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眼神隐晦的警告萧宴璟,萧宴璟怎会不知,但是他并不想管司柠此时的想法,径直的就扶着人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司柠就故意冷着一张脸,“萧宴璟,这钱得加。”
萧宴璟疑惑的问,“为何?”
之前已经说好了,这司柠来参加一次宫宴,给她一百万两,连着司小宸也是一百万两。
司柠冷哼一声,“这是扮演,刚刚小宸可是叫你爹爹了,一声十万两,记得啊。”
这话说完,萧宴璟就笑出了声,声音还不小,“是,娘子。”
反正这身边的人都全部听了个遍,张嬷嬷一直跟在司柠的身后,一直用衣袖捂着嘴笑。
萧宴璟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的,去宫宴竟然有了期盼。
宫宴还没到时候,来了不少人,都在宴会厅三两成群的开始交谈,萧宴璟带着传言中妻子儿子前来的时候,都让不少人震惊。
有人笑着跟萧宴璟打招呼,司柠就站在一边浅笑着,面上是浅笑,实则这心里是在鄙视,这人是当爹当上瘾了是吧。
一个假儿子而已,用得着逢人就介绍吗?
再说司小宸才五岁,用得着去关注这个朝堂吗?
这样腹诽还没多久,这才坐下,张嬷嬷就小声的在司柠耳边道,“夫人,太傅家来了。”
司柠抬眼往门边看去,就见到一身粉红女子,样貌倒是和许静仪有几分相似,跟在身着蟒袍的男人后面,有些怯懦的错觉。
而司柠唯一认识的许静仪就跟着这个女子的旁边,脸上的妆容厚重了很多。
因为她实在忍不住的去抓了脸,虽然不算严重,但是还是用了不少的脂粉才能盖住。
一进门就一双眼睛到处看,她在看萧宴璟,也在看萧宴璟带来参加宴会的那个女人和孩子。
司柠捏着丝绸的手帕,侧头跟张嬷嬷说话。
“许静仪旁边的是谁啊?”
张嬷嬷隐晦的看了一眼,“夫人,那是太子妃,前面那个是太子。”
张嬷嬷声音更小一些,“听说太子和太子妃感情不睦,不过老奴看着倒是相敬如宾的呢。”
司柠不得不承认,这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张嬷嬷这么大的年纪了,此时不就是一副吃瓜的样子吗?
司柠突然笑道,“张嬷嬷,你现在好像吃瓜群众。”
张嬷嬷听不懂这话,有些疑惑的看着司柠。
萧宴璟看她笑了,也侧头询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然而司柠并没回答,而且看了萧宴璟一眼。
两人对视的这一幕,倒是被不少人看到。
许静仪就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突然觉得这女人碍眼了,她也配在璟哥哥身边?
张嬷嬷一直现在司柠身边,小声的介绍着宴会上的人。
几个皇子,朝中的部分大臣,还有手握兵力领地的萧王,就连此时在萧王后院做着当家主母的侧妃杨氏都介绍了。
司柠听到张嬷嬷提及萧宴璟的家人,不由得侧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此时的萧宴璟根本不在乎满场的热闹,他低着头和司小宸说着什么。
那画面有些刺痛司柠的眼睛,她不瞎,这几天的时间,她看得出来,其实小宸和他相处得和融洽,是从来没有的开心,之前的司小宸没说要什么父爱。
但是他身边陪着的男性角色的人也不少,但是从没见到司小宸和谁这样的亲近过。
很快的,皇帝就带着皇后进来,司柠看到那一身明黄色的皇帝,带着十足的威严,不得不感叹,果然是万万人之上的存在。
太监大喊一声,所有人都跪地高呼,司柠这膝盖就算再硬也没有办法,微微的屈膝是她最后的倔强。
等到皇帝说平身的时候,司柠小声的对着萧宴璟道,“你这活不好做,回去加钱。”
这已经是她今天说的第五次加钱了,萧宴璟侧头低声询问,“为何又加钱?”
司柠嘴角一扯,“这又是被叫娘子又是跪人的,我北狐虽是江湖中人,但是我这膝盖金贵,从不跪人。”
萧宴璟被她这莫名的言论惹笑,“加钱是吧,加。”
司小宸见缝插针,也赶紧递上话来,“那我也要加,我连我娘亲都没有跪过呢。”
那小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萧宴璟明明知道这是司柠母子两人的小把戏,也知道这两人爱财总是想着坑他,但是他不反感,甚至想多给,更是想方设法的让两人提出加钱的这一话题。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司柠冷了一眼,高冷的侧回头,真是个二傻子,人傻钱多的那种。
一家三口的互动被不少人看到,坐在高位的皇帝和皇后自然看了个清楚,皇帝面不改色,实则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萧宴璟演戏的成分有多少了。
“宴璟,这就是你的儿子?”皇后看出了皇上的表情,开口对着萧宴璟道。
萧宴璟只是看了皇后一眼,随即收回眼神,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回皇后娘娘,皇上的旨意不敢违背,这正是小儿。”
萧宴璟在明面上是很狂的,就算萧王并不喜欢他,但是他也是狂得没边,现在这意思就是在跟众人说,为何他的家眷会来,自然是皇帝得到旨意,不然他可舍不得把两人暴露人前。
当然最后一句是萧宴璟自己加的,跟皇帝没有半毛钱关系。
皇帝见状,不徐不疾的开口,“朕也是为了你好,你二十有五了,和太子年岁差不多,一直不见娶妻,朕是为你着急,传言说你有了儿子,朕还以为是你随便找个人来敷衍朕呢。”
两人之间莫名诡异的气氛让司柠心里不爽,她怎么觉得这高位上的两人,话里话外的都在针对萧宴璟。
而侧头看去,坐在萧宴璟前面一些的萧王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品茶,似乎这被公然diss的不是他的儿子一样。
萧宴璟也不是能忍的,“皇上说笑了,欺君之罪宴璟可不会做,这不就带着家眷前来恭祝皇后寿诞,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萧宴璟说话滴水不漏,皇帝看不透他的意思,这他已经二十五岁,是解毒的最后时机,要是二十五岁这一年不解毒,那以后只有等死,这事萧宴璟肯定知道。
但是这时候选择这样大肆的出来,是何用意?还是说他已经解毒了?
这想法让皇帝心里一顿,随即又赶紧推翻这一想法,这蛊毒很毒,他才不信这萧宴璟没有权势,如何能集齐这些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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