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中越不安。
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不沾惹小人,姚蝉要真是同那些土匪们关系匪浅,倘若他们动了歪脑筋,最后倒霉的不又到自己头上?
“快,快去找吴遮来!”
这事他一定要同姚婵说清楚,保证绝对不掺和!
…………
就在县衙内的鸡飞狗跳时,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停在了姚家门口,那马车上的男人朝她拱手后,飞快的赶着马车离开。
让人头疼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了。
其实姚蝉没说的是,在这件事里,看似是她救活了一个人,但阴差阳错下,这场救援也间接鼓舞了在连续两场‘意外’打击下,自我怀疑的她。
信任,从来都是相互的。
反正她才是最优秀的!
想到这,拍响了院门。
姚青河捧着油灯到了门外,低声问是谁。
姚蝉被他的语气语境带动,小声的回应着是我。
“姚蝉?”
二叔惊讶之下,哗啦一下扯开大门,不等姚蝉开口一把将人拉近来,上下左右好一阵打量之后才松了口气,来不急责备她,就见屋内听到动静后,朝外奔出好几道身影。
“大姐!”
龙凤胎跟雏鸟似得飞奔到她怀里。
姚蝉摸着这个又摸了下那个,心里只觉得欢喜。
在寨子里的这段时日,她最想的就是这对小可爱了。
好不容易等这股激动劲过去了,夜色也完全暗沉下来。
把她拉扯进屋子里,确定房屋全都关严实了,二叔才掏出当日她往家送来的那个字条,异常严肃的询问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蝉自己也委屈着呢。
“我不是暗示你们要来救我的吗?”
“你哪儿是暗示救人!”
申沛气急败坏的指出她当时的那个求救字条,“你自己看,上面清楚地写着你把人掳走的!”
“怎么会是我,我哪儿有这么大的胆子!”
对面几张面孔过于真实,就连姚蝉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了。
但是直到她接过那字条后,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这全都是误会……”她把原先字条的内容复述了下,又指着那俩窟窿处,“估计当时对方射箭,正好串上那窟窿,把字给弄没了……”
这误会也太凑巧了,还好那些山匪没有真的动歪脑筋,不然,他们得多懊恼呢。
几人除了长吁短叹了一阵后,绕过了这一话题。
反正姚蝉都安全回来了,多说无益。
不过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为啥好端端有人来送莲藕,这事还是要交代一下。
等姚蝉把跟对方的交易完整的复述完之后。
只看见几张目瞪口呆的面孔。
“果然,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的事啊!”
被抓到土匪窝里,安然无事的回来也就罢了,竟然还能诓回来人家这么多的莲藕来!
“其实他们也都是性情中人,也挺讲道理的,不然就算我本事大,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放我回来,也不会送我这么些莲藕。”
她这几天的经历过于离奇,就算姚蝉用很简短很平常的语气说完,大家还是不能马上消化掉。
“好了,我的事就是这么回事,我还没问你们,我走这几天,家里怎么样了?”
家里的事吗?
“嫂子来了两回,说是来商量你那次说的,让大家伙帮你贩卖藕粉的事,还有洪掌柜也来过两回,来催咱家的莲藕,我上次送过去两回,但是藕不够了,就给人开了天窗……”
里里外外都是生意的事。
听这意思,最近生意还不错啊。
“那敢情好,今晚趁着没事,咱们先把洪掌柜所需的给做出来,等明天,我把河堤上兜售的计划重新制定一下,咱们齐心协力,今年过个肥年!”
姚蝉回来了,主心骨也就回来了。
前几日郁郁寡言食欲不好的几人,这会也有食欲了。
大家简单吃了顿饭,
有条不紊的干着她吩咐过的事。
…………
夜风阵阵,吹动的房檐下的八角玲珑灯转个不停。
朱掌柜打了个酒嗝。
他也听说了柴大夫失踪又回来的事。
这会喝多了,也想起先前俩人共同坑人的友谊。
吆喝着下人过来。
“去帮老爷下个帖子,邀请柴大夫过来,就说好些日子没见了,怪想念他的,就说我备上好酒了,请他来品酒,让他得空就来……”
最近生意不好,掌柜的每天都跟人寒暄攀关系,就希望把酒楼的生意挽救一下。
眼下他吩咐了,下人点头后照办。
就在他摇摇晃晃,朝妻子房间去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道哭声。
他还略有点迟钝的眨巴了下眼睛。
这哭声咋这么熟悉。
等等,这好像是自个儿子的哭声啊。
这两天孩子哭的频率有点多啊,难不成是又调皮不读书了?还是把虫子扔到哪个下人的茶水里了?
最严重的就是揍了几个邻居家的孩子。
哎呦,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自个媳妇兴师动众。
没多久,孩子哭声渐渐停止。
停了,停了就好。
他摇摇晃晃,面前那个灯笼晃动的厉害,他踉跄的坐在台阶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乎没过多久,喧闹声重新响起。
“老爷,老爷,您怎么在这睡着了?”
他艰难的睁开眼,见到对面那张担忧的面孔,此时这个人一个脑袋变成两个,他晃晃脑袋,人影更加模糊了,“喊,喊老爷做什么?”
刚刚就那一会功夫,他做了美梦。
梦见了自个生意变好,打败了王家酒楼,成了青山镇第一富户。
梦还没做完就被人打断了,谁心情能好起来。
“是柴大夫来了……”下人小心翼翼扶着老爷,“这会就在前厅等您呢。”
“来了?”
他大着舌头,“怎么这么快来了?”
下人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如果朱掌柜此时清醒的话,肯定一针见血的戳出对方的心思,这是没能绊倒姚蝉,想着找同盟继续使坏呢,但他这会不是没清醒吗?
就在被下人搀扶着要过去时。
屋内的哭声同影子一般袭来。
不同的是,这次的哭声格外急促,真实以及真实。
说来也是,可能是因为孩子调皮,装哭的次数也多,孩子爹总能从他各种哭声中,辨别出是真是假,是着急,还是想躲避什么。
但是这次……
他酒意顿消,头重脚轻的跑向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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