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轻松地夹菜吃,“你想要什么?”
萧宴璟坐得笔直,和司柠这不知礼节的样子太过反差,“我要的不多,你绝对给得起。”
“小宸我不会给你,他是我儿子,跟你没关系。”司柠急切的想要把司小宸和他划清界限。
“那他的父亲是谁?”萧宴璟不反驳,而是顺着司柠的话往下说。
司柠一顿,随即大言不惭的开口,“他的父亲早死了,他父亲就是那个村里的人,被你掳上山洞的时候,我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司柠说起谎来那是一点都不带变脸色的。
“是吗?”萧宴璟拖长了语气,他根本不信,虽然六年前他蛊毒发作,大部分事情不知道,但是身下之人是不是完璧他还是知道的。再说了,第二日大石头上的点点血迹代表着什么他也是很清楚的。
所以现在这个女人在撒谎,但是萧宴璟不气,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此时撒谎的司柠有几分的可爱。
“既然团子的父亲死了,那不如我当他父......”
话还没说完就被司柠打断,“萧宴璟,你休想,小宸只能是我的,就你?还不配。”
提起司小宸,司柠很激动,那是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生下的儿子。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江湖中行走,一来是自己只会偷,二来是自己要给司小宸找寒毒得到药引。
司小宸生下来的时候,从娘胎里就带了毒素,元夫子说这种情况要么是她身体有问题,要么就是他的生父身体有问题。
司柠自己身体倍儿棒,只能是那个采花贼的了。
但是元夫子接下来的话让司柠彻底放弃找这个采花贼的念头。
元夫子的原话是,“这人定是中了剧毒,且命不久矣,我没猜错的话,他活不过二十五岁。而且这剧毒不一定能致人有孕,想来这一次毒发是他最难熬的一次,多半不在世上了。”
就因为元夫子的断定,司柠就没再找那个采花贼,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各个国家游走,就是为了找中这种剧毒的人,然后用他的血做引子即可有法子解了司小宸从小带的寒毒。
现在司小宸之所以没有发病,主要是元夫子一直用药材控制住,在司小宸十岁的时候这药就会大大降低药性,所以司柠才会什么单子都接。
“我可以不要小宸,但是你必须待在我身边。”萧宴璟看到司柠如此强硬的态度,不自觉的就软下了。
小宸就一个娘亲,只要司柠在他身边,那小宸自然的也不会离司柠太远。
司柠暗中算了下时间,以薛漠的能力,此时估计已经把小宸带到城门处了,只要小宸不在这人的眼前,她要走,那也是随时的事情。
“行,我可以待在世子你的身边,也可以继续扮演着你的女人,当然,时机成熟,我也可以和你去皇陵的,我北狐说到就做到。”司柠爽快的答应。
萧宴璟心里还有几分意外,还以为这人是难缠的,说不定会跟他闹,没想到这就说通了。
心里有几分偷摸着的窃喜。
司柠一筷子一筷子的夹着菜,吃得旁若无人。
萧宴璟眼神一直看着司柠,她吃饭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动作上却是豪迈得很,不像京中女子每次只夹一点菜,也不是夹了菜先放在盘子里,再小口的吃。
她是直接夹起不少的菜,直接放在嘴巴里,第一次关注一个女子吃东西,萧宴璟竟然看出了神,竟然也觉得这桌上的饭菜是美味的。
此时的薛漠带着司小宸就往城门处去,暗中跟着的一个暗卫看着主子喜欢的小少爷被人带走,还是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眼看着就要出城。
他还是上前询问了一下,没想到这男人拿出了主子的腰牌,“见牌如见人。”
确实如此的,他们暗卫见到这腰牌确实是像见到主子一样。
司小宸甜甜一笑,“你回去吧,我和薛叔叔出城转转,薛叔叔带我去打猎。”
暗卫只能眼看着两人出了城,随后回了院子。
等司柠吃好的萧宴璟出了房间门,看不到司小宸,再看司柠一点都不急,还揉了揉肚子才抬步出了房间。
“小团子呢?”萧宴璟声音带着几分薄怒。
司柠丝毫不怕,理了理衣袖,“自然是去到他该去的地方了,世子殿下想他了?”
萧宴璟气得呼出一口气,随即唤出暗卫,让人看着司柠,自己则是出去找司小宸。
司柠看着身边的暗卫开口,“我们回去吧,这吃饱喝足了,就想睡一会了。”
暗卫:“......”您知不知道我是来监视看守您的,您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萧宴璟在黄昏后回到院子,一回来气冲冲的就来到司柠的院子,此时的司柠正惬意的躺在躺椅上哼着小调。
这一幕简直让萧宴璟更加气愤,上前就把司柠拽起来,“我儿子呢?”
司柠蹙眉,“你儿子?请注意措辞,下次再错,我就不是好好提醒了。”
看着这女人得意的眉眼,他咬牙切齿,偏生就是生不出杀意来,把司柠扔回了躺椅。
“啊.......”司柠猝不及防的被萧宴璟一丢,司柠毫无防备,这右手直接摔在了躺椅上。
躺椅上铺了毯子,但是司柠怕疼是出了名的,这时候眼眶早就红红的了。
萧宴璟其实没用多大的力,不过也确实是因为气愤忘记了她手上伤还没有痊愈的事情。
听到司柠的这一声痛呼,萧宴璟的心口突然痛了一下。
想要伸手去扶一下司柠,这手就是怎么也伸不出去,司柠自己就勉强支撑起来。
“萧宴璟,你好毒。”司柠扬起脸坐在躺椅上就开始控诉萧宴璟。
萧宴璟站着,从上往下看,司柠此时眼眶红润润的,眼角勾出一抹楚楚动人。
萧宴璟看呆住,这样的类似柔弱的司柠,萧宴璟不得不承认,真的让他想要心疼。
“我......”开口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塞住一样的发不出声。
司柠呢,许是演戏过度,或是入戏太深,再加上手臂是真的痛,她张口就是控诉。
“萧宴璟,我算是看白你了,你丫的就是一渣男,我为了救你受伤也就算了,你这不由分说的就来推我,不知道我还有伤吗?我这手要是废了,你赔我吗?你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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