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这家伙?”李鹰踢了踢满身狼狈,双眼血红的矮冬瓜。
摸了摸下巴,王耀祖一时间也没太想好。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弄回港岛,大大方方的将人弄回去,该怎么审怎么审,该怎么判怎么判。
至于这家伙回去会不会乱说,说什么他有私人军队啊,乱杀人之类,王耀祖倒是不鸟。
毕竟在泰柬边境的事,关你港岛法律什么事,管是肯定管不到他头上的,要通缉也是泰国和柬埔寨的事,前提对方真的愿意为了一个毒枭这么干。
完全没必要的事。
这么搞,好处是自己捞了一个‘睚眦必报’的名声,对手下是个震慑,士气也是个提升,其他的,也就没了。
第二种处理方式就是直接在这里了解了。
好处嘛,回本!
这几年八面佛打下这么大的场面,虽然开销不少,但手里没钱是不可能的。
正好抵扣了这次出行的费用,火箭弹特么也是有成本的,高价从老美那边搞的,价钱着实不低。
而且也只有火箭弹,地狱火导弹人家死活不卖,高价也不给……
那玩意能一发干穿1400mm均质装甲,威力实在有些恐怖。
“你说,我还需要证明什么吗?”王耀祖歪头看着李鹰。
“证明?什么证明?”李鹰一愣,不明白王耀祖问的是什么东西。
“算了,没什么。”王耀祖甩甩手,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就像是刚刚发射完之后的那股子疲惫感,整个人显得很是‘圣洁’。
不过,也确实刚刚发射完,还射了不少,覆盖方圆几千米,火力贼猛的那种。
“审讯一下吧,把这家伙的钱都套出来,然后送他上路。”挥挥手,王耀祖转身就走,刚迈出去两步又忽然顿住脚步,扭头走到韩琛面前蹲下,拍了拍这家伙的脸,开口说道:“有个事跟你说下,你老婆Mary没死,让刘建明救下来了。”
“嗯!”韩琛猛地瞪大小眼睛,盯着王耀祖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刘建明很迷恋Mary,当初杀倪坤的时候是刘建明动的手,为了心中的Mary姐姐,你失踪后他就把Mary……那啥了,嗯,你就当是金屋藏娇吧,反正,意思差不多,所以,你不用担心你老婆过得是否好的问题了。”
“起码,现在肯定是比跟你在一起的强,身份也洗白了。”
“你他妈……”一句话还没骂出来,王耀祖便抓着韩琛的下巴用力一掰,咔嚓一声卸了下来,他又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不喜欢被骂。
“行了,就是看你可怜,死之前通知你声,让你也能死尔瞑目。”说着,王耀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转身就走,声音幽幽传来,“不用谢了。”
直升机再次起飞消失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整片营地冒着滚滚浓烟,不少阁楼还燃烧着,附近那些受到韩琛控制的种植罂粟的农民这才带着颤抖又满怀激动了围了上来,这破烂的营地王耀祖可没心思搜刮,但这对于那些生活在这里的农民来说无疑是一处宝地。
……
再回到市内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至于直升机,重新加油之后顺着边境线超低空飞行跑回海上了。
雷逹这玩意对低空目标几乎完全无用,也不用担心两国边境上的军队,不是看不起他们,连针对毒犯都费劲,更何况是王耀祖手下这帮人了,说一句如入无人之境没什么问题。
休息一天,洗去一身疲惫,一群人又生龙活虎起来,剩下的就是找泰国警方的麻烦了。
这一点王耀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也是最后选择直接处理掉韩琛的一个重要理由。
这边警方确实不是东西,挨个拎出来枪毙都特么不会有一个冤枉的,港岛警方栽在毒犯手里那真无话可说,但被自己人出卖这种事就绝对不行。
“耀哥,你要找的人我安排好了。”中午的时候,阿浪就匆匆上门,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哦,什么人?怎么安排的?”王耀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让阿浪坐下说。
坐下,喝了一大杯椰子汁,阿浪这才说道:“一个肺痨鬼,之前在村里给黑工厂干活,做去氧麻黄碱的场子,干了几年,肺彻底坏了,家里穷,治不起病,还有老娘老婆孩子一大堆,这家伙在这边算是争气的,但没办法喽,生活条件就这样,倒霉。”
“他自己答应了?”
“嗯,答应了,要现钱,50万港币,死的痛快点,还能拿一笔钱给家里,要把家人送去大城市,也算结了心愿了。”
“给他100万,走的安详点,咱不差钱。”王耀祖直接给加了一倍,不是什么同情心,绝对不是,就算是为了让人安心吧。
这种事太多了,管不过来,看多了,心都冷了,不过既然自己用上了,那就这样吧。
“行,我替他一家谢谢耀哥了。”阿浪点点头便站起身来,“那我去安排。”
帮王耀祖办事,阿浪向来是亲自出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急什么,明个吧,一会这里吃饭,好长时间没一起好好喝酒了。”王耀祖招呼一声,“都特么四五天了!”
“哈哈,好,那就明天。”阿浪笑着应道。
……
警局的楼是灰色的,门口的牌子有些破旧,大车处没有什么站岗的安保,来来回回进出的人听多的,一个个说说笑笑样子都挺开心。
一个身材有些消瘦的汉子站在警局门口,他眼眶深陷,皮肤暗黄还挂着灰色的斑块,胸膛起伏呼吸之间能听到一股子刺刺拉拉的声音,仿佛肺管子里含着什么东西。
抬头看了看牌子,消瘦男人脸色闪过一抹不正常的嫣红,提留着的破皮箱的手也紧了紧,骨结发白,手背上青筋暴露,心跳不自然地开始加速。
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男人低着头朝着警局里面走去。
路上没什么人注意他,这样的人在泰国太常见了,没人管他是病痨鬼还是瘾君子。
迈步走进警局一层大厅,男人站住脚步左右环视,目光盯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开口说道:“我要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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