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这个时节,许州早已下了好几场雨了。
可今年不知为何,雨水却迟迟不见来。
地里的庄稼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如同劳累了几天的小伙子一般。
潘老汉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农田,猛地将一旁的渠水扒拉出一个豁口。
原本死气沉沉的渠水,宛如脱缰的野马涌进了农田。
干涸的土地瞬间被水湮没了。
一阵风吹过,庄稼随风摇曳。
好像在感谢潘老汉,他那如沟壑般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潘老汉身后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
“爹,你怎么又来地里了,不是说这些活让下人们干吗?”
潘飞驰一边埋怨着,一边轻轻的将父亲身上的尘土打落。
“今天是你的七十大寿,我在天然居也定了包厢,赶快走吧!”
潘老汉听到天然居这三个字,心不由的揪了一下。
他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也隔壁老蔡说起过。
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起的!
“你怎么又乱花钱,听说那天然居的东西贵,你……”
“爹,你就别唠叨了,都订下了,不去也要掏钱的!”
“哎,让我如何说你才好!”
潘老汉在儿子的哄骗之下,走向了天然居许州分号。
一文钱吃猪宴的风波,不仅仅没有让天然居的生意受影响。
相反,因为王平的妙计,天然居越发火·爆了。
潘老汉一走进天然居的大门,瞬间就被眼前座无虚席的大厅震撼到。
“飞驰,不是说天然居的饭菜很贵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爹,你看着这是什么,贵宾卡!
有了这贵宾卡,在这里吃饭打九折,原本十两的菜,九两就够了。”
“哦,怪不得呢!天然居的老板可真有办法。”
潘飞驰赶忙将父亲带到了二楼的包厢。
不仅仅是潘飞驰,如今许州城的百姓。
只要说是过寿辰、请客、聚餐,那天然居无疑是第一选择。
环境好、菜品棒,关键是还可以打折。
终身贵宾卡那可不仅仅是一张卡,更是身份的象征。
……
许州城东,县衙。
苏锐和王平一起,敲响了县衙门口的鸣冤鼓!
咚!咚!咚!
三通鼓响,不多时县衙内传出了衙役的声音。
“威武——”
紧接着就是一个威严十足的声音。
“何人击鼓鸣冤?”
苏锐和王平二人,赶忙走进了许州县衙。
许州县令吴元忠,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
当他看到来人是苏锐,不禁愣了一下。
这苏锐在许州也是一号人物,他怎么跑到自己这大堂了呢?
“苏锐,你有何冤屈要本县令为你做主?”
“吴大人,不知是何人要整垮我天然居,竟私自印刷了一文钱吃猪宴的优惠券。
导致天然居损失惨重,望大人明察!”
“哦?竟有这等事?呈上来!”
苏锐将手中的优惠券,递到了衙役手上。
吴元忠接过优惠券,仔细的查看了起来,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这优惠券上面,确实写的是一文钱吃猪宴,天然居的名头也赫然在列。
这究竟会是谁做的呢?
“苏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他们陷害你的?”
“吴大人,我虽说有点抠门,但为人经商却向来讲诚信,从未与任何人结怨。”
吴元忠听到这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历来告状的都是有名有姓之人,苏锐今天这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王平看到吴元忠的表情之后,向前跨了一步。
“大人,我这几个怀疑的对象,但并不确定,希望大人审问一下。”
“哦?呈上来!”
吴元忠看到这几个名字的时候,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
江狗子、谢大彪、高老二!
许州城本就不大,但这三个人的名声可以说是臭名远扬。
平常干的都是些小偷小摸的事儿,没少在县衙的大牢里蹲。
难道天然居这一文钱吃猪宴的优惠券,真的是他们三个所为吗?
“来人,去将这三个人带过来!”
“是,大人!”
几个捕快立刻跑了出去,不多时三个贼眉鼠眼的人就被带了回来。
江狗子三人一看到苏锐,脸色瞬间就变了,立马跪在地上。
“大人,冤枉啊,不是小人们干的!”
王平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三人也怂了!
吴元忠都什么还没说呢,竟然不打自招了。
这不是此地不银三百两,又是什么呢?
不仅仅是王平,就连吴元忠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容。
“江狗子、谢大彪、高老二,本官这还什么都没问呢?
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
再说了你们怎么知道我请你们过来,是为了哪件事儿呢?”
江狗子愣了一下,继续求饶。
“大人,这事儿真的不是我们干的!
我们是拿着一文钱吃猪宴的优惠券,去天然居闹了。
可是这都是有人让我们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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