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那边准备好没有?”
沈清辞再是问着阿如,现在有阿如跑腿,到也是省了她不少的事情,她自然也是不想出去。
尤其是每一次出门后,必是要她喝上一碗姜汤不可。
那种又苦又辣,又是难喝无比的姜汤。
别人这是喝姜汤,而之于她而言,则像是在喝着毒药。
而再是毒药,她还是要喝。
外面的门响了一下,阿如走了过去,打开了门,就见玉娘正端着一个碗。
而沈清辞咚的一声,也是趴在了桌上,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还能是什么,她还能最怕什么?
阿如将姜汤端了过来,放在了沈清辞面前。
沈清辞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端起了那一碗姜汤,也是皱着眉头,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当然这苦中也能听到了阿如的声音。
他们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也是找了五个有力的年轻后生,都是能干之人。
沈清辞将碗放了下来,这苦的她的五官都是皱了起来。
让他们过来处理那些东西,至于如何处理,让阿如过去教着他们就行。
当然之于那些年轻男子,力气大,精力也是好,自然的,应该不是太难之事,甚至还可以说是极简单之事。
阿如走了出来,正好也是遇到了家中的车夫秋凡。
“你跟我走一次。”
“哦……”
车夫秋凡到是一个好脾气的。
而见着秋凡如此听话,阿如不由的也是取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能打过我?”
秋凡的眼睛一翻,阿如顿时感觉自己有种想要的杀人的冲动,所以说,有些人实在生的太讨厌,不对,不是讨厌,而是想揍。
阿如带着秋凡到了林家,然后让阿生他们将林家的一些东西搬过去,其实都是草根树皮之类,还有一些其它不知名的东西,反正他们大多都是看不出来。
“像是这般。”
阿如给他们做着示范,就是将这些东西,磨成粉,她自己以前就做过,对于一般人而言,这个不难,而习武之人,可能更是容易一些,而像是年轻男子,那么就应该更是简单才对,再是如何,也都要比种地好。
几人都是认真的看着,然后各自的也是试了一下。
他们都是那种习惯了做农活的人,手上的力气都是大,所以做起这个,果真的,要比起阿如看起来容易的多了。
“就是这样。”
阿如指着那些东西,“记得要磨的细上一些,而且切记,这里面不能混入其它的东西。”
几个男人都是认真的听着,一个字也不敢漏,连忙的也是点头,然后就各自的开始忙了起来,自是阿生说,林家有可能选他们工作,他们已经等了许久,现在总算有了生意,定然会努力的做活,也会加倍的小心。
其实阿如到想说,不用这般细心的,只要砸碎了就行,后面还有好几道的工序,不过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细心一些好,也总比粗手粗脚要好。
将最重的活计分了出去,沈清辞这边到是轻松了很多,她现在过的,越是相似于以前她所过的那个日子了。
“你为何不多做一些?”
红素实在对她恨铁不成钢。
“多做下一些你会死吗?”
“会累。”
沈清辞拿着手中银票,在她面前晃了晃。
一月有两万余两,也是够了,她听说,造一艘船才是一万两,她现在已经有几个一万两了,而且做的太多,她真的会累,需要没日没夜的都紧张着心思,生怕出错。
她也是用了很久,才是适应了不是沈清辞的那种制香方法。
也才是出昨了的如今这几味香,若是做的多了,可能她这身幅身体真的会曲英年早所以也只能维持于此,而且做的太过大了,身为一个普通农女的她。
怕是吃不起。
“行,”红素说不过她,她也不强求她能给她多是做上一些,不过也不能这么少吧?
“这些日子你就累上一些,也好过个年。”
“知道了。”
沈清辞本身就准备多是给她交上一些。
虽然仍是没有多少,可是现在她这边的出货量,却会比以前要多,足够千红庄在年前大赚一笔,也是足够她自己也是大赚一笔。
红素本来都是说要走的,结果了抱着箱子却是折了回来。
“我帮你打听过了。”
“恩。”沈清辞听着,却是不由的,双手紧握了起来,心中也是有了一些紧张之意,而她也是想知道,红素所说的是否是出海一事。
“我听楚尘说,朝廷现在正在建造船只,不过要到后年夏末才会下海,所以你还要安生的等上一年。”
“我知道了。”
沈清辞听着,握在一起的双手,微微的也是松了一些。
“我们能不能自己造艘船?”沈清辞感觉自己等不了如此久,她感觉自己再是等下去,就是在挥霍着自己的性命。
“你会吗?”
红素抬了抬眼皮,也是问着她。
“你是调的一手好香,可是造船可是与做香料完全的不同,而且造船师傅,都是在皇城那边,而要出海,也必要走皇城的那一条路,没有放行令,非百官船,会死的很惨。”
所以你还是安生的等上两年,到时你如果还是想去的话,我会让楚尘帮你。
“谢谢。”
沈清辞这一句谢谢也是真心的,可能她到这里,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最少她多了一个阿娘,成了一个有娘的孩子,也是有了红素这么一位朋友。
虽说她们只是生意为系,可是她却知道,若是她有事找她帮忙,红素自会不遗余力的帮她。
“说什么谢谢,”红素白了她一眼,“我是你阿姐,你是我阿妹,我不帮你帮谁呢?”
就是……
红素再是过来,也是坐到了沈清辞面前。
“你阿娘可是知道?”
沈清辞摇头,“她不知。”
“那你到时如何要同她去说?”
红素都是挺替沈清辞头疼的,出海可是不同于其它事,那才是真的九死一生,出去了,便可能不会再是回来了。
或许会迷失于海中,或许永远也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而她,真的要如此做吗?
沈清辞从窗外望了出去,隐约的,似乎又见那些片片的白雪从空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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