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想追上去,被侍卫拦住,直到景行几人消失在夜色当如,他才松手。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侍卫看了一眼三小姐如花似月的容颜,一身轻薄亵衣,墨法如瀑,一张月白小脸精致绝美,在这样夜晚看起来,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他咽了一口唾沫,手脚就想不老实,“奴才是相爷的人,三小姐想问的,奴才不知当不当说。”说着,他的闲猪爪就要摸上陆贞贞的小脸。
“啊!”一声惨叫,侍卫那只要非礼的手被石子袭击,当即痛如骨裂。
“是谁,敢袭击老子!”
墨雨不给他嚣张的机会,一个巴掌将人抡飞起多远,那人爬起来一看是狱督门的百门主,二话不敢说,握着手腕逃远了。
陆贞贞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男人与平日里调戏自己的不是同一人,虽然身形一样,也戴着相同的面具,可这人身上缺了一种气势。
“你是谁?”
墨雨知道不该说的不能说,只问,“管家死了,杀人者是个女子,相爷直接怀疑到红绸身上,我怀疑相爷身边还有人要对付三小姐,您多加小心。”
什么?管家死了?红绸追了一天一宿将人带回府,只过了一日,管家就死了?柳云枝下手还真是快啊!
“这事不是红绸做的,如果红绸想杀管家,不用将人带回来。”可这事不能和父亲说,如果说了,就会将自己牵扯进去,毁掉陆轻柔,自己同时被陆震生怀疑,这种毁敌三千自损八百的主意不好。
“我会护着红绸无恙的,三小姐多加小心,找出真凶才是重点。”墨雨走了。
陆贞贞孤坐在院中的梧桐树下,四月底的春风还是很冷的,蛮秀起夜看到呆坐的小姐吓了一跳。
“小姐,您怎么在这里睡,会生病的。”蛮秀的大嗓门几乎将整个院里的人都叫醒了,这么一喊,还怎么安静的想事情。
陆贞贞伸手去捂蛮秀的嘴将人往屋中带,司氏还是醒了。
“贞贞,你一晚上没睡?”
陆贞贞叹了一口气,瞪了蛮秀一眼,上前来搀扶母亲,“母亲,前院管家死了,我怀疑和我的院子起火有关系,应该是柳姨娘所为,可我抓不到她的把柄。”
这个柳姨娘越来越狡猾了,一个曲婆子事先下了药,死在她院中,现在管家又死在火油桶里,犯罪者,竟然能将罪名指到她身上。柳姨娘好一招后手。
景行最后的话让陆贞贞惊醒,这人也被柳氏收买了。
司氏一连声的叫人,“快,替我梳妆,我要去前院。”
陆贞贞不想母亲管这事,司氏摇头,“你不了解你父亲,这府里他想处置一个人,你连他人在哪都找不到。”
陆贞贞被司氏带着往外走,心下也是吃惊一片,她一直知道陆震生藏得深,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之人,难不成还有秘密刑罚之所?
司氏之所以如此了解陆震生,那是因为她嫁过来时,陆震生曾百般讨好过她,只是她的心在别处,从来没将陆震生放在心上。
那个地方修建时用了那么多的心思,曾对她说过,那里是他的后路,在朝为官,忠心要有,私心也要有。越是身居高位,越是要多留后路。
她的父亲就没有这样的心机,以至于司家全族被灭,只留一个大哥,如果不是在阵前,动了会扰乱军心,司家可能已经没后了。
“娘,您是怎么知道这里的?”陆贞贞被带到一处假山,这里阴暗潮湿,杂草丛生,没有人喜欢来这样的地方。
可是司氏扒开杂草,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石洞,伸手轻轻一推,那石洞就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还有一股子霉味传出来。
“好些年没来了,没想到他一直没有废弃这里。”司氏看到脚下才踏出的足印,隐约中,从那黑暗的地道里,听到了女人惨叫声。
陆贞贞说着就要往里冲,被司氏一把拽住往回带。
“母亲,那是红绸的声音,我听得出来。”陆贞贞全身寒毛都张开了,她想不到红绸那样坚毅的女子会叫得那样凄惨,到底是在受什么样的折磨。
司氏却是向她摇头,“先走。”
陆贞贞不同意,想冲下去救人,司氏一改平时的柔弱,用尽了力气将人拽出假山,从另一条路走出来。
她压低声音道:“你父亲为人心狠手辣,疑心最重,如果他怀疑有人要害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你不能直接进去救人,毕竟你多年在府外,如今才回府,他会连你一同怀疑的。”
陆贞贞瞪大眼睛,“可是!”
“让母亲想想,总会有办法的,但你绝对不能进去,母亲也不能。”司氏垂着头,心下越发怨怪自己,这么多年只顾得哀怨过日,从来没有想过为自己的女儿争取什么。
使得别人一个小小的陷害,她连保护女儿的能力都没有,一个得力的人也没有。
陆贞贞忽然想到那个面具人,她不知这人叫什么,但他显然是认识红绸的。
“母亲,你回去等我,我知道找谁帮忙了。”
司氏焦急,“贞贞,切不可胡来!”
“我知道,母亲放心,我不会被牵扯进来的。”她说着,提着裙子飞快地向父亲书房跑,那个男人说要保红绸的,由他去找人,就与她无关了。
她跑到文微草堂,站在院子里大喊着,“父亲,父亲,女儿有话要和你说,红绸和管家的事情无关啊!”
一阵风从她身边飘过,还是那身黑衣,陆贞贞看到他没有半点害怕,伸手将人往树后面带。
墨雨心下一慌,这可是未来的世子妃,他可不敢冒犯,本想躲开,陆贞贞小声道:“我知道红绸在哪,她现在有危险。”
墨雨立即拉着陆贞贞躲向耳房,那里无人,陆贞贞将自己所知交代清楚,墨雨一阵风地走了。
她心下稍定,红绸是无辜的,不能因她出事,希望一切都来得急。她推开门才走出耳房,一声讽刺的女子声音在门口响起。
“哎呦,三妹妹大清早来给父亲请安,怎么从侍卫住的耳房里出来的,莫不是你和侍卫有鬼?”
“是你!二姐才被幽禁两日就放出来了,姨娘还真好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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