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黔香阁。
嬴政一如既往在“垒长城”,他今天的手气特别好。
自从对面那个人坐上桌之后,不是刮风就是点炮。
嬴政已经连赢了三十一把!
这可是嬴政有史以来,连赢最多的一次。
坐在他下手的那个人,甚至一度怀疑那个人是不是嬴政的卧底。
“哈哈哈!自·摸东风,我又赢了,拿钱,拿钱!”
嬴政的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再也忍不住了。
“给给给,全都给你,不玩了!”
说着,他直接站了起来,离开了黔香阁。
嬴政因此又多了一个名头,黔香阁三十二郎!
离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贩卖蚕丝的商人柴西林。
他本想去黔香阁找找乐子,可自从他进去之后。
竟然连一把都没赢,他怎能不恼火呢!
柴西林满脸铁青的回到了家里。
“拿酒!”
管家方阳平看到他的脸色不对,急忙让人准备了几个小菜。
一杯酒下肚,柴西林脸上的表情,这才舒缓了一些。
“老方,你说说我是不是流年不利,得找个先生算算。”
“老爷,您说笑了,南方三道遭灾,又不是咱一家受损失。
另外两家蚕商,听说赔的可是连家都没了。”
方阳平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的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作为柴家的老人,他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稳稳坐在管家的位置上几十年。
柴西林并没有接话,紧接着又是一杯。
“老方,今天这酒味怎么不对!”
说着,他拿起了酒瓶端详了起来。
“一线天!天然居,伊关!怎么哪里都有他!”
“老方,换酒!”
可是他家里,哪里还有别的好酒。
自从一线天出来之后,柴西林因为喜欢一线天的味道。
他整整卖了一个酒窖的一线天!
方阳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柴老板,莫说像你我这等小商小贩。
就算是放眼整个大唐,又能有几人能逃得过伊关的生意圈。
猪肉、天然居、一线天……
对了现在又多了一样——棉布衣!”
“蔡天宝,你是不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蔡天宝并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坐在了柴西林的身旁。
他接过柴西林手中的酒瓶,倒了两杯酒。
把其中一杯递到了柴西林面前。
“柴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这么郁闷,我不是听说你的蚕丝都出手了吗?”
蔡天宝不提还不要紧,一提到蚕丝,柴西林的脸色瞬间就绿了。
“你说的不错,我是出手了!可是你知道我亏了多少钱?”
“哦?难道这长安城还有能让你吃亏的主?”
柴西林猛地将酒灌进肚子,嘶了一声。
“还不是一个姓郑的小娘们,本来说的好好的。
眼看就要把我的蚕丝收了,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伊关。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什么关系,伊关直接将蚕丝砍到了三成。
你说我能不吃亏吗?”
“姓郑?莫非她叫郑媛媛!”
“好像是,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就是听过而已。”
蔡天宝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不过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心中思索了片刻之后,一个阴狠的想法就蹦了出来。
“柴老板,想不想报仇?”
……
长安县,秦氏纺织工坊。
工坊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开张了,店里的女工有气无力的坐在那里发呆。
最为焦急的就要数郑媛媛了,这几天无疑是她当掌柜以来最为惨淡的时候。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我们的棉布衣卖的贵了?”
“掌柜的,这怎么可能,价格是伊关少爷定的,一直以来都是好好的啊!”
郑媛媛柳叶眉微微一皱,就在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好了,有人在诋毁我们棉布衣!”
“诋毁棉布衣?你没听错吧!”
“就是,咱们这棉布衣既便宜又舒服,谁吃饱撑了诋毁它干什么?”
伙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将他打听到了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郑媛媛不听还好,一听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造谣棉布衣穿了得荨麻疹!”
与此同时,朱雀门大街围了很多人。
一个人敲着锣,打着鼓,站在人群当中,大声吆喝了起来。
“南来的北往的,去过辽东的,到过岭南的,各位街坊邻居大家好!
请您过来瞧一瞧,瞧瞧看看不花钱,只为大家不得病。
俗话说的好,你见得多,识得广,穿了棉布衣得了荨麻疹,这事儿您千万要记好!
棉布衣是便宜,可它也能让你浑身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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