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归来

这带着几分害怕少女甜腻的声音，像是一道光落进刘尧的心里，他脸上绽放出笑容，像是回到儿时一般，自由自在。

“你，你的眼睛……”长盈伸手摸着他的眼睛，带着几分不解。

刘尧笑着抱住长盈，轻轻的摇晃着，“没有关系，虽然我现在看不见盼盼妹妹，但是妹妹的模样在我心底，美极了……”

宫殿很空旷，夜也很长。

荣旭抱着酒壶坐在大殿的长梯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萧令雅走在他身后，皱着眉头道，“这么多年，我就只教会你妇人之仁和借酒消愁吗？”

“呵呵……”荣旭一边喝酒一边冷笑，“祖母，我的心不能像你一般坚硬冰冷。为了那至高的位置，背叛了一切……”

萧令雅忍着怒气，“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们！我知道你恨我，可荣家要得这天下，必然要付出这些！”

“所以，尧儿也是必须要付出的是吗？姑姑已经为了荣家和突厥联姻，可如今尧儿也……”一向坚强的荣旭也哭的稀里哗啦。

萧令雅仰着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要娶许长盈，他要以刘姓登基，是他自己的选择……不过是双眼睛……”

“住嘴！”荣旭怒喝道，“他才那么小，一生那么长，他……他该怎么过完这一生。”说完，他抱着自己的腿，痛哭了出来。“为了你的野心，你舍弃了姑姑，舍弃了尧儿，值得吗，祖母，值得吗？”

萧令雅心有不忍，伸出手摸着荣旭的头，“小旭儿，我知道你是给好孩子。”她仰着头，看着清冷的月亮，心冷似铁，“小旭儿，值得，当然值得，至高无上的权势，全天下尊贵的人匍匐在脚下的滋味……你会懂得，当你做走到了那个……”

荣旭心头一颤，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光帝大婚次年，以眼疾之由，禅让大位于荣侯，荣家正式称帝，改国号为“荣”，是为开荣初年。荣王封发妻萧令雅为皇后，长子荣樟为太子，次子荣桢为景王，长女荣楠为长公主。原光帝刘尧为顺王，容郡主为顺王妃。

是时，萧珀早已占领荆州全境，永王府坐拥扬州，荆州，益州三洲之地，兼有南府河间两地，势力大增，风头无双。

令郗凡与金不阿镇守，萧珀才有时间回到江南。

永晟已经一岁多了，穿着小衣服在府里叮叮咚咚的到处跑，崔王妃笑呵呵的跟在他身后，永晟有时会转过头，软乎乎的叫着“祖母”。

“我的宝贝乖孙。”崔王妃搂着永晟不撒手。

初见萧珀，永晟对这个穿着铠甲的父亲充满了兴趣，大眼睛满是好奇的盯着萧珀。萧珀笑着从崔王妃手中接过永晟，熟练的抱着孩子。

这般熟练，必定是默默的练过无数次，只是如今才得以抱上。

萧珀的眼睛如大海波澜。

见到明珠，萧珀抱着永晟走向前，两人相顾，默默无言，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诉说。

千般委屈，万般苦难，仿佛一瞬间涌入心头，明珠哪还是平时威风凛凛的世子妃？化为一缕柔肠百解，儿女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