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阴差阳错绑了个系统,以为这辈子跟它无缘了,没料想系统也跟着她过来了!
根据这玩意介绍,这属于星际文明产物,只要有当代足够多的货币启动,就能有各类先进知识跟器械。
虽说不知为何,她以前积攒的财富值都没了,数据账户只有空荡荡的一个零,但只要它还在,自个就有安生立命的资本!
搜索了下口服类抗生素价格,最便宜的也要十文钱,这药量还只是一天的。
然而,不论是她,还是邬家,都是一贫如洗。
钱,先把钱弄到手,生活才能有转机啊。
夜深了,村子重归宁静,姚家老院却不平静,陈婆子怒气难消,在院里又诅咒又谩骂。
“挨千刀的贱皮子,你能嫁给秀才还是沾我的光,好啊,你有靠山了,对付起我来了!
早知道就该把你卖妓院,让千人骑!还有那个短命的,就帮着她吧,明个你就不得好死!”
姚天赐着急,“娘,小点声儿!”
“小声干啥,我院子都得让出去了,还不许我骂几声?”里正威逼利诱,说这本来就是老大的房子,姚蝉有权处置。
还说,她要敢误了村里娃娃们的前途,他们家别想在村子里立足!
总而言之,这俩院儿,说什么都得交出去。
姚天赐也气愤,但他转念一想,倒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从杂物间拎出俩瑟瑟发抖的小不点。
在他们后背各踹一脚,如愿听到哭声后,得意道,“娘,咱手里有这俩小的,还怕她不听话?”
陈婆子半信半疑,“能行吗?”
“你听我说……”
母子俩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个不停,孩童的呜咽声以及笑声,交织在一起,袅袅的消弭在夜幕中。
…………
天蒙蒙亮,姚蝉就醒了,睁开眼,头顶依旧是被烟熏黑的房梁,翻个身,灰尘飞扬。
虽仍有失落感,但想到有老伙计陪伴,也有几分安慰,清扫院子时,邬族长踱步进来。
“叔公”
“别客套了,邬易怎么样?”
知道邬易病情稳定了些,老头挺欣慰,塞给她十来个铜板,说给邬易补身子。
递钱的手裂开好几道口子,她怎好意思收下,但对方吹胡子瞪眼,硬是把钱扔到水缸上,才头也不回的走了。
邬易虽父母双亡,但有这种长辈照拂,也是幸事,姚蝉小心的收好铜钱,多少也松了口气。
他第一天的药钱有着落了。
时辰不早了,她得赶紧准备早饭,在灶房找了一圈,只有少许玉米面,一点子干货,几条鲫鱼。
稍加思索,便动手处理鱼,内脏去除,热水焯熟鱼肉,放凉后去掉鱼骨,将肉撕碎。
干香菇泡发,跟早上挖来的嫩野菜尖一起切成丝,加花椒鱼肉少许盐巴做成鱼羹。
都是些寻常东西,但因为加了心思,更加与众不同,鱼肉滑嫩紧致,泡好的菌类融入汤里,激发了鱼肉本有的香味。
野菜尖事先焯水去了苦味儿,被鱼汤浸上肉香后,还保留着本身清脆爽口的口感。
舀羹时,身后传来微小声响,以为是邬易来了,她客套道,“早饭马上好”
不见回应,转身才发现来人是她弟弟。
“子安?”
小童长得特别好,圆溜溜的眼睛,挺翘的小鼻子,红嫩嫩的嘴唇,只可惜脸颊嘴角有不同程度的青紫伤口。
“你脸上怎么有伤?”
原主被老院的人挑拨,也认为是龙凤胎克死了爹娘,所以姐弟关系并不融洽。
她还没碰到脸颊,就被小娃躲开。
稚嫩的嗓音中不带感情,“姚天赐说,你再敢要房子,他就打死我跟妹妹”
可能是鱼羹太香,小娃肚子发出咕噜叫声,姚蝉留他吃饭,却被他抿嘴拒绝。
说不难受那是假的,这么大点小孩正是该享受父母疼爱,长姐关怀的年龄。
可他跟妹妹却在冷漠殴打中长大。
姚蝉眨去眼底酸涩,不顾他的抗拒拉着他手,对上他微颤的眸子挤出个笑来,“我送你回去”
她要收回财产,对方定然有后招,无非将俩孩子当筹码,可她,不会给他们机会。
那件事,她等不及了。
姚家跟邬家只一河相隔,姐弟俩手牵着手,引起不少注目,姚子安从没被这么对待过,走路步子都是僵硬的。
姚家门外,陈婆子母子翘首以待,瞥见姚蝉来了,当即就要骂人。
“不想要房子就尽管骂!”
陈婆子愣住,随即心花怒放,还是儿子厉害,捏住她的三寸,目的达成,忙扯着儿子回去。
只有姐弟俩了,姚蝉蹲下身子,观察了下周围,如愿看见门后露出一角衣衫,轻笑了下。
“子安,爹临死前层嘱咐过我,他早年结识过一个云游的神医。
对方教给爹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膏药方子,那方子价值千金,爹说只要有它,就足够咱们兄妹过好这辈子了。
等有机会,你悄悄去老院把方子挖出来,但是别告诉任何人,记住了吗?”
院内传出倒抽冷气声。
姚子安歪头不解,但手心被捏,只能点了下头。
“回去吧”
…………
万籁寂静,潇潇竹声中,有人跳进院子,自从姚蝉允诺竹屋给村里孩子当学堂,里正就派人将院子修缮,还搬进屋内好些。
姚天赐冷笑,他们倒是猴急。
姚蝉说的那个药方他倒没怀疑,姚老大活着时医术不行,但在治疗跌打损伤上,还真是小有名气。
拿到方子,肯定能卖不少钱,想到这,姚天赐卖力开挖。
竹林被夜风吹得哗哗作响,就在他汗流浃背之际,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声,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正好看见院墙之上的莹莹红光掉落,而那光不偏不倚,正巧落到墙角堆着的柴堆上。
“我操!”姚天赐骂了句脏话。
刚刚墙头上是哪个杂种点的火?干柴被火星点燃,很快就烧成一片。
顾不得挖宝贝了,赶紧跑过去灭火,可惜今个这柴火也跟他作起对。
小风一吹,干燥的柴火呼啦啦烧起来,他越是拍打火势就越旺盛。
很快,院墙外高昂的女声以及刺耳的锣声就飘了进来。
“着火啦,着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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