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说着荤段子,一个个已经把华缎三人当成最肥美的羊肉,垂涎着靠近。
车内坐着的陆贞贞脸都绿了,透过纱帘,她清楚看到迎面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流浪汗不是一个两个,而有六个。
如果陆家的下人弃车把她丢在这里,最终目的是这个,她和蛮秀还有华缎今日绝无完好回去的可能。
陆贞贞小脸冷凝,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哪怕明知陆家那些人都是牛鬼蛇神,可她才回来,就把她逼到这种绝地,一次两次想毁掉她,她真的就这么好欺负吗?
“你知道这一切?”陆贞贞扭头看着身边男人,语气很是疏离,甚至还有一点点责备的意味。
司徒琰又变成那副懒懒的模样,长腿一伸,就差探出车外了,好像刚刚一本正经的坐着,受了多久的委屈一般。
“如果我都知道,你认为还会有这种事发生吗?”
让小流氓吓唬自己的未婚妻,这种事情他怎么允许发生,不过遇到了,正好让小丫头看看,不接受他的好意,是不对的。
陆贞贞咬唇,道歉的话哽在喉间没有说出口,求救的话同样说不出口。
那几个流氓走到近前,领头的一脸横肉,身形高大的像个塔一样,一身的狐臭味,将整个车前的都笼罩在一股子异味阴影里。
“小娘子长得还真是标致!”那只满是黑毛的手指头上来就摸华缎的脸。
华缎整个人吓得已经忘记了躲,蛮秀一把拍开男人的手,将华缎拉到自己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不是皇城吗,你们还敢胡来?”蛮秀拉着华缎往后退,却死死守着车门,不让这些男人发现车里还有人在。
那为首的大汉看着自己的兄弟,忍不住哈哈大笑,“哎呦,这丫头跟老子还挺有夫妻相。黑丫头,你别急,等哥哥先要了这个美的,再把你带回家暖炕啊!”
后面响起一片大笑声。
蛮秀一张脸涨的紫红,气得一时说不出话,“你……呸!”
“哈哈哈!”后面的大笑声更重了。
陆贞贞一撩车帘探出身去,司空琰本闭目看热闹的架势,拦都没拦住。
“都给我住手!”
陆贞贞才喝斥出声,蛮秀就跳上车来,“贞贞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
陆贞贞摇头,她人都出来了,再躲起来已经晚上。那些个流氓看到他,眼神早已从华缎的身上移开,通通放到陆贞贞的身上。
“小丫头好标致啊!”那大汉说这话,就差口水流出来了。他身后有一人上前,小声道。
“二哥,这小丫头背后有人,咱们惹不得,还是走吧!”
叫二哥的人瞪了那人一眼,“老子也是讲道义的,拿了钱不办事,那不是我张龙干的事!”
那人见说不通,想起大哥王虎的下场,双腿有些发软,就想先溜。
陆贞贞看了这人一眼,认出他来,竟然也是混杂在流民当中的一员。她轻笑出声,完全没有大家闺秀遇到流氓时的惊慌和害怕。
“竟然是你,那日将你们放了,是希望你们能改邪归正,没想到我们在京城又相遇了。”
准备跑的那人一把又被张龙给抓了回来,“没出息的,几个小娘们给你怂成这样,再跑信不信老子先把你腿打掉。”
那人一脸苦相,难看的像要吃屎,“二哥,我内急,您让我先方便一下吧!”
“草,内急就在这解决了,家伙都亮过了,裤子都不用提,正好办事!”他说完浑话,自己笑的前仰后合。
陆贞贞黑沉着一张小脸,认出其中一人后,她心中有了底,“又是陆府的婆子指使你们来的?”
叫张龙的二哥神色一变,疾口否认,“什么陆府,什么婆子,我们就是路过,发现几个小娘子长得水灵,想带着你们过好日子。”
他说着,就上来抓陆贞贞的小手。
陆贞贞生的极美,一张鹅蛋脸肌肤赛雪,弯弯的柳叶眉在柔顺的刘海下若隐若现,杏核一样的大眼睛黑亮亮的像两颗宝石。
黑白分明的眸子尽显纯真和干净,这样的小丫头,不仅生得灵秀端庄,主要是美得还勾人摄魄。
假以时日让她长成,还不知会是怎么样的一副祸国祸民的相貌,那壮汉见了越发心痒难奈,上前就来拽人。
“放开小姐!”
华缎在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与蛮秀一同去挡,那张龙已眼冒淫邪之光,哪里还忍得了。
“那三归你们了,别给老子添乱。”他话落,手上用力,陆贞贞就给拽下了车。
蛮秀像疯了一样要厮打上前,有三人拦着她。
华缎干脆被人拦腰抱起来往树林深处拖,至于红绸,她就站在那,没有动,也没有躲,对着他那人一时竟然不知要怎么办?
红绸从不外露情绪,这时也忍不住焦急起来,她不停地看向车内,心中疑惑主子到底何时出手?
司徒琰眼底血红,浑身戾气,紧握的拳头上全是青筋,可是他在等,等小丫头向他求助,可外面的情况已经糟糕到极点,他一声求救声都没有听到。
“该死!”他一拳重重砸在车壁上,原本结实的胡桃木板直接开裂出一道寸尺宽的缝隙。
陆贞贞被大汉拖拽下马车,原本有伤的肩头似被拖拽脱臼,一时疼的她小脸惨白,她死咬着下唇,没有喊,也没有挣扎,更没有向车内的男人呼救。
她被压在身下的那瞬间想到前世,为何这种恶心的画面要她一次一次又一次经历,这些男人太过可恶,真的以为这样对付了女人,女人就要受制于人了吗?
错了,她陆贞贞虽然在乎名节,可她不会再被名节所累,她曾在脑海里回放过无数次这个画面,如果王麻子当时没有得到她,如果她做出反抗,前一世她是不是就不会嫁入皇宫,就不会让陆轻柔利用、惨死?
她早就想到了该如何对付这种情况,重生再遇王麻子是个意外,可如今第三次经历,她已经从容了许多。
那张满是恶臭带着扎人胡茬的嘴刮上她娇嫩脖颈瞬间,她紧闭的眼睁开了,藏于袖间的发簪毫无迟疑地刺向男人耳洞之内。
簪入耳极深,陆贞贞几乎感受到这一下扎进了男人脑子里。
张龙惨叫一声,弹了起来。他一手捂耳,那银簪还在耳朵里插着,血顺着手缝隙往下流。
陆贞贞怕这一簪不足以伤害他,在逃离起身的瞬间,又在他下面命根处快速踢了一脚。
司徒琰在车上早已忍受不住了,他暗自咬牙,心中腹诽,小丫头够狠,你赢了。
就在他准备对敢染指自己小丫头的男人千刀万剐时,看到小丫头出手的狠辣,那一声嚎叫,让他下身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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