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河今天带凤宇文和凤墨儿来,就是想让他们父子三人独处,顺便让两个孩子熟悉熟悉一下自己未来的家。
即便五年前发生了的事情让两个大人之间产生了误会,或许是一个无法挽回的误会。
但是,老话说得好,上一代之前的恩恩怨怨可不能牵扯下一辈。
他今儿早晨吃完早饭后就突发奇想,让两个孩子认认家门。
谁知,刚来到正阳殿不久,就听到一些作死的玩意开始按耐不住了,满嘴喷粪。
“来人。”
此时,正阳殿龙椅上,一字未开口说话的北辰夜缓缓开了口,声音冷冽异常。
某些大臣冷笑着,心中想着,定是圣上要治岳清河得罪了。
可下一秒,北辰夜再次出口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将刑部尚书,户部尚书,左将军,姜侍郎拉下去斩了。”
“?????圣上,臣何错之有。”
被拉下去的大臣们一边挣扎着一边喊着冤枉,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死。
当然,北辰夜根本不会浪费唇舌去解释什么。
“宇文,墨儿,来,到爹爹这里来。”
龙椅上,北辰夜招了招手,示意凤宇文和凤墨儿上前来。
看着踏入正阳殿内的两道身影,存活于世的大臣们又是愣住了神。
他们刚才要是没听错的话,圣上说到爹爹这里来。
谁爹爹?????
等等!
这俩孩子,怎么这么眼熟?
文武百官们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只为了更能仔细的看俩孩子的模样。
那男孩几乎和圣上一个莫子刻出来的。
那女孩几乎是凤无心的拓印版。
在联想起银发紫眸的凤无心活着回来,再看看两个孩子,又在看向北辰夜。
众人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种可能性。
俩孩子,是北辰夜凤无心的崽。
可是话说回来了,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
是,就算凤无心从狼烟山上坠落大难不死捡回了一条性命。
可……可……可……按照时间来算,这俩孩子当时最多就是个胎儿,不仅活了下来还成功的出生长大。
太特么让人匪夷所思了。
“坏叔叔,你坐着的是什么呀,金光灿灿的,还雕着龙,好好看呀。”
“墨儿喜欢么?”
北辰夜一改方才冰冷的面庞,伸出手抱着墨儿在怀中,满眼都是慈祥的父爱。
“宇文,到爹爹这来,爹爹考考你这几个字可认识。”
抱着墨儿的北辰夜将一封奏折递给凤宇文。
凤宇文不知奏折是何物,却不想被北辰夜看遍了,便接过了奏折看了起来。
“坏叔叔,你低下头。”
凤墨儿小胖手捧着北辰夜的脸,让他低下头来。
“好好看的珠子。”
“墨儿喜欢么?”
“嗯,喜欢……但是娘亲说不能平白无故拿别人的东西,会被娘亲教训的。”
凤墨儿先是点着头后来又摇着头,并且告诉北辰夜,娘亲告诉他们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但是别人可以给的。
小肉脸蛋上的可爱真的是萌化了北辰夜的老父亲心。
二话不说,北辰夜将龙冠上的沧海月明珠拿了下来,塞在了女儿手中。
“爹爹给你的,拿去玩。”
“啊……可是,可是娘亲知道了会打墨儿的屁屁的。”
小手紧紧地握着沧海月明珠,凤墨儿偷乐着。
“有爹爹在,到时候爹爹和墨儿一起被娘亲打。”
有福墨儿享,有难他们父女二人一起承担。
“坏叔叔,我从现在开始又多喜欢你那么一点点了。”
墨儿伸出手比划着长度,北辰夜微微蹙着眉头,表现出了伤心的表情。
“就只有这么一点点么,爹爹好难过。”
“那……再给你加一点点,不能再多了,再多娘亲会不高兴的。”
凤墨儿很是认真的考量着对北辰夜喜爱的程度。
“坏叔叔,你椅子上的龙头也好好看。”
咔嚓一声脆响!
当着岳清河面前,当着北辰国文武百官面前,北辰夜干脆利落的将龙椅一侧的了龙头掰断,将其送给了女儿。
“爹爹送你,还想要什么尽管和爹爹说。”
“……”
看着如此无法无天宠爱着女儿,甚至将龙冠上的沧海月明珠和龙椅的龙头都爽快送给女儿当玩具的北辰夜,众大臣们此时此刻的表情和脑子都是懵逼的。
话说。
话说。
话说啥……
他们现在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是,就算这俩孩子是你和凤无心的种,可纵观北辰国历朝历代,有特么拿龙冠龙椅送小孩子开心的么?
“哇,好大的龙头,融化了一定能有好多好多金子,到时候给娘妻打好多好多金手镯。”
凤墨儿小小一个人根本拎不动一个纯金打造的龙头,但可以让坏叔叔拎着龙头送到岳爷爷的府上,完美!
“这里,错了。”
北辰夜和凤墨儿父女二人正研究着该用金龙头的金子打造什么样式的手镯之时,一旁专心看奏折的凤宇文指出了奏折上的错误之处。
“征收赋税中,各种税收的比例看似正常,但错误恰恰就出在这里。”
凤宇文将手中的奏折放在北辰夜面前,指正着文字下隐藏着的端倪。
朝堂上,文武百官们听着一个小娃娃侃侃而谈,偏偏说的每一句话都准确地指出了赋税中的种种,说的头头是道。
原本还心存鄙夷,很是认为是童言的官员们也渐渐正视起来,听着凤宇文说出的解析,跟着频频点头。
“圣上,这孩子……”
不对,不应该叫孩子,眼前的两个小人儿既然是北辰夜和凤无心的孩子,凤无心又被圣上单方面册封为皇后。
就算小男孩没有被册封为太子,他们也应该叫一声太子殿下才是。
“回身上,太子殿下所言甚是,老臣早就察觉到了户部侍郎和左将军勾结奸商倒卖良田。”
“太子殿下聪慧,小小年纪便如此英明,此乃我北辰国之福,臣恭喜圣上。”
第一声马屁拍响,接二连三这样那样的马屁声此起彼伏响起。
一旁端着肩膀冷静看戏的岳清河讥笑出声。
“一群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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