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还是雾蒙蒙一片，离太阳升起还有一段时间。

打鸣的公鸡还在窝里不愿醒来，但有些人已经在这里忙了一夜了。

小李对着玻璃窗敲了敲，看到躺在后座上刚睁眼的王凡，挥了下手上的面包。

王凡挣扎着坐了起来，身上的剧痛没有多少减轻。

他连打了三个哈欠，够着把车窗摇了下来。

“没睡好？”小李透过窗把面包塞到了王凡的手上。

“还好，还好。”王凡脸上的黑眼圈可没多少还好的意思。

他浅睡习惯了，除了躺在家里没一个地方能让他睡踏实。

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他，而窗外风吹草动了一整晚……

王凡扯开面包袋，浅撕一小块就往嘴里塞。

为了些’人鬼鬼’情未了的事忙到了半夜，着实是有些饿了。

更何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吃饭还是在昨天下午四五点的样子。

“来点？”王凡掐了一块，给小李递着。

“可别，这是韩队给你留的。”小李蛮不好意思的伸手接了过去，看样子吃的蛮香的。

“进来坐坐？”

“这多不好意思。”小李拉开车门，很自觉的在后座找了个空位。

“新来的？”王凡见小李有些面生，也就是最近才见了几次，也没什么机会聊两句。

“嗯，也多亏了韩队照顾，工作什么的还都算顺利。”‘蛮不好意思’的小李又从王凡这里顺走了一块面包。

“那可得多让他照顾照顾你。”王凡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半个面包都被顺手牵羊了。

他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别人蹭吃的。

这种事一般都是他干的。

半个面包下肚，两人明显精神了不少。

小李嚼着面包，嘴里还不肯闲着，“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韩队这么担心一个人。”

“昨晚上都快两点了，刚挂你电话就招呼着我们这些个往你这儿赶。”

“这个……有没有可能……”王凡其实觉得其中很大可能是因为他提了嘴案子。

众所周知，韩队属于那种一个月如果没有二十八天泡在案子里，他就会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消极怠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