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打掉孩子”这几个字,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对月娘都是浓郁的心疼还有怜惜。
“陆潇阻止了我,爹娘,你们不要怪他,不是他的错,真要讨论谁的错,也是我跟赵临溪的错。”
月娘将话说的很清楚明白,骆玉与陆源都听明白了,骆玉走到陆潇身边,将手炉递给月娘拿着,伸手将陆潇扶起来,掏出手帕给他擦着嘴角的血。
“跟你道歉,娘亲误会了你,疼不疼?”骆玉轻轻抚摸了一下陆潇的肩膀,陆潇疼的身体一瞬间紧绷。
讲真,陆侯爷那一脚是真的用力了。
陆源有一点尴尬,走到骆玉身边,伸手拍了拍陆潇的肩膀,一句话没说,直接朝有火的厨房去了。
看着他傲娇又别扭的高大背影,骆玉轻轻一笑,对有一点忐忑不安的月娘与陆潇说:“别管他,他就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我也接受不了,你们得给他一点时间适应,也得给我一点时间适应。”
“我怎么会想到,我的两个孩子会成为夫妻呢?这太不可思议了。”骆玉说到这儿,月娘脸色有点难看,骆玉没管她,继续说:“不过转念一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总是没错的。”
她这句话,让月娘微微羞赧,却没有方才的忐忑与害怕了,变得放松了一下。
“娘亲,进去烤火吧,外边很冷。”陆潇对月娘打了一个眼色,月娘懂了,牵着骆玉的手去了厨房。
厨房不大,虽然他们收拾得整整齐齐,但还是不大,只能勉强坐下三个人,多一个人都不行。
陆潇看着后山的竹林,又想到后院的泥巴墙,看着小王小赵说:“你们两跟我去镇上吧,去买一些银炭回来,爹爹对这些不在乎,但是他很在乎娘亲,娘亲娇气,我不能让娘亲受了委屈。”
“是,世子爷。”两人应了一声,一个帮着去后院牵来马匹,一个弄来马鞍啥的。
不一会儿,三人骑着马儿离开了满是寒霜的小河村。
去到镇上,因为爹娘带来的东西不是很多,所以陆潇需要买很多东西,不过这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难题。
家里的月娘也没闲着,她将堂屋打扫了,边边角角都打扫得很干净,然后搬来几块石头垫着青石地板地面,在上面架了一个大火盆。
又搬几张凳子,这几天比较冷,他们都在家里烤火,坐这种凳子屁股疼,月娘就去旁边搬来了一张小床,这是之前那户人家小孩子睡的。
她将一床棉被铺在小床上,又用一块床单盖着,还在后面垫了几个枕头,人坐下靠着枕头便不会很难受,而且这小床还行,可以盘腿坐下,不是很冷。
陆源与骆玉在厨房里,哪儿都没去,这里看一眼那儿看一眼,都对他们的小家表示很惊讶。
“没想到他们的日子还过的不错。”陆源感慨的说了一句,骆玉在一旁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养出来的儿子,女儿你还不知道吗?”
她的话,让陆侯爷露出一个得意至极的微笑,“那是当然,尤其是陆潇,是我最骄傲最得意的继承人!”
“可是他这些年,大概也很累,别人在玩他在学习,别人在学习他还在学习,不管别人在做什么,他都在学习,潇儿真是可怜。”骆玉对陆潇一直很心疼。
骆玉的话,让陆侯爷有一点内疚了,看着她难得的反省起来,“我是不是对他太严格了?可是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啊。”
他的话让骆玉心疼,骆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一脸怜惜地说:“可是你快乐吗?”
“快乐比较少,但是也有的。”陆源有一点失落的说了一声,过早的继承侯府一切,让他失去了很多快乐。
比如很小的时候,他便很羡慕萧璟,因为萧璟可以玩,还可以去赌坊这类地方,但是他便不可以。
因为他要学习兵法,学习武功。
后来,他也是用这样的方法培养儿子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小的时候,母亲的注意力没多少在他身上,可是他的小玉儿却时时刻刻在关心自己的孩子。
他看着骆玉,有一点儿严肃的说:“他们应该知足了,你要知道,我对他们很严肃的时候,你还对他们放水呢,我每次都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
骆玉抿唇一笑,在他脸上偷亲了一个,“哼,现在才说呢,早知道我就不用跟你说这样多的谎话了。”
被亲了一口,很舒服的感觉,陆源看了一眼,骆玉没反应过来的迹象,陆源一把握着骆玉的脖子,在她嘴唇上大大的亲了一口。
等到被放开之后,骆玉脸色微红了。
月娘在堂屋很忙碌,自然不知道这一幕,等她过来之后,这儿的场景已经变得正常了。
僵硬的跟他们坐在一起,月娘浑身都不自在,整个人不安极了。
骆玉有一点好笑的看着她,“在担心什么?”
有一点难受的咬了咬唇,月娘深呼息了好几次,才鼓足勇气看着 自己的娘亲,“娘,我是真的,真心喜欢陆潇的,我……”
骆玉与陆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一点震惊,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这到底什么情况。
暂时没心力管他们,月娘闭着眼大着胆子,违背了良心,说:“陆潇来找我之后,为了孩子,他提出我们变成爱人一样的的存在,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都知道这很难,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所以我们暂时可能不能回去京城,我们需要在这儿,好好调整我们的心态。”
她这一次的话,给了骆玉陆源一些信心,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月娘低下头继续说:“经过相处,我发现陆潇是一个很好的人,真的,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所以我不想放弃他。”
说到这儿,月娘知道无法在低下头了,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爹爹娘亲,有一点严肃的说:“我希望爹爹娘亲跟我们一起努力,忘记我跟陆潇姐弟的关系,慢慢接受我们变成互相的爱人这一事实。”
她的话,有理有据,且不强求,很诚实。
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骆玉是大夫,知道打胎对女子的伤害有多大。
如果没有孩子,或许还可以当成这件事没发生过,但现在,显然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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