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一定能伺候好太后的,太后,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太后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嬷嬷走过来,温声细语道:“何贵人,您还是快些离开吧。”
何花垂着头,无奈地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刚走到门口,嬷嬷便走了过来,“何贵人。”
何花叹了口气,有些蔫蔫的,“嬷嬷,是太后有什么吩咐吗?”
“不是,只是老奴见何贵人委实诚心诚意,老奴不忍心罢了。”
何花的眼睛一亮,“嬷嬷可是有办法,让太后重新接纳我?”
“这,担保的话老奴不敢说。只不过,太后这个人,嘴硬心软,何贵人若是能让太后体会到您的真心,太后定然会接受您的。”
何花连连点头,“是,多谢嬷嬷指点。”
何花从手上摘下一对冰玉镯,这还是在北地的时候,皇上赏赐给她的。
她把冰玉镯交给了嬷嬷,“嬷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且收下。”
嬷嬷看了一眼玉镯,虽然心底欢喜,可也明白,这不是寻常之物。
“这皇上赐的东西,老奴是万万不敢要的。”
何花把玉镯戴了回去,又从怀里摸了一些首饰出来,还有一些银两,“嬷嬷,这些都是何花自己的,你且收着。”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不过是何花见你伺候太后辛苦,一些打点罢了。”说完何花便把手中的东西悉数塞到了嬷嬷的怀里。
嬷嬷嘴角缓缓上扬,“那老奴就谢过贵人了。”
何花见嬷嬷收下,这才放心地离开。
只是回到自己的住所,何花便犯了难,表明自己的真心?怎么表明呢……
侍女见她一言不发,便问道:“贵人在为什么事情犯愁?”
“你说,要是表真心,该怎么表?”
侍女挠了挠头,“若是奴婢想表真心,那便好好伺候贵人。”
“若是不伺候呢,还能如何表?”
侍女眨了眨眸子,“不伺候?那便打听贵人喜欢些什么,奴婢给贵人准备。”
何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岂不是要知道太后喜欢什么?
何花托着腮,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太后喜欢什么。
她不过才刚入宫,在太后面前待了几日,她如何能猜到太后喜欢什么?
“你入宫多久了?”何花看向一旁的侍女,不过,问完又觉得有些不妥。
看着侍女的模样,也不过才十四五岁,如何能知道呢?
“奴婢自小便在宫里长大。”
何花瞪圆了眼睛,这个答案显然在她的意料之外。
“那,你可知道,太后平日里喜欢些什么?”
那侍女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即肯定地说道:“太后?太后平日里吃斋礼佛,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她的眼。”
何花想了想,确实如此。太后这把年纪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偌大的皇宫,便是皇上也得听她三分,还有什么是她缺少的呢?
不过,吃斋礼佛?
“太后一般在哪里吃斋礼佛?”
“皇宫的后花园旁边,有一个小佛堂,太后平日里便在那处诵经参拜。逢初一十五,便会去宫外的寺庙之中。”
何花点了点头,又问:“那,小佛堂我可去得?”
“贵人自然去得,宫中的小佛堂,凡事后宫妃嫔都去得。有时候,太后便是处罚了谁,也是罚去佛堂。”
“好,你便去帮我准备一串佛珠,一身道袍。”
侍女并没有问这是做什么用的,她前后一联想便也明白了。
很快,这些东西便准备好了。
何花没有耽搁,换了道袍,拿着佛珠便去了佛堂。
一进佛堂,她便跪在了佛像前,一遍一遍地诵经念佛。
不知道在佛堂念了多久,双腿早就已经麻木了。
可是她不敢停下来,她急需太后这样一个靠山。
这样,她就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小小贵人了。别人若是想欺负她,恐怕也得掂量掂量。
何花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地汗珠,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佛堂的殿门被人打开。
太后缓缓走了进来,看到蒲团上倒了个人,心底十分恼怒。
“什么人!居然敢在哀家的佛堂里睡觉!”
嬷嬷赶忙跑上前去查看,一看,居然是何花!
她拍了拍何花的后背,“何贵人,醒醒!”
嬷嬷叫了半天,躺在地上的何贵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嬷嬷见她脑门上都是虚汗,看向太后道:“太后,何贵人似乎是晕过去了。”
“晕了?怕是在哀家面前做戏罢了!”太后对这样的伎俩颇为不屑,这种事她没少遇到过。
苦肉计,博同情罢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嬷嬷叫住了,“太后,您看。”
嬷嬷已经把何花的裤腿拉了上去,膝盖的地方两团红红的印记,甚至还有些发紫。
两条腿弯着,小腿也因为血流不畅而有些微微泛着紫黑色。
太后眉心拧了拧,看来,她确实在这跪了许久。
太后愣了一会儿,抬了抬手,“罢了,找个侍女,把她送太医院吧。”
“老奴领命。”
第二天,何贵人诵经念佛,晕倒在佛堂的事就传遍了后宫。
有明白的,嘲讽道:“为了接近太后,连命都不想要了。”
有不明白的,还在歌颂她的行为,觉得她是在为皇上祈福,为百姓祈福。
这是传到叶楚的耳朵里,她自然是明白了她这么做的缘由。
无非是想抱住太后这颗大树,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叶楚让侍女备了一些补充气血的药材,带了两个侍女去了何贵人那里。
“听闻何贵人为了皇上,为了百姓,诵经念佛以至晕倒,本宫便派人开了几副养神健体的方子。”
“谢皇后娘娘恩典。”
叶楚转过身要离开,离开之时,说了一句,“凡事皆要量力而行,自己的身体重要。”
“多谢皇后娘娘提点。”
叶楚并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何花的住处。她站在门口,摇头叹了口气,这何贵人,还是没有明白啊。
即便她得到了太后的肯定,那也只是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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