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小玥一眼,直到她布满惊恐的眼神望向我,这一刻我知道她没有说谎。
“地府…。”
“这个地府指的是什么,古人难道真的有向地府借阳寿的能力吗。”
我目光隐隐瞄向另一架盖着白布的手术台,心里不由忐忑到了极点。
“既然旁边的尸骸是他的坐骑,那么这白布下面掩盖着的会不会就是突兀骨本人。”
“不可能,小玥曾跟我说过。”
将军墓的主人已经在几年前被考古队带到了博物馆,同样取走的还有那柄兵器。
我怀着忐忑的脚步一点点靠近了过去,知道身后的胖子和小玥也有些好奇的靠拢过来。
昏暗的光线下,三个人仿佛都屏住了呼吸和心跳声,竖耳倾听着一丝一毫的诡异。
随着掩盖在上面的白布被猛然掀开,瞬间第一眼望上去的自己,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紧接着就是冰冷的枪口,直指着自己的脑门。
我看着逐渐从手术台上坐起来的老贼,心里悔不当初如此鲁莽,不然三个人制服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别动!”
“这小子的命在我手上,只要我轻轻抠动板机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们两个。”
此刻我才近距离的观察到他的样子,下巴长满了胡茬,医院的服饰还穿在身上未曾脱下去。
看样子这家伙为了这座元朝将军墓真的是煞费苦心,在精神病院足足呆了一年多,差一点就把自己逼成了疯子。
旁边的小玥和胖子见状后眼睛都直了,可此刻老贼正拿着手枪狠指我的脑门儿。
狰狞沧桑的表情在脸上直笑,活像一个得意的疯子。
“实话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能来到这里,只可惜你身边这个小妞居然也能翻译元文。”
“渍渍,真的就差一点让她也知道了永生的秘密。”
我此刻扭头望向小玥,眼神交流中发现小玥压根儿就毫不知情,她咬着牙不停的向后退缩。
而铜牌上的元文似乎早已经被“先来的”老贼破译了一遍。
正思所间事情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婉转。
老贼握着手枪狠狠打了我肚子上的伤口两下,钻心的剧痛几乎快让我疼昏过去,可是我却不敢反抗。
旁边的小玥和胖子急着干瞪眼,三个人就这样被轻易制服。
“师弟啊,你跟了师兄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愚蠢,你以为有这两个人就可以和我抗衡吗。”
我躲在角落处竖耳倾听起来,原来半路伴伙的胖子是这家伙的师弟,不过听语气两个人似乎有些水火不容。
这倒是让我稍微有些安心,不然一个持枪的老贼就够难对付了,再加上胖子的叛变简直没有活路。
“哼哼,胖爷我要杀要剐随你便,倒是你有种给个痛快冲我来。”
眼前的胖子倒是非常讲义气的挺起胸膛,眼神中的目光不畏生死,气势上更不输与持枪的老贼。
“你是我师弟这些年你我联手多次,我也不忍心就这么杀你,要不干脆我把枪给你”。
“你用枪将这对男女做掉,永生的秘密我们一人一半”。
老贼说罢胖子竟有些迟疑了一阵,那一刻我的心已然凉透了半截。
只见胖子走过来接过手枪,刚做好姿态冲着我开枪却猛然转身,将枪口对准了身后的老贼。
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师兄,你也太小看我了。”
胖子冷哼一声瞬间抠动了扳机,对准了老贼的脑袋就开了一枪。
瞬间炙热的子弹冲出枪膛,竟在他的眉心留下了一处染血的弹痕。
我们看着死不瞑目的老头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心头不由感慨万千。
想不到危机竟这样轻而易举地解除了,所幸几个人全都有惊无险,而在此刻我也彻底消除了对胖子的顾虑,将他视作为自己的伙伴。
“好兄弟!”
“老子差点儿…差点就以为你要叛变呢,哈哈哈。”
我激动的跑了过去刚想紧紧抱住了胖子,直到无意间抻动了伤口,疼的自己呲牙咧嘴才肯作罢。
眼前的胖子却似乎失了魂一样默不作声,我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个师兄究竟一直在他心里扮演着什么样的地位?
不过毙掉自己的亲人,显然也承受了太多自责与痛苦。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最后的威胁已经解除,我们即将找到出口重见天日的时候,让我终身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头部中枪的老贼居然咧嘴狂笑,再一次从血泊中站了起来,而他脑袋上的弹痕也彻底不可思议的消失不见。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猛然伸出手抓住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小玥,左手状若鹰爪般在小玥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仿佛示意我们,他随时都能取走小玥的性命。
“哈哈哈,想不到吧”。
“老子已经得到了一半永生的秘密,你们是杀不死我的!”
他惊悚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地下实验室内,恐怖的令人心里发毛。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中枪不死,而且还是头部中枪。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打心底都有些颠覆自己的认知。
不过正当我们三人以为,今天要命丧于此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清脆的石缝碎裂声。
“咔嚓…咔嚓。”就像是整间石室都在晃动。
“你俩把门打开!”
眼前挟持着小玥的老贼恶狠狠的怒声道,我心知这间石室的设计肯定与其他不同寻常,这让眼前的老贼感受到了恐慌想要要挟小玥,一起逃出这里。
随即和胖子无动于衷,依旧冷冷地望着他。
“想走吗?来不及了。”
我视死如归的表情让小玥心头一颤,紧接着她也猛然闭上眼睛,一副生死由命的样子。
“踏马的…,你们都是一群疯子!”
死而复生的老贼见状急忙撇开了小玥,冲着通往外面电梯的实验室大门飞奔了过去。
只是还没等他迈出第二步,脚下的青砖骤然坍塌,慌乱间我将小玥抱在怀里,直径的坠入脚下看似黑暗的无底深渊。
再次醒来的时候,心彻底凉透了半截。
队伍里的三人所幸无恙,只不过身上都被紧紧缠绕着锁链,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被持枪老贼牵着前行。
“这家伙真的不死?”
我额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心想他为什么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像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他在寻找什么?所谓的另一半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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