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我也不想再提,公公怎么来公主府了?”
“老奴今日来公主府是带了赏赐,又听闻公子卧病在床,所以前来探望,谁知道到了门口,居然被结界拦住了,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劳烦公公替我向父皇谢恩,我没有生病,让公公担心了。”
庞莲没想到君唯清收的如此干脆,当即忍不住道,“王爷,你明明可以向皇上要更多的东西。”
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除了钱,我还能要什么?一堆麻烦?专利费我收了,以后和朝廷两清。”
君唯清恨不得和朝廷撇的干干净净的模样,让庞莲心酸不已。
“公子不用委屈自个儿。”
“我那里委屈了?几年不见,公公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公子不用怕外面那些心怀不轨之徒,他们若敢对你不敬,你尽管告诉老奴。”
“公公觉得我是能委屈自个的人?只是要看着君念,不能被打扰。”
庞莲才看到君唯清把蛋放在身边,时不时注入一些灵力,庞莲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见,惊的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蛋,“这不是就孵蛋吗?”
“公公不用惊讶,也不用意外,就是公公想的这样,就是孵蛋,公公是第一次见,但是在我宁爷爷家乡,那边经常有人修练修到难以突破,司空见惯。”
如果宁涯还在,绝对会骂死君唯清,那是修士的天花板,是灵帝,不是修炼出了问题。
而且不是经常,你以为你自己轻轻松松修练到灵帝,就以为灵帝是街上的大白菜,遍地都是?
“老奴还是第一次听到公子提外面的长辈,以前公子对这都是绝口不提。”
“没办法,”君唯清指了指蛋,“对此我也是一知半解,要不然我才不提他。”
“到底是公子长辈,听公子的话,也是这位姓宁的修士指导公子修练,公子这些年是回了宁修士身边?宁修士住在什么地方?也让老奴开开眼。”
“隔了一个天的地方。”
“公子还是和以前爱开玩笑。”
“真的没骗你老,那里穷乡僻壤,没几个人能去,那里人还少,一回去就有很多事情做,我是受不了才逃出来玩,这些年反倒是在中洲多一些,我哥就是住在中洲,也有很多事情让我做,要不是我机灵躲到悬壶阁里,准会被累死。”
庞莲嘴角直抽,“公子进悬壶阁是为了躲懒?”
“是呀,我喜欢医术,我哥不让我学,说我天赋不好,总让我做家里其他事情,我进了悬壶阁,跟着我们阁主扬名立万,他就不好意思拦着我学医了,当年就是他不给我好好学医,又因为别的原因,我才跑到东洲,要不是我哥拦着我学,我是绝对不会把外伤药和内服药弄混了。”
庞莲:公子还对当年被说医术不精耿耿于怀。
“我这些年跟着我们阁主全面发展,医术精进不少,绝对可以独挡一面,谁要是再说我医术不好,我拿悬壶阁的牌匾砸死他。”
所以公子你打算仗势欺人了,“公子你和神医是什么关系?”
“就上下属关系,不过别人是考进悬壶阁,我是走后门进去的,公公,这件事你不可以跟任何人说呀。”
庞莲: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说,但我必须跟皇上回禀。
“公子真厉害,到底怎么走的后门。”
“说起来莫名其妙的,就是阁主说他对不起我,见我又喜欢医术,就让我进去了,阁主教了我医术,到底那里对不起我了?
而且阁主和四哥见了一面之后,变得奇奇怪怪,想让我去洛都送信,我好不容易才躲开四哥,怎么可能自投罗网,而且我还要带路,凭什么让我跑一趟,阁主只是把信交给张望远了。
去通天山路上,阁主总是看着我一脸愧疚,唉声叹气,还是不死心让我回去,回个鬼,我在悬壶阁和楚云他们混得那么好,他肯定觉得自己没什么教给我,想要趁机把我一脚踹了。”
庞莲听了,摇摇头,公子你亏大了。
“但最后还是回来了,果然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幸好回来了。”
庞莲又问了君唯清修炼的事。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要不是修士,能从中洲过来,我宁爷爷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也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境界,我也是。
以前为什么不用?以前出行都是前呼后拥,有的是人保护,又轮不到我出手,而且一旦使用灵力,总要顾着这顾着那,麻烦死了,除非迫不得已,我都不想用灵力。”
祝由山战战兢兢送庞莲出去。
“好好照顾公子,公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杂家拿你是问。”
祝由山连连点头,等真正送走庞莲,祝由山软着腿让人扶回去,公主殿下,要出大事了,庞公公知道你把九公子关起来,肯定要回去告诉皇上。
到时候整个公主府都吃不了兜着走。
“祝大人不用担心,我使了障眼法,他看不到,帮我叫个人呗,”君唯清笑如明月皎皎,丝毫不在意自己行动被限制。
“放心,我是不会走的。”
君唯清见了张望远,让张望远将雪莲带回去。
张望远脸挤成苦瓜,“你让我怎么跟皇上交代呀。”
带朵花回去不如带个人。
“跟我哥说实话吧,等宁慕欢什么时候对君氏皇朝改观,我再带她回去拜见。”
“王爷,我看她现在对你死心塌地,都霸王硬上弓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赌不起。”
所以王爷你赌不起,宁愿画地为牢。
“还有,别让宁慕欢看到楚云,她见过楚云。”
“我是不是该庆幸王爷你追兰因宫主那些年,正好闭关。”
君唯清拍了拍张望远的肩膀,“确实该庆幸,以后,老老实实做账房先生,你这个人设不可以崩了。”
皇宫。
庞莲把君唯清说得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九公子甚至不敢见人。”
“能说出这些话,要么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么是什么都知道,他才回来几天,且看着有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庞莲只能抹了抹眼泪,元凤帝皱眉,“你这老东西哭什么。”
庞莲嘤嘤哭道,“奴才在哭九公子实在太可怜了,境地那么凄惨,还要遭皇上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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