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第三十三个身份,也是最想要最喜欢的一个身份,而后她便做她可好?
只是没有想到,她无往不利的易容术,竟是被人给识破了,若是不识破那要多好的。
“我们以后便生活在一起,不好吗,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现在你面前的是同样的一张脸啊。”
她知道自己顶着这一张脸有多美的,男人不就是喜欢美丽的女人。
她突是娇声笑起,而后再是微微张开了自己的红唇,明明就是同样的一张脸,可是顶在另一人的脸上,却是少了灵动,更少了以前的那一份惊艳从容。
美人骨难画,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人可以比得了沈清辞的骨,任何人,活了两世的她,不是一般人可以明白,也不是轻易人为伪装的。
这也便是烙衡虑第一面便是知道真假的原因,而沈定山只要一摸下她的头,也能知道她是真是假,就连白梅一早也都是在怀疑了。
只是可惜白梅当初并未往那一处而想。
但是假以时日,她便有可能认不出来,此人并不是沈清辞。
骨不像,魂不如,不过就是一张脸,又有何用?
可是季红娇却是不知道啊,当然她也是不愿意相信。
“我可以令这张脸得以年华永驻,你说可好?”
她的声音浓的有着一种媚骨,眸中也是闪过了淡淡的熏醉感,三十几个身份,她运用自如,也是有着这些人的性子共存于其内。
她这般多变的女子,世间也只有一个,他莫不成还不喜欢吗?
世间男子皆好色,而她现在所拥有的,也是此等得天独厚的绝色,更可以用着这张脸演绎出三十二种的性格,娶她一人就等于娶了三十二个人。
他就真不动心吗?
烙衡虑抬起了手,也是放在她的脸上。
季红娇缓缓闭上了眼睛,也是任着这只手轻抚上自己的脸颊,她自是过尽了千帆,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可是她却真的感觉,自己已经麻木的心脏开始跳动了起来。
颤在心尖上的喜欢,怎生的如此美妙来着。
她的红唇也是向上抬了起来,也是等着享受一个男人对于自己的柔情蜜意。
在她看来,现在这张脸是她的,那么这个女人一切也将是她的,就如前面的那三十二个一般,她们所有的东西,亲人,财富,时间,还有喜欢的人,都会是她的。
她不但抢了别人的脸,甚至还抢了别人的亲人,别人的爱人,可是她又是一个善变之人,这得了没有多久之后,便又是有些厌弃,所以她得到那些女人的亲人,爱人,而后又让他们痛不欲生。
至于她自己,仍是找着自己想要找之人。
这一次终是让她找到了。
她想着自己日后所要过的生活,唇角的笑终是少了那些算计,多了一丝真心,恩,她就是沈清辞了,她喜欢这个男人。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认出她,只是除了他。
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她有如此喜欢,只是除了他。
这世上更是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停下自己的寻找之路,也只是除了他。
她破除了万难,她有过三十二段人生,三十二重身份。
最终走到他的面前,而她走了如此之久,原来也只是因为想要与他相会。
只是,她此时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怎么的还没有开始。
就在她刚要睁开双眼,却是听到了嘶的一声。
她愣在那里,也不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脸,她的脸呢?
烙衡虑将手中的人皮面具丢给了长青拿着。
此时那个顶着沈清辞面皮的女人,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全容,千面狐狸,季红娇,原来便长是长相如此的。
也是难怪的她从来不用自己的真容。
只是因为,她竟是长的如此丑。
就见那瞪大眼睛的女人,有着一张几乎都是面无血色的脸,稀落的眉毛,小的只余下一条缝隙的眼睛,还是一大一小,最是让人感觉难看的便是,她的右脸之上,竟是有着一大块的黑色胎记。
“呕……”
长青先是忍不住的,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世间的女子千千万万,有美的,也自是会有丑的,他们见过的女子也有不少,丑的自然也是见过,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竟然会令他感觉恶心,甚至都是到了想吐的地步。
“我的脸,我的脸!”
季红娇陡然的尖叫了起来,她要她的脸,这张丑脸不是她的,她明明就是人间少有的绝色,明明就有无数的男儿为她而折腰。
让人吐的那张脸,不是她的,她没有长成这样,没有。
“把脸还我,把我的脸还给我!”她尖叫着,如同野兽一样,瞪着被长青拿在手中的那张人面面皮。
“把我的脸还我!”
只是,她突是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就连她肺内的空气也都是跟着被隔断了一般。
她不敢质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子。
明明,他是对她笑过,明明他也要视她如命的,可是怎么却要如此对她,甚至还要杀了她,为什么?
她想要问,却是问不出来,她想要开口,张开的嘴却是没有什么声音。
她还想要绽开自己最是美丽的那一抹笑,可是她唇角的弧度,却是越来越是僵硬了起来。
她不断的抖着自己的身体,五官开始扭曲,表情也是开始狰狞。
而后就是她几乎都是无法压抑的惨叫声。
就像有对着她千刀万剐,将她身上的皮肉,一块一块的给撕下来,可是明明她身上一点的伤都是没有,可是她却是发现了这样可怕的惨叫之声。
被万虫嘶咬着身体,身上的血一滴滴的流着,骨头也是一块一块的碎着。她此时的脸已经全部的扭曲了起来。
就连脸上的那块胎记,也都是跟着鼓了起来,身上的冷汗也是一滴滴的向下掉着,她似乎正在忍受着这世产是最为残酷的事情,她不断的抖着,颤着,痉挛着。
而这样的声音唯有上过战场,也是杀过无数人的沈定山可以面不改变,可是余下的几人,包括长青他们在内,都是莫名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就连头皮也都是跟着头皮发麻。
长青不由的咽了一下唾沫,然后小声的问着长更,“公子身上的内劲好像更加的浑厚了一些,明明就是可以养生的内劲,可是怎么的,却是被公子给练成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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