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黑衣人听到凤无心用夫君两个字来称呼宇文墨的时候,神情顿了一下。
据他所知,凤无心的夫君不是北辰夜么,啥时候改嫁,还嫁给了一个死人。
就在黑衣人疑惑之时,一道寒光闪过,下一秒,黑衣人身首异处。
“我耐心有限,想死还是想活。”
话语那么的平静,就像是在问着你吃了么的寻常话语。
可仅存的三名黑衣人却是心中异常的恐惧,在看到凤无心眼睛都不眨的斩杀同伴后,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终,一名黑衣人开口,说出指使他们来盗取宇文墨尸体的人是天启城城主。
“目的。”
“城主说,只要带着宇文墨的尸体回到天启城,你就会答应城主的任何要求。”
为了活命,也为了将信息活着带回天启城,黑衣人将一切和盘托出。
“天启城。”
收回玄霜天剑,凤无心抬起头,紫色的眼眸看向远方,一抹浅浅的笑容浮现在唇角。
“告诉帝恒,不久之后我会回去天启城,到那时,也是他让出天启城城主的时候。”
话音落下,凤无心不再理会黑衣人是死是活,转身回到了房间中继续休息。
大难不死的黑衣人连同伴的尸体都来不及看上一眼,逃命似的离开了陆家,生怕凤无心后悔把他们一起咔嚓了。
陆山皱着花白的眉头,看了看离去的凤无心,又看了看离去的黑衣人,又又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他知道凤无心这次回来是复仇来的,可不知为何,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随着凤无心的出现,这天下定会乱成一片,非常非常的乱。
“不好了,粗事儿了家主,粗大事儿了!!!!”
夜晚的时候,正在吃饭的众人听到了陆家侍卫报丧一样的喊声。
“城外聚集了大批的军队,有北辰国的,有西陵国的,有漠北的,有东胜国的……把咱们给围住了。”
“????”
什么情况?
云海十三州城墙上,借着月光看去,只见四面八方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几乎围的严严实实。
陆山拧着的眉头都快成了毛线团,目光所视之处,全特么是人脑袋。
“老夫上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还是上一次。”
“陆老弟,没用的废话少说成么,丢人。”
岳清河白了一眼陆山,都特娘啥时候了,还说这种没营养的话。
“哇~~好多人呦。”
坐在岳清河肩膀上的凤墨儿满眼都是好奇,她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人。
“别害怕,有爷爷在,来一个咱们打跑一个。”
岳清河以为凤墨儿怕了,实则不然。
小家伙现在思考的只有一个问题,怎么赚钱。
“东胜国和南境国的大将军都来了,西陵国来的是谁?”
岳清河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有点眼生,倒是北辰国……这不是雷殷么。
此时,云海十三州城墙之下,一道身影骑着马飞快而来,一边跑着一边还嚷嚷着。
“凤无心,你在不在,小爷是阿勒耶啊!”
五年的时间,能让一个人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这句话用在阿勒耶身上完全不受用,他还是那个他,一只脱缰了的野狗二哈。
“凤无心,你看见小爷没有,小爷就在城墙底下。”
“小爷就知道你没死,你这样的大祸害怎么会轻易的就死了呢,五年了,小爷想你了啊!”
城墙下,阿勒耶不顾众人的目光叫着凤无心,诉说着五年来的思念之情,并且还说了一些让东胜西陵南境和北辰国首领脸色阴沉至极的话。
“你放心,小爷现在是漠北的汗王,不管五年前发生什么事情,以后你跟着小爷,咱们俩一起灭了东胜西陵南境北辰,顺带灭了瀚海和丹逻鬼国。”
“凤无心,你出来看小爷一眼啊,小爷真他娘的想你了,五年的时间,小爷想你想的想睡觉。”
“不是,是睡不着觉。”
阿勒耶一句又一句的声音传到城墙上众人耳中,坐在岳清河脖子上的凤墨儿皱着小眉头,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城墙下骑在马上表白的男人。
“岳爷爷,这个叔叔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呀,他是个傻子么。”
不等岳清河回话,站在一旁同样皱着小小剑眉的凤宇文开了口。
“墨儿不要羞辱傻子两个字,他不配。”
凤宇文半眯着眼眸,眼中写满了警惕和厌烦。
虽然不知道云海十三州城池下怎么会突然间聚集了大批士兵,但他知晓,这群人是冲着娘亲来的。
“凤无心,小爷知道你在上面,让小爷看一看吧。”
阿勒耶的声音回荡在夜色中。
城墙上,凤无心蹙着眉,并不想搭理他。
“末将北辰国雷殷,恭迎皇后娘娘。”
“末将南境国张玉山,恭迎皇后娘娘。”
“末将东胜国齐天,恭迎皇后娘娘。”
五年的时间,南境国和东胜国已经成为了北辰国的附属国,尊北辰夜为帝君。
西陵国以西陵延为皇,联合瀚海,丹逻鬼国以及天启城,与北辰夜分庭抗礼。
漠北则是在阿勒耶的带领下自成一派,在北辰国和西陵国之间来回徘徊,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搅屎棍。
“皇后娘娘?狗***,你们要不要个碧莲,北辰夜那孙子把小爷的心上人伤成什么样子,还口口声声叫皇后娘娘,娘****。”
阿勒耶一开口就是脏话连天,别以为五年前他没在狼烟山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知道北辰夜这么狠心,就算是冒着被打死的风险,他也要带着凤无心回漠北去。
而此时,西陵国的将领骑马走上前,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高举过头顶。
“此信,乃吾皇亲笔所写,吾皇所言,只要您看了这封信,定会做出决断。”
男人说话间,只觉得寒霜袭来。
下一秒,众人目光之中,只见那银色的月华下,一道白衣出现在城墙边缘。
清风拂过,银发飘动,美的让人忘却了呼吸,同样,也冷的让人窒息。
阿勒耶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道身影,好半晌才开了口。
“无心,你头发让狗舔了么,怎么还变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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