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知道有关联的情况下却让长辈找上门,说好听点是她不为富贵荣华所惑,有志气。若难听点说,那就是她不懂事,不知进退。
所以,这会,她能做什么?
自然只能扫榻相迎。
秦望舒她是孤儿,对于亲情,她的向往不多,在老李家满足了那份需要填充的情感后,对别人,她完成产生不了想法。
而经过这些年的磨合后,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更加深刻后,这娘家的娘家更是激不起她的向往。
至此。
能做的,她们做了,不能的也没办法。
若是,与她讲一份情面,往后一来二去的相处着就是,若因她的身份看不起,往后隔着点就是了。
没有期盼,也就不会有失望。
“我让小霸猎些动物去”
“·····”她有种错觉。
“娘,你想吃什么?”
果然。
确定自己不是错觉,老婆子瞪眼:“便是你外家来了,你也不能太过分”
“呵呵~~”干巴巴笑着,秦望舒还是反驳了下老婆子这她想借此机会胡吃海喝的怀疑:“咱这才出了动物,咱家也才抓了,前几天更是好好享受了一顿。若是这会,这般贵客来了都不表示一下,人家得将咱当什么人?”
想说当时没多想,动物吃了就吃了,这会不同。
可在一想,自家在人家面前已经是穷亲戚了,若是在做得不好看了,那不得给人将老四媳妇往地上踩的机会了。
“去猎吧,大不了往后赔回去”就跟那些幼仔一样。
才想着,老婆子若是不同意,正好拿这话来说服她,却不想她自己将自己说服了。
秦望舒嘿嘿笑着点头:“我可不就这么想的吗”
踱步,老婆子却伸手将人一拦而后扫了眼屋外,确定屋外没人,这才警告:“野味儿你随便弄,便是往后一只得赔也没关系,但不该出现的却千万别让小霸拿回来”
眨巴眨巴眼,一点不怀疑老婆子这不该出现的就是她前几天跟老婆子说的山里有的苹果,葡萄。
秦望舒抿唇。
“老四媳妇···”想起空间石,老婆子有意提醒一下,可话还没说出,又想到人家毕竟是外家,还是不受小儿媳妇待见的外家,这些话若是在说出去,只怕小儿媳妇会更加排斥,只能将话咽下“这山里若是暴露出来太多,怕是又会引起人潮,老神仙做出的补救,怕是躲不过人手”
不知老婆子本是想交待一下空间石的事,却因对方到底是她的外家而住了口,秦望舒只是在听了接下来这句后表示,自己有分寸。
“娘,我知道的”当时她想的也不过弄些果子给自家解馋,让大家收进空间偷偷吃,而非明目张胆的让小霸拿回来。
可一提,老婆子便阻止了。
她怕孩子们习惯了进出空间,出现麻痹大意的时候。
努努嘴,老婆子本还说些什么,见她如此,道口的话转了个弯:“你跟小霸去?”
“不了,我等着收拾”冷风呼呼的可不好受。
因徐家带走了所有能用的布料,棉被,他们基本没这一类东西可捡,也因市面上根本就没有棉花蚕食售卖,这些东西购买起来颇为困难。
方老夫人一行的到来,到真让老李家大出了回血。
而因福源县当年的神果种子事件,因村长几人没说那些果树里包含了苹果,葡萄,几人是连县令都没见到就被赶了。
于是,先李老头一步出门的几人也先李老头一行进门。
听不得秦望舒收拾动物,眼睛涩得不行的几人强撑着帮忙,而后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才带孩子回家。
第二天一早,李老头带着孩子跟着乔老七去了城东,村长几人出城进了田庄,秦望舒婆媳两则火热朝天的忙活着。
然而,去了城东的李老头都带着孩子回来了,这今儿要来的人群却不见踪影,眼瞧着中午过去,一个下响也磋磨,老婆子有些等不住了。
“是不是弄错时间了?”
“应该不会,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了”说着,老头瞅像秦望舒。
很是不想理解老头这眼色,可小霸盘旋于空,她不动一下实在说不过去:“我出城看看吧”
乘上小霸,秦望舒都还没来得及问便被城门前的庞大队伍吸引,让小霸沿着官道飞行片刻,确定一路都没有更大的队伍后她直接返回,而后,在等了近一个时辰后,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停滞门前。
老李家大小也算见过世面了。
可,这两匹马拉的宽阔马车,还是如此这般低调内敛又不是庄严的马车他们却第一次见。
一时,大小孩子都有些心虚。
与掀着车帘的富态老妇四眼相对,眼睁睁看到那双敏锐中透着迫切的双眼染上泪眼,明晃晃见识到那满脸的克制,忍耐转化为激动,伤怀。
矗立门前的秦望舒哀叹一声。
她,宁可这些人对她坏点。
“李家,来银,携一家大小恭迎两位夫人”
不卑不亢的,老头子带着一家大小迎接远客,而只一眼便撩起回忆的方老妇人极尽克制的压下泪意。
人还没动便先开了口:“亲家无须如此见外”
便是诰命,皇亲,这两位的规制都不到缝人受掰的程度,老李家也不过是行了见面礼。
方老夫人这口一开,负责打点一切的外事管事立即抬手虚扶,李老头也顺势而起。
落凳,下车。
眼睛不错紧紧盯着秦望舒的老妇人在压抑不住情绪,伸手抓上秦望舒。
“孩子,我,我是你外祖母~~”
多少年没见过母亲如此紧张,容貌与秦望舒有着六七分相似的镇国公少夫人方瑞雨,卷起丝绢按压了下眼角,而后低哑着声音提醒:“母亲,您别吓着舒儿”
还等着对方亲亲热热的喊一声外祖母的方老夫人,仿若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情绪瞬间冷敛了下来。
抓着秦望舒的手也有了松动的迹象。
不过,也就松了松而已。
“我···我是你母亲的母亲,是你的外祖母,我···”
反手抓上语无伦次,想要解释又好似不知该如何说起的方老妇人那双又暖,又软的双手,秦望舒没如她愿的开口喊人,而是身子一偏,将人引往家里引:“各位一路舟车劳顿,先进门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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