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受公孙煜信任,又被杨丞相安排刺杀高演,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使命,看密枢阁的人被困,他心急如焚,连夜出城。
李昌一路伪装,知道高演在重金招收勇士,就进去报名。李昌连续几场比试功夫,都拿第一,他很顺利进入高演军营。
大雨倾盆,李昌被带到高演帐内,高演看李昌身躯健硕,双眼有力,问“你为何愿意来我军中?”
李昌道“听闻常山王任用贤能,我是个粗人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能为常山王效力,自然也是小人的荣耀。”
高演自然听的舒服,他再看李昌一脸胡须,知道他不是本部人,为何似乎感觉他就有些眼熟,尤其那双厉眼,可是他却想不起来。
李昌看高演似乎怀疑自己,毕竟曾经差点杀了他,人在生死边缘很多记忆是刻骨铭心的,他怕高演认出自己,就没机会,趁着高演还在沉思着,迅速拿出匕首,朝高演刺去。
高演本能的后退,还是被李昌狠狠的刺在胸前一剑,高演穿着重甲都被李昌刺穿,可见李昌绝对不是一般武者。
高演因穿着重甲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疼痛让他清醒,他拿起身边的剑迎上去,此时众人也一起拥来攻击李昌。
李昌不愧是公孙煜信任的人,他以一人之力杀的尸横遍野,目的就一个,杀了高演,高演看那么多人都敌不过,自然也害怕,出账就要夺路跑,可是身后的李昌怎么让他跑,一路追赶,把高演追的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李昌一路追杀高演,高演身边一护卫对高演道“殿下,把你衣服给我穿,我们互换衣服,现在下着大雨天又黑,他定不知道你是谁。”
高演领悟和他迅速换衣服,众人故意护送那个侍卫。
因雨太大,李昌只能看衣服,高演的戎装肯定和普通的人的不一样,李昌远远看去就看见一身银色亮甲的人被一群士兵护送。他立刻轻功追去,那护卫的功夫哪里是李昌的对手,李昌一剑刺去才看见不是高演,才知道中计了。
高演和自己军队走散,身上有重伤,只能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高演受重伤虽无性命之忧,行程已是艰难,可屋漏偏遇连夜雨。没想到杨愔看娄太皇太后把公孙煜密枢阁的人软禁起来,他也拿出高演的罪状,说他有造反之心,命人全国搜捕。
娄太皇太后即便知道高演的罪证,但也不能承认。可是杨愔呈现的是铁证,她就是气恼也没办法。知道高演路上遇刺,也不能把杨愔处置,只能暗中派人寻找。若高演不在,她让谁来即位?
所以现在全国都在抓高演,画像贴的满天飞。
高演一路伤痛到梁州,可是远远就看到守门人拿着画像挨个盘查,高演自知可能进不去,但是连梁州都进不去,怎么进邺城?所以他想拼力一试。
高演忍着伤痛,伪装普通人进城,刚进城就有个城门官叫朱福的仔细盘查他,拿着画像看了又看。
高演心虚,但是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镇定自若的接受盘查。
七儿和玉竹也来到梁州,她们想着出了梁州在过了南充就可以去郢州见到公孙煜了,七儿也忘记一路颠簸劳累,只想赶快找到公孙煜。
七儿和玉竹到梁州城下就要出城,七儿远处就看见城门官拿着画像盘查高演。
七儿知道高演就是下一任北齐的继任,就是城门官盘查出来高演也死不了,最多是即位曲折点。公孙煜是他的眼中钉,若此时自己帮了他,日后公孙煜有难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去求情。
朱福长得人高马大,体型健硕,看着画像对高演,憨憨质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进梁州?”
高演自然不敢说自己真名,回答“我叫高三虎,路过梁州去司州探望亲戚。”
朱福显然不信,还是拿着画像和他对比。越看越像,不由的对身边人使眼色,身边人也有意会,都围过来对比画像,都觉得他是。
高演身上有重伤,若他们强行带自己走,估计真没反抗的余地。就在这时,七儿故意往城外走,不小心碰到高演身上,然后吃惊道“哥!你怎么在这里?”
高演一看是七儿顿时也懵了,她怎么叫自己哥?
七儿看大家都蒙蒙的,又故意委屈巴巴道“哥,你不能不愿意我们在一起,一路找来的吧?我可都怀有他的孩子,你就成全我们吧?”
身后的玉竹都惊讶,七儿这是演哪出?
高演自然看那些城门官都懵懵的看着七儿的哭诉,知道七儿是装的,也配合道“我就是一路找你们,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七儿故意道“都说长兄如父,你就答应我们的婚事吧?你不能看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爹?”
高演看着七儿说的话不知真假,居然有点失落。这时候城门很多人都过来看热闹,好多人都说让高演成全七儿。
高演自然也赶快道“可以,等他来提亲我就同意。”
七儿自然道“好!这里好多人都作证,你愿意我们婚事,不能抵赖。”
城门口很多人都愿意作证,高演成全七儿他们。
高演也道“你得先随我回家去?”
七儿道“好。”
高演说着就要和七儿进城,又被朱福拉住高演,看了又看,质问“她真是你妹妹?”
高演道“真的是。”
七儿又道“大人莫非怀疑我说谎?若不是为了让大哥成全我们,我怎么能说出又身孕的事情?”说完故意捂着肚子,呜呜哭了。
朱福身边的同僚对朱福道“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哪有姑娘家轻易说自己怀孕的,你就当好你最后的几天班吧,到时候去了京城在认真吧。”
朱福无奈道“嗯,走吧。”
高演和七儿赶忙迅速进城,走了一段路,高演看没有危险了,对七儿道“谢谢你,七儿。”
七儿笑道“举手之劳。”
高演看着身后的玉竹,问七儿“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好像要出城?”
七儿想到他和娄太皇太后的关系,自己也不能说去找公孙煜啊。在想着怎么说呢,就看高演疼痛难忍的昏厥过去。
七儿和玉竹相识一下,都莫名其妙,只好找个宾馆,然后再请大夫。
大夫给高演把脉检查,说他身上有伤,而且伤的很重,已经溃脓必须及时清理,开了些草药和药膏,让七儿每天给高演涂抹。
七儿看着昏睡的高演,对玉竹道“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吧?”
玉竹淡淡道“你要救人,救便可。”说完又提醒道“高演现在和公孙煜可是敌对关系?”
七儿明白玉竹的意思,她说“我知道,但是高演最终是下一任北齐的继任者,我就是不救也自然会有人救。即便史书记载错,高演不即位,可娄太皇太后还有高湛。我救他,就想若公孙煜有难,他能放过公孙煜。”
玉竹突然想到曾经七儿说的话,疑惑的问“小姐,你真的不是北齐,不,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七儿道“我说的史书,就是史官记载当代人的事情,像换皇帝这样的大事件,万万不会记错的。”看玉竹还是疑惑的看着自己,有问“玉竹,你信我说的吗?”
玉竹看着七儿的眼睛道“小姐,我信还有另外一个时空。”
七儿高兴道“谢谢你玉竹,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义无反顾的信我,支持我,我好感动。”
七儿很认真的给高演清理伤口,高演疼的汗流浃背,七儿给他涂抹药膏后包扎完,就给他拿毛巾擦汗。
高演幽幽醒来,看七儿给自己擦汗,胸前的伤口也被清理包扎,想着她在梁州城门的话,不计清白的也要帮自己,很是感激的看着七儿。
七儿看高演直直盯着自己看,马上解释道“大夫说你身上伤口溃脓必须清理,我才脱你衣服的,你不要误会。”
高演高兴淡淡道“我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别的。这次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被那个城门官抓起来了。还有这次的药和照顾,我会记着你的七儿。”说完也情不自禁看着七儿俊俏的摸样。
七儿忙笑道“也不用记着。”看高演双眼直直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道“我去看看玉竹药煎好了吗。”说着赶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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