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处刑台。
“赵义航,金州县令,知法犯法,勾结山匪,结党营私,暗收贿·赂,中饱私囊,多次阻挠修路进度,恶行累累,罄竹难书,罪不可恕……”
“我长孙冲,持御赐尚方宝剑,在此将赵义航处以极刑!!”
长孙冲看着处刑台周围,集结越来越多的金州百姓,也不管是什么时辰,直接将赵义航的罪行一一说出。
这些罪名,长孙冲并没有证据。
可是金州的百姓、商贩、群众,他们心里清楚赵义航是个什么东西。
“活该,终于有人能惩治这狗官了!”
“这狗官居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欺压百姓、落井下石,总算遭报应了!”
“呸!”
多交的粮食、高额的商税、被冤枉的好人、法外逍遥的恶棍……等等事情。
这些原本因为没有任何办法,而深埋心底的冤屈。
此刻被长孙冲的一番话,全都挖了出来!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赵义航这种不办实事、颠倒黑白的狗官,就算做事再缜密,不留下任何把柄,依然会被百姓唾弃!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赵义航在金州为官近二十年,给百姓带来的怨气,早已经压弯了秤杆、压翻了秤砣!
此刻听着百姓的唾骂声,赵义航眼中满是慌乱。
就连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此时看他的眼神,也是冷漠无比。
众叛亲离啊!
“长孙公子,你不能杀我,你没有证据杀我!!”
赵义航吓得全身痉挛,舌头都抽筋了,“我知道错了,饶我一命,我一定会全力配合您修路。
对,我还有用,没有我帮您,金州百姓不会愿意跟着您修路的!
我还有很多别人的把柄在手中,只有我能帮您!!”
见长孙冲仿佛没听见一般,根本不予理会。
赵义航再次尖叫出声:“长孙冲,你没资格杀我,你……你的尚方宝剑是假的,我不服!”
“快来人啊!此贼要谋害本官,快将他拿下!!”
噗嗤!
剑光一闪,赵义航的脑袋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
尚方宝剑锋利无比,即便长孙冲没练过剑,只是稍微一用力,便将赵义航的脑袋斩了下来。
赵义航到死,脸上还带着鱼死网破一般的表情!
金州本地的护卫,一个个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上前的。
并排跪在赵义航旁边的黄显财,看着地上赵义航的脑袋,以及血如泉涌的尸体。
早已经吓得屎尿齐流!
一个时辰前,两人还在嘲讽长孙冲是个嫩的出水的毛头小子。
没想到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后悔!
“我……我检举赵义航,他所有的罪状,我都有证据!”
“晚了!”
噗嗤!!
又是一颗大好的头颅,如撞球一般滚落在赵义航的脑袋旁边。
死不瞑目的瞪着赵义航!
一连杀了两人,顿时让周围群情激奋的百姓安静了下来。
看向长孙冲的目光,感激中多了一丝畏惧!
赵义航说的有一点没错。
长孙冲毕竟是初来乍到,杀了赵义航,也未必能让百姓听他的话。
他们也未必愿意放弃田地不种改去修路!
尤其是山贼这么一搅和,原本去修路的人,也都动摇了!
家里没个男人不行!
今天还算是幸运的,众人回村的及时,虽然被抢了一些东西和钱财,家里的老人、婆娘、孩子都没事。
如果再来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修路能挣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亲人的命重要。
众人已经打定主意,无论长孙冲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再去修路了!
可是。
“诸位,赵义航已死,我会暂代县令一职,现在我有个请求。”
长孙冲高声喊道:“我要上山剿匪,希望各位能助我一臂之力!”
上山剿匪?!
百姓顿时愣了一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长孙冲暂代县令一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山剿匪!
金州周边山脉盘踞,匪患不断。
赵义航不办实事,让山贼横行无忌!
长孙冲暂代县令的首要任务,居然不是组织大家修路!!
“攘外必须安内!”
长孙冲大声说道:“金州的山匪若不除,在家里睡觉都不踏实!
只有将山匪彻底剿灭,我们才能安心!”
百姓顿时议论开来。
童河忽然站了出来,“我跟公子去!”
之前山匪进来的村子就是他们大湾村,此刻一听剿匪,立刻自告奋勇第一个响应。
有人带头,便有更多的村民站出来。
不剿匪,永远别想安生!
很快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百姓都集结了起来。
三万多庄稼汉,加上五百护卫!
这是金州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剿匪,简直就是空前绝后。
藏匿在山脉中的山贼,彻底吓傻了!
这么多人一起剿匪,山贼再凶,也只能跟耗子一样钻进洞里不敢出声!
金州的百姓太可怕了!
剿匪持续的时间不长,也没有彻底清除掉所有山贼。
可是三万多人一起巡山剿匪,足以轰动整个金州。
山贼也是人,看过这种场面之后,都吓出心理阴影了。
再加上没有了赵义航这靠山,山贼短时间内再也不敢出现在金州之地!
杀贪官!
剿山匪!
长孙冲做的两件,立刻获得了金州百姓的好感。
修路的事情,反而顺理成章!
没有了山匪的隐患,百姓响应修路号召,几乎全民开始修路。
从金州往北,开辟出一条直通长安的捷径。
伊关的修路大计,从此全面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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