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之后,王乐之又检查了孩子们的学业,以及所写的字贴。虽然华东政*府也重视传统文化的教育,并且也在学校里开设了书法课,但也并未做太高的要求,每周写两幅字贴也就够了。毕竟钢笔书写才是时代的发展趋势,而中国书法只能是作为一个传统艺术的存在。
但王乐之对自己的孩子们要求,是每天必须写完一幅字贴,而在周日休息,还要再加写两幅,虽然王乐之并没有打算让自己的孩子都成为书法家,但学习一定的书法技术水准还是有必要的,而且练习书法也有助于孩子养成坐姿端正的习惯,并能磨练耐心、增加修养,益处也有很多。
由于年龄尚小,孩子们写的字贴都是正楷,笔法虽然还有些幼稚,但去笔画工整,也看得出是用了心的,因此看完了孩子们写的字贴以后,王乐之也十分满意,对每个孩子都夸赞了几句,并且拿出了给每个孩子准备好的礼物,一一送给他们。
第二天正好是休息日,于是王乐之带着一家人去西湖游玩,并且参观了西湖岸边的岳王庙,于谦祠等地。岳飞、于谦的故事,在学校里讲过,这个时代出版时少年儿童读物里也有,虽然这时孩子们的年龄尚小,未必能够真的理解岳飞、于谦所代表的精神意义,但从小对孩子们灌输岳飞、于谦所代表的精神,让他们养成正确的历史观,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家人游玩了一天,一切又都恢复了正轨,孩子们办理了在杭州的上学手续,开始学习的生活,王宇则开始筹备浙江分公司的事务。而王乐之也将各个土改小队分派到浙江各地,全面展开土改工作。
土改小队到了各地之后,又从在各地方补充人员,同时各地方还调派护卫军保护,下到各乡村去进行土改工作。这时华东政*府己经积累了相当丰富的土改经验,因此一到各乡村,招集村民,宣传土改,组建村委会,约谈地主富农,清查土地等等,都有条不紊的展开。虽然浙江的地方士绅乡贤都不甘心,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敢反抗,毕竟大势己去,无力回天,当然有少数平时鱼肉乡里,作恶多端的地主自知逃不过清算,只能孤注一掷负隅顽抗,但在军队面前,地主的反抗终究是难成大势的。
而王乐之在杭州也没有松懈,除了外理正常的政务事情之外,每天都要抽出一定的时间来审阅各地送来的土改报告,了解土改工作的进度,同时还要派出监督审查人员到各地去检查土改工作的进行情况,是否有过激行为,由其是对平时作恶较多的地主进行清算,是否合适等等。王乐之依旧不放心心,又亲自到杭州周边的乡村去视查了一番,大体也都十分顺利。
回到杭州之后,王乐之又抽了个时间,再次到西冷印社拜访,这次当然是协商西冷印社的经营模式。
丁辅之、王福庵、吴隐、叶为铭等四人也十分热情的接待了王乐之,因为前段时间,王乐之为西冷印社拉来的不少捐赠,前后共计有10000多银元,印社也算是发了一笔小财,财务上宽松多了,几处停工了的房屋建筑也都重新开工了,而且印社还添置了不少家当,还收回了两件原来没钱收购的精品印章,因此四人自然是十分高兴。
另外王福庵、吴隐从天津回来,向其他人详细说明了天津书画院的运行模式。因为天津书画院是由政*府拔款,可以确保书画院的正常运作,
同时加入书画院的成员根据艺术水平高低,分成大师、名家、艺匠三个层次,另外还有特级大师,不过不是常设,每个层次的成员都有一份固定收入,虽然不算太高,但也都足以养活自己和家人,这样也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潜心投入书画金石的研究与创作。
不过书画院的成员都要定期向书画院交纳部份作品,或是完成书画院指定的艺术创作,而除此之外的其他作品,可以归个人所有。当然书画院也专成立了作品鉴定小组,对交纳的作品进行鉴定评议,一方面确定是认真创作,不是敷衍之作;另一方面也是进行评层级的依据。
当然政*府的拔款只能确保书画院的正常运作,但要收购珍藏艺术品,政*府的拔款就不够了,毕竟收购珍藏艺术品的费用是个无底洞,除非是某些国宝级的精品,可以审请额外拔款,但大部份收购费用,还需要书画院自筹。当然政*府可以给书画提供一些优惠政策。
书画院自筹费用的方式首先当然是社会捐赠,其次是靠出售书画院的成员作品,这又分为两种,一是专门的高端定制,这主要是由大师、名家来负责;二是自由创作的作品出售,这是艺匠负责,主要是走量,也是书画院要求成员定期向书画院交纳部份作品的主要原因。另外还有招收会员,开办培训班,举办展览等方式自筹费用。而这些自筹的费用将存入专项基金,一但要动用,需要经过书画院的高层讨论并投票决定。同时每个月都要公布专项基金的流水帐目,做到财务公开透明。
听了王福庵、吴隐的介绍之后,另两人,还有其他社员也都对天津书画院的运行模式很感兴趣,毕竟大师凤毛麟角,名家也是屈指可数,大多都是学匠,要养活自已并不容易,如果有一份稳定收入,自然是都愿意的。
天津书画院自筹费用的方式,西冷印社其实都偿试过,但并不算成功,社会捐赠的前提是社团本身要有足够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按照天津书画院的层级划分,必须要有大师级的艺术家坐镇才行,而王福庵、吴隐等四人最多只能达到名家的水准,养活自己并不困难,但要为西冷印社拉来大笔的社会捐赠,确实是有些免为其难了。天津书画院一来是有几位大师坐镇,其次是有政*府背书,这样才能拉到不少的社会捐赠。
而出售作品,西冷印社也在做,但大部份成员首先是要养活自己,其次才能为印社创作,只有王福庵、吴隐等少数几人才有较多的空闲时间进行创作,但王福庵、吴隐等人的知名度还略有不足,接高端定制的活不少,而走批创作,只靠这几个人是远远不够的。因此西冷印社无法完全校仿天津书画院的运作模式,除非是向天津书画院一样,由政*府来背书才行。
但天津书画院是由王乐之在天津主政时一手创办,从一开始全部产权都是华东政*府所有,而西冷印社是丁辅之、王福庵、吴隐、叶为铭等四人创办,并且为之投入了大量心血和精力,要将西冷印社完全交给政*府,几个人心里也是难以接受的,毕竟现在印社的经营虽然困难,但还没有到维持不下去的地步,因此几个人自然是不愿将西冷印社交出来。
不过几个人对王乐之还是相当有好感,一来是同道之人,王乐之喜好书法可不是附庸风雅,而是有相当的功底,志同道合自然就意气相投;二来王乐之的到来,也解决了西冷印社不少难题,起码前段时间拉来的捐赠,确实给西冷印社解决了许多困难,只是这笔捐赠是不可重复的。另外四个人也确实看出来,王乐之建议采用天津书院的模式,也是真的为西冷印社的发展着想。因此无论是否接受王乐之的意见,几个人对王乐之仍然是十分感激的。
几个人将王乐之请进社内,分宾主落座,又互相客套了几句,并且又再次向王乐之表示了感谢,闲谈了一会儿,王乐之才道:“维季兄和石泉兄去了天津一趟,不知道有什么想法呢!”
吴隐道:“王省长,我和维季的这次天津之旅,确实是不虚此行,我和维季也都增涨了不少见识。”
王乐之点了点头,笑道:“那么两位对天津书画院的运行模式又是怎么看的呢!”
吴隐道:“实不相瞒,天津书画院的运行模式很好,可见王省长确实是花费了相当心血,而且真心也保护发扬我中华之国粹,我等都深感敬服,只是……”
王乐之道:“只是什么?石泉兄尽管直言无访!”
这时王福庵道:“王省长,我们也直话直说,这西冷印社是我们四人创建,可谓是穷尽毕生之所能,虽然西冷印社不比天津书画院,但在我4人心里,却是无价之宝,非世俗所能度量。”
王乐之笑道:“这是自然,各位的心情我当然能够理解,而且也请各位尽管放心,我建议西冷印社学习天津书画院的运行模式,只是希望能够让西冷印社能够更好的发展,从而也能更好的继承发展中华国粹,但决不是要夺诸位之所爱。”
王福庵道:“我等自然是相信王省长,只是不知王省长有什么好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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