前面小河边,有俩人。”
乌鸦和狐狸趴在地上,悄悄匍匐向前,最终藏在河边一处草丛中查看情况,果然看到两个人。“哎?那不是玄元子吗?”河边有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正是火云派高手玄元子,至于另一个,鸟人父女没见过。
苍山之间,林木环绕,清水流淌,一对知音兄弟一边烤鱼喝酒,一边聊天,甚是快活。
“玄元,你身体没问题吧?”那个不知姓名的男子道,“你这人,就是太假仁义,何必为火云派的卑劣之人负伤,不值得的。”
“我身体很好,已经恢复了。”玄元子道,“池游兄,说过许多次了,不行说我师门的坏话,不管怎么讲,师门养大了我,就算师弟们有万般错误,我做师兄的也不能不管他们。”
“切~”名唤池游的男子笑道,“你不管强调几次,我也要说你火云派不行,门内弟子就是一群卑劣之人!当年九黎寨虚弱,几个德行不佳的高手创建所谓‘火云派’,趁人之危攻击我们,把我们赶到元仙山边缘,何等卑鄙。我就说火云派是流氓,就说就说就说!”这人有趣,竟是如儿童怄气般讲话,显得幼稚可爱。“话说,你这个家伙,不知道我听说你受了七剑时是何等忧心,差一点就冲去元仙镇去看望你了。”
“多谢池游兄担心我,但已经好了。”玄元子道,“也不知那两位世外高人是谁,真的好厉害,就那么两下便治好我!好强!我估计他们说不定有火云道长的实力。”
“哎哎哎哎!我也讲过很多次了,在我面前不要提那个火云道长!”池游道,“那家伙着实讨厌,明明一切都安稳了,我们九黎寨也不想着再与火云派争,结果他一句话,弄得寨子的元老们非逼着我出来打败你,争取得到那个老家伙的传承,壮大九黎寨什么什么的。唉~气死我也!北斗七杰讲得对,火云道人就是邪魔!”
“好啦,别提那些不开心的。”玄元子了解池游不想与自己争斗,却又无法违逆寨子的命令,心里难受,故而对火云道人不满,所以他赶紧换了个话题。“池游兄,上次咱们见面,你使得那招剑法很妙,我一直没忘,回去后研究许久,终于想出了破解办法,只要我预判你的预判就能赢。怎么样,要不是试试?”
“有什么不敢,试试就试试。”
两个年轻人起身拔剑,在流水边切磋武艺,十分开心。
藏在草丛里的乌鸦和小狐狸偷听、偷看半天,算是明白了此间之事。原来传闻是真的,九黎族的天才高手真的与玄元子是朋友,而且不仅仅是幼年朋友,是一直秘密相见的知己兄弟。
“爹你瞧瞧,这个就有意思了。”秋千道,“几天之后就生死相见了,现在还有心思玩闹?”
“苦中作乐呗。”鸟人道,“他二人何尝不知几天后至少有一个再也无法活着,所以在这之前见一面,高兴高兴,无奈之举罢了。”
“我觉得他们就是闲的,”秋千道,“他二人的实力在元仙山范围内是最强的两个,北斗七杰加一块能与他们差不多,剩余那些人,无论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都远不如他们,他们怎么就不能出手制服所有人,完结争斗呢?”
“恩情,血缘,这些东西很难放下。”鸟人道,“玄元子是个孤儿,由火云派养大,虽然他没有显露才能时不被看重,火云派只当他是个工人佣人,派出去挑水砍柴洗衣做饭,但终究是养育之恩。池游也一样,父母死的早,自小无依无靠,又因其父母曾与寨子某个长老有矛盾,他小时候常受欺负,被随意使唤,常常做些闲杂工作,过得很差,却仍旧与九黎寨是血缘之亲。他们是好儿郎,所以没法无情无义。呵呵,说来也是有趣,若非受到火云派和九黎寨欺负,他们也不会因为下山挑水的时候相遇,也不会成为朋友。一啄一饮自有天数,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无奈而有趣。”
“哪~就无奈呀,要是我,我非得痛扁火云派、九黎寨,自然就不会出现几日后非要打架的破事。他们就是俩迂腐之人!”
“额……好吧,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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